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忽南看來，對麵的歸義軍就是來給他送功勞的，忽南狂笑著衝向了對方。
    “厙秋，給我射死對麵的將領~”
    這位名叫厙秋的將士，與忽南一樣來自草原部落，而且還是出自同一個部落。
    擅長箭術，是忽南麾下一等一的射手，就是在守城的這批長城兵團中，厙秋也能排的上號。
    厙秋聽到忽然呼喚自己，心裏了然，當即拔出背後箭矢，對準了對麵帶頭的將領。
    為了保證必殺，厙秋動用了內氣。
    整張弓直接被拉成了滿月，他的動作極快，行如流水間便將箭矢射了出去。
    “嗖”的一聲，不過眨眼的時間。
    箭矢就飛到了對麵將領的眼前，亓楝“啪”的一聲，伸出手來，將箭矢牢牢的抓到了手中。
    見狀，厙秋看著對麵手中的箭矢，嘴巴漸漸放大，瞳孔也同樣放大，整個人呆滯在了原地。
    這可是自己練氣第二步的全力一擊，可卻就這般輕易的被亓楝抓在了手中。
    這對於厙秋而言，自然是極為震驚。
    沒等厙秋緩過神來，隻見亓楝用力一丟，那箭矢瞬間倒轉飛了回去，直接沒入了厙秋的嘴巴。
    厙秋瞬間應聲倒下。
    亓楝隻是單純以手法，就投出了比戰弓還要快的箭速，而這一切隻是發生在了那眨眼的一瞬間，一切都發生的那麽迅速。
    忽南更是沒有反應過來，厙秋就倒在了忽南身邊，這瞬間嚇壞了忽南等人。
    原本鼓噪著進攻的士卒們，瞬間寂靜了下來，畢竟厙秋的名字他們都是知道的。
    而忽南更是意識到，隻是亓楝就那麽可怕，那麽自己此前的判斷，是否存在錯誤。
    不等忽南繼續想下去，隻聽到一聲大喝。
    “殺！”
    見識到自家將領大顯神威，亓楝身後的那些將士們瞬間士氣高漲，揮舞著雙手長劍便衝了上去。
    歸義軍沒有使用軍陣，而是完全以劍術應對敵人，畢竟這也是難得的磨練。
    亓楝衝鋒在前，手中的長劍揮舞。
    冷酷、精準的劍刃，每一擊都仿佛死神的追擊，讓人無處可逃，擋在忽南身前的將士，也被亓楝一劍一個的殺了個幹淨。
    見到亓楝如此可怕的劍法，忽南徹底明白了自身的錯誤，當他看向其他人時。
    隻見，那些亓楝身後的將士，也是一個個熟練的在陣中揮舞著長劍，就像是在與自己的麾下跳舞一樣，將他們送入了地獄。
    忽南不知道這是為什麽？
    但是他已經沒有思考的時間了，亓楝已經來到了忽南身前，那鋒銳、精準的長劍也隨之到來。
    “鐺！鐺！鐺！鐺！鐺！”
    隻是幾次格擋下來，忽南能夠感覺到對方與自己境界相同，但劍法實在是可怕。
    而且對方總是能在關鍵時刻，做出種種匪夷所思的動作，將局勢向他那一方傾斜。
    正如忽南認為的那樣，普通的軍隊，就算是朝廷精心打造的兵團，也不該有這樣的表現。
    若是不計代價，以寶物、資糧供養，或許可以打造出這樣的兵團，但決計不會有這般可怕的劍術修為。
    而正如忽南認為的那樣，單純的自然成長自然不可能達到這般程度，但誰讓他們的背後是歸義軍呢？
    有人道意誌中無數的武學書籍，又有意念傳輸的武學影像，以及那些奇特的心靈之力打造的建築。
    更別說，還有增強天賦的血脈天賦。
    發展到現在的情況，血脈天賦早已經不是當初單純凝聚才能的烙印了，而是集結了人道意誌麾下，所有天賦者的天賦的升華。
    每一位烙印天賦者的突破，每一位天賦者運用天賦的經驗，每一次天賦邊界的拓寬，都會化作人道意誌中天賦升華的資糧。
    在沈措的暢想中，未來幾百上千年，天賦若是這樣繼續進化下去，或許這世上就會出現什麽劍體、劍魂之類的神話天賦。
    當然，這也隻是期望，現在的劍印，距離那種神而名之的地步，還差的很遠。
    這種天賦的研究經驗，尤其是人道意誌麾下上千萬人的經驗積累，那些蛻變的靈感火花，已然成為了沈措突破的寶藏之地。
    當然，這種地步還與普通將士無關。
    舞劍營的將士們，一路走來，憑借著立下的戰功已經將劍術感知的血脈天賦，升華為了劍印。
    加上那些完善的武學書籍，僅僅不過數月，舞劍營的將士就已經達到了這般地步。
    可以說，這些舞劍營的將士，若是放在過去，應該都可以說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劍術天才。
    而如今，在這樣的一支天才軍隊麵前，忽南帶領的軍隊，自然是毫無還手之力。
    望著一個個殘暴殺來的舞劍營將士，那鋒銳的長劍就像是死神的鐮刀一樣，那些被嚇到的士卒，瘋狂的向後逃竄而去。
    尤其是隨著忽南被一劍梟首，更是導致士卒們士氣大崩，但逃竄的動作，也加劇了他們死亡的速度。
    尤其是這樣的事情，還不止發生在舞劍營一處，還有其他許許多多的地方。
    而後，大梁城上的士卒們，就看到了一幅足以令他們震驚一生的恐怖畫麵。
    綿延的防線上，零星逃回的士卒，被其身後追來的歸義軍，硬生生拖了回去。
    那些逃離的士卒絕望、祈求的畫麵，讓人膽戰心驚。
    那是群什麽怪物？
    難道我們就是要與這樣的怪物交戰嗎？
    怪不得怯薛軍和越騎營都被趕了回來。
    長城兵團的將士，大多數都不曾與歸義軍有過交戰，很多人也與忽南一樣。
    但是在見識了這般恐怖的畫麵後，他們也已經沒有了此前無懼的信心。
    就連城頭上的段小樓也皺起了眉頭。
    不過與心生畏懼的士卒們不同，段小樓正在憑借觀察，分析著歸義軍的表現。
    以及歸義軍攻城時如何防守，進攻的結果，但顯然，推演並不能讓段小樓滿意。
    與此同時，城外的廝殺還在繼續。
    不，不對，應該稱之為屠殺。
    派出去的近千名士卒，幾乎都被斬殺殆盡，濃鬱的血腥味從薄霧吹動的霧氣中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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