第118章 真容盡現·極巔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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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銅門轟然洞開的瞬間,檀香裹著血腥味撲麵而來。
    薑離繡春刀橫在身前,刀麵倒映出密室中央八寶琉璃燈架下的人影——那人正在用銀匙攪動鎏金香爐,緋紅蟒袍下擺沾著暗褐色汙漬。
    &34;三年了,陳侍郎的官袍還是這般醃臢。&34;薑離靴尖碾碎地上半塊螭紋銅牌,碎屑在青磚上劃出火星,&34;用司禮監的秘道走私倭國硫磺,這手借屍還魂玩得倒比戶部查賬時高明些。&34;
    琉璃燈突然爆出劈啪聲,陳元敬轉過身時,左臉被燈火照得如同惡鬼——那道從眉骨延伸到下頜的刀疤,正是薑離當年在奉天殿前留下的。
    他枯瘦的手指捏著銀匙敲擊香爐,硫磺粉末隨著震動凝成細線墜入爐中:&34;薑指揮使可曾聽過暹羅的牽機蠱?
    這些倭人送來的蠱蟲,最愛啃食經脈腫脹的武夫。&34;
    話音未落,十二道黑影自梁上倒垂而下。
    這些死士喉間都嵌著青銅簧片,呼吸聲如同破損的風箱,手中鏈子槍卻在空中織成毒蛇般的銀網。
    薑離旋身避開纏向腳踝的鎖鏈,刀鋒擦過最前排死士的喉管時,竟迸出金石相擊的火花。
    &34;西域玄鐵澆築的傀儡?&34;薑離後仰閃過橫掃而來的槍頭,發梢被削斷的瞬間,瞥見死士空洞眼眶裏蠕動的蠱蟲,&34;陳老狗倒是把壓箱底的棺材本都掏出來了。&34;
    琉璃燈架突然被鏈子槍絞碎,飛濺的燈油遇火即燃。
    薑離借著爆燃的氣浪騰空,繡春刀在橫梁借力折返,刀光如瀑斬落三具傀儡頭顱。
    那些滾落的頭顱竟還在齜牙,斷裂的脖頸裏竄出蠱蟲組成的黑霧。
    係統麵板在視網膜上瘋狂閃爍,殺戮值隨著每具傀儡的崩解飆升。
    薑離咬破舌尖保持清醒,血腥味激得他瞳孔泛起赤金——這是殺戮值突破臨界點的征兆。
    當第七具傀儡的鏈子槍貫穿他左肩時,他終於獰笑著按下全部殺戮值轉化鍵。
    筋骨爆鳴聲壓過了蠱蟲嘶叫,薑離周身毛孔滲出淡金色血霧。
    繡春刀在他掌心熔成赤紅流火,劈砍時帶起的風壓竟將滿地硫磺吹成螺旋狀的火龍卷。
    殘存的五具傀儡被烈焰裹挾著撞向牆壁,玄鐵身軀在磚石上砸出蛛網狀裂痕。
    &34;不可能!&34;陳元敬打翻的香爐滾到薑離腳邊,爐中爬出的蠱蟲在距離血霧三寸時紛紛自燃,&34;這是武當純陽功大圓滿才有的護體罡氣,你明明修的是錦衣衛的陰煞......&34;
    流火刀鋒插進香爐,熔化的金汁沿著地磚縫隙流向陳元敬。
    薑離踩住他欲捏碎玉玨的右手,靴底傳來骨骼碎裂的脆響:&34;陳大人可知,上月暹羅進貢的象牙折子,為何少了七根?&34;他俯身扯斷對方腰間陰陽魚鐵鎖,鎖芯裏掉出的蠱蟲母體正在吞吐金線,&34;你養的這些蠱蟲,倒是比五軍都督府的探子會找東西。&34;
    密室突然劇烈震顫,深處傳來機關齒輪卡殼的異響。
    薑離拎起陳元敬的衣領擲向聲源方向,看著他撞碎暗門跌進某條密道。
    硫磺粉塵形成的藍雪此刻突然倒卷,在暗門處凝成東瀛符咒的輪廓。
    &34;留你半條命帶路。&34;薑離抹去臉上金血,繡春刀吸飽殺戮值後竟生出妖異的鱗狀紋路。
    他踢開擋路的傀儡殘骸,玄鐵碎片上殘留的蠱蟲正朝著密道方向瘋狂蠕動,在青磚上拖曳出暗紫色的痕跡。
    陳元敬跌入密道的瞬間,袖中忽的甩出三枚淬毒鐵蒺藜。
    薑離側身避讓時,毒鏢擦著飛魚服金線沒入磚縫,騰起的青煙竟將花崗岩蝕出蜂窩狀的孔洞。
    &34;薑指揮使可知,老夫這二十年為何總戴著犀牛皮手套?&34;陳元敬踉蹌著扶住密道石壁,左手在牆磚凹槽裏摸出柄蛇形短弩。
    弩箭通體泛著孔雀藍幽光,箭尾雕著暹羅使節進貢時才會用的蓮花紋,&34;當年刑部大牢七十六種毒蟲的毒液,倒要感謝薑大人斬首案犯時留下的全屍——&34;
    話音未落,三支毒箭呈品字形激射而出。
    薑離旋身躍起,繡春刀在身前舞成赤色光輪。
    箭矢撞上刀鋒竟爆開紫色毒霧,霧氣中隱約可見細如發絲的活蠱在遊動。
    &34;老狗倒是把六扇門的陰毒學了十成。&34;薑離屏息後撤,靴跟碾碎地磚下冒頭的青銅簧片。
