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還有瓜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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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二山目露疑惑。
    陸豐收繼續念著日期。
    “天佑十四年,五月初五。”
    徐二山目露震驚。
    “天佑十四年,三月十六。”
    徐二山麵色難看。
    “天佑十二年,九月初八。”
    徐二山大聲嗬斥,“行了,不用再念了。”
    陸豐收停下,神色淡淡看著他,“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而躺在地上的劉冬花更是麵如死灰,瞳孔裏皆是驚恐。
    這些日子,這些日子......陸豐收怎麽全都知道?
    他,他去哪打聽的?
    尤其是好幾個,都是私下談妥解決的,陸豐收是怎麽知道的?
    陸豐收是要當著兩個村子人的麵將一切事情抖落出來?
    一想到這點,劉冬花利落的爬了起來,躲在徐二山身後,使勁拉著他袖子。
    “二山,都,都是誤會,算,算了。”
    眾人這才發現,這劉冬花身上的繩子鬆鬆垮垮的,根本就沒綁結實。
    當然,這不是重點。
    “豐收啊,這些個日子是啥意思啊,你咋不說啊?”
    所有人的視線都在陸豐收和徐二山之間徘徊。
    若有所思。
    看著徐二山與劉冬花的模樣,陸豐收是掌握了什麽秘密不成?
    這徐二山的態度明顯和之前有了巨大的差別。
    陸豐收朝眾人輕輕一笑,“沒事,我就是和二山隨便聊聊,讓他回憶回憶,今個兒這事到底是不是誤會。”
    若是可以,陸家是不想得罪人的。
    都是鄉裏鄉親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結仇總歸不好。
    隻是他們前麵都把話說到那個份上,客客氣氣又分析了利弊,這徐二山卻仍是不願意放棄訛他們的機會。
    偏生老三這個不爭氣的東西,還說了賣女的混賬話,實在是逼得他不得不將刻意去打聽的消息漏了出來。
    徐二山和劉冬花,聽到這裏再不收斂,那就別怪他一起抖出來,最後看誰家更丟人。
    徐二山沉默許久。
    久到劉冬花都想給他跪下,勸他息事寧人的時候,他才皮笑肉不笑的,緩緩吐口,“今天的事,是我沒有搞清楚,錯怪了陸老三了。”
    又扭頭示意劉冬花將手收回去,問道,“大嫂,你和陸老三是不是誤會。”
    劉冬花搗蒜似的點頭,“是誤會,是陸老三,他,他就是路過討杯水,不小打濕了衣衫......”
    “咦惹——”
    人群裏有人拉長著聲音,發出戲謔的聲音。
    周圍人也是哄堂大笑。
    “哎呦喂,那我下回可也要去討水喝了啊,你家水甜吧?”
    “哈哈哈哈。”
    大庭廣眾之下,被陸家村幾個出了名的二流子調笑,劉冬花羞憤難當。
    趕緊住了嘴,側過身子不敢再看人。
    無論是陸家村的還是徐家村的婆娘們,更是扭頭盯著自家夫婿警告道,“要是敢去什麽不三不四的人家討水喝,就等著被打斷第三條腿吧!”
    “不敢不敢,娘子,你怎麽聽風就是雨,我是那種人嘛?”
    “娘子啊,鬆手啊,我的耳朵要掉啦。”
    一片鬧哄哄中,徐二山轉身就朝村道走去。
    一邊走,一邊招呼著徐家村的村民道,“都散了吧,沒啥事。”
    徐家村眾人:“......”
    真踏馬無語啊。
    是誰在晚飯時候,沿著村道一邊走一邊大喊被陸家村的人欺負了?
    是誰要他們跟著來撐腰做主的?
    就這?
    除了最開始那幾句不痛不癢的道歉外,什麽好處都沒撈著。
    什麽時候,他徐二山變得這麽能忍了?
    難以置信。
    當然,更多的人對陸豐收提到的那幾個日子感興趣。
    一邊走,一邊和相熟之人悄悄討論著。
    “陸豐收這是啥意思,二山怎麽跟被人掐了脖頸一樣,幾個日子就把他嚇退了?”