    殺戮值轉化的純陽罡氣在經脈中奔湧,將不慎吸入的蠱蟲灼成飛灰。
    他瞥見陳元敬正往密道深處挪動,蟒袍下擺拖出的暗紫色痕跡裏,分明混著暹羅牽機蠱特有的金線卵。
    琉璃燈殘骸突然發出爆鳴,燃燒的燈油順著硫磺痕跡竄成火蛇。
    薑離借勢踏火而行,繡春刀劈開毒霧的刹那,刀身鱗紋竟如活物般翕張。
    陳元敬慌忙舉起蛇形弩格擋,精鋼所鑄的弩機卻被熔成鐵水,燙得他右手皮肉焦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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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上月暹羅使團暴斃的七頭戰象,&34;薑離刀鋒抵住陳元敬咽喉,看著他脖頸處因恐懼而蠕動的蠱蟲凸起,&34;象牙裏藏的可不是貢品清單。&34;刀尖輕挑,緋紅蟒袍前襟應聲而裂,露出貼身收藏的羊皮卷——上麵用倭國密語標注的,赫然是五軍都督府在沿海的布防圖。
    陳元敬突然癲狂大笑,殘缺的右手猛地拍向腰間玉帶。
    機關彈開的瞬間,十二枚東瀛手裏劍裹著腥風射出,每枚暗器尾部都拴著蠕動的蠱蟲絲線。
    薑離揮刀格擋的瞬間,這些絲線竟在空中結成蛛網,將繡春刀牢牢纏住。
    &34;你以為老夫為何要在香爐摻暹羅沉香?&34;陳元敬咳著血沫後退,被硫磺灼傷的左眼流出膿血,&34;牽機蠱聞到純陽血氣就會狂躁,薑指揮使沒覺得丹田刺痛麽?&34;
    係統麵板突然彈出紅色警告,薑離感覺到經脈中遊走的蠱蟲正在啃噬罡氣。
    他暴喝一聲震碎錦衣衛製式腰牌,飛濺的玉屑割斷蠱蟲絲線的刹那,殺戮值轉化的金血順著刀紋逆流而上,將整柄繡春刀染成耀目的赤金色。
    密道穹頂突然傳來齒輪咬合的轟鳴,陳元敬趁機撲向轉角處的青銅閘機。
    就在他即將扳動機關的瞬間,薑離擲出的繡春刀貫穿其右肩,將他整個人釘在刻滿倭國符咒的石壁上。
    刀身攜帶的純陽罡氣與符咒相撞,爆出的電光將陳元敬花白的須發燒成焦炭。
    &34;去年臘月漕運司沉船,&34;薑離踱步上前,靴底碾碎陳元敬試圖摸向暗格的左手,&34;三十萬石軍糧喂了洞庭水匪,陳大人倒是把借刀殺人玩得通透。&34;他拔出佩刀時故意擰轉刀柄,看著對方肩胛骨在利刃下碎裂成渣,&34;可惜你養的暹羅蠱蟲,最怕雷電天氣。&34;
    陳元敬喉嚨裏發出嗬嗬怪響,突然咬破舌尖噴出血箭。
    薑離偏頭躲過的刹那,那血霧竟在空中凝成東瀛忍術的替身木樁。
    真身已然出現在十丈外的密道盡頭,枯瘦的手指正瘋狂敲擊牆麵暗格。
    &34;現在才想啟動倭人埋設的火藥?&34;薑離冷笑,繡春刀淩空劈出半月形罡氣。
    刀風所過之處,青磚縫隙裏埋設的硫磺引線盡數自燃,將陳元敬周身三丈燒成火牢,&34;陳大人可還記得,三日前工部丟失的暹羅避火珠在誰手裏?&34;
    烈焰中傳出淒厲慘叫,薑離卻巍然不動。
    他抬手接住從梁上墜落的青銅簧片,指尖罡氣微吐,簧片震動著發出某種牽引頻率。
    密道深處立刻傳來機括轉動聲,十二尊未激活的玄鐵傀儡竟自行走出,將燃燒的陳元敬團團圍住。
    &34;這些傀儡認的是兵部虎符的頻率。&34;薑離彈飛簧片,看著它在火海中熔成金水,&34;陳大人私造軍械時,怕是沒想到聖上早把虎符熔進本官的繡春刀了。&34;
    當最後一縷蠱蟲黑霧在火光中消散,薑離踏著滿地焦黑的傀儡殘骸走出密道。
    夕陽餘暉穿過坍塌的司禮監屋頂,在他飛魚服上灑下細碎金斑。
    遠處傳來更夫試探性的梆子聲,東市隱約飄起炊煙——京城的生機正在硫磺味中悄然複蘇。
    薑離躍上正陽門城樓時,繡春刀鱗紋已恢複成玄鐵本色。
    他望著朱雀大街漸次亮起的燈籠,指尖無意識摩挲著刀柄新添的裂痕。
    夜風送來護城河的水腥氣,其間混雜著一絲暹羅沉香的餘韻,這讓他後頸未愈的蠱蟲咬痕又隱隱作痛。
    城牆箭垛的陰影裏,半截未被清理的蠱蟲殘肢突然抽搐起來。
    薑離眯起眼睛,看著那暗紫色肉塊在月光下掙紮著爬向北方——那裏是瓦剌使團下榻的會同館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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