    “誰知道呢,要我說,有時候幹嘛得把屁股擦幹淨,二山,嘖嘖。”
    “哎呦喂,村裏那麽多風言風語,看來不一定是假的咯。”
    有的男人一邊討論,一邊更是不懷好意掃著落在最後麵的劉冬花。
    這娘們是真的好看。
    垂著頭露出雪白的脖子,跟村頭湖上的大白鵝似的。
    還有這身前的鼓鼓,細條條的腰。
    難怪能勾的陸老三見天半夜來死會,今個兒更是膽子大到白天就敢來找劉冬花吃晚飯。
    這不就被徐二山逮住了嘛。
    嘖嘖,要不是同村的,婆娘看得緊,他們也想。
    感受著無數道灼熱且放肆的視線,劉冬花心頭慌亂,感覺自己似乎進了狼窩之中。
    她有些害怕,趕緊小跑著追上徐二山。
    “二山,你等等我。”她輕聲喊著,想要跟著對方的步伐。
    “啪!”
    徐二山的婆娘魯氏,快步上前甩了她一個巴掌。
    “少拿這些窯子裏的做派出來,徐家因你丟光了臉,你還好意思靠過來?不知道自己身上臭?”
    劉冬花一雙桃花眼裏瞬間就蓄滿了淚水,顯得越發楚楚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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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敢跟弟妹叫板,隻敢拿眼睛悄悄去看徐二山。
    徐二山此時卻是懶得搭理劉冬花。
    劉冬花這個蠢貨,說陸老三現在特別有錢,那麽昂貴的烏雞丸就能給他買了,一定能榨出錢來。
    他才特意設計了這一出。
    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丟盡了臉,還被陸豐收拿捏住了把柄。
    一想到村裏人後麵一段時間,必然會對他指指點點,背地裏取笑,他的心情就糟糕透頂。
    偏生他的婆娘魯氏還在問,“二山,這事總不能就這麽算了吧?這一趟白來了?”
    “這陸家現在活脫脫跟光腳不怕穿鞋一樣,咋就不肯給銀子。”
    “閉嘴。”徐二山警告了一句。
    魯氏卻不怕他,還在叨叨。
    “你衝我發火作甚,我這不是為了咱家生計嘛,兒子的束修可是快要交了啊。”
    丈夫和劉冬花那點勾當,身為枕邊人的魯氏並非不知曉。
    背地裏也是鬧過,還與徐二山甚至打過。
    但她可沒有勇氣鬧出來,不僅丟人,也舍不得錢財。
    劉冬花,可是他們徐家的搖錢樹,這麽多年,可給他們二房掙了不少錢。
    他們兒子徐天宇,可就是劉冬花的努力才能上學。
    以後,她是要當秀才娘的,怎麽會白白放著好日子不要。
    至於陸豐收提到的那些個日子,魯氏回頭看了一眼村民們。
    夜路難行,帶著火把和燈籠的村民不多,大都走得慢,沒人能聽到他們談話。
    於是便問道,“陸家這事可不能算了,萬一以後陸豐收宣揚出去,可咋整?”
    兒子現在年紀小,倒是無所謂,就怕陸豐收跟他們玩陰的,等以後考童生考秀才時候揚出去,那才叫麻煩。
    魯氏的擔心,同樣也是徐二山擔心的。
    否則,他剛才不會善罷甘休的,畢竟為了錢,被人詬病幾句沒啥。
    都是為了兒子啊。
    “你別管。”徐二山道,“我是肯定不會放過陸家的,但還需找機會。此事你別插手,省的壞了我的安排。”
    這婆娘不僅長得醜,腦子也笨,她摻和進來準沒好事。
    魯氏看出了徐二山的嫌棄。
    她冷哼一聲,“知道了。”
    停下腳步頓了頓,等劉冬花經過身邊時,伸手就在人家軟肉上掐了一把,低聲喝罵道,“下賤。”
    劉冬花吃痛,卻不敢驚呼出聲,隻看用那雙霧水蒙蒙的眼睛去瞅徐二山。
    “二山。”
    徐二山頭也不回,拋下一句。
    “都給老子消停點”
    徐家村的人走了,陸家村的人也準備散了。
    不料,一向沉默寡言的陸得順卻將人叫住。
    “大家等一下,我還有點事想和大家說一聲。”
    村民們停下腳步,紛紛回頭。
    還有瓜吃?
    有點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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