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二嫂子的麵子是要給的。”
    探春說道。
    隨後，探春讓侍書翠墨住手，而王熙鳳讓人把王嬤嬤帶走。
    但是探春沒有這麽放過她，說是攢珠累絲金鳳必須要拿回來。
    王熙鳳承諾了之後才離開。
    隨後，王熙鳳直接去了榮慶堂，和賈母說了這件事。
    “好啊，大過年的不想生氣，底下的人都成什麽樣子了，鳳丫頭，過完了年，好好查一查，該攆走就攆走。”
    賈母說道。
    “是，老太太。”
    王熙鳳說道。
    “對了，元春啊，你夫君在高麗剿滅韃子八萬人，陛下可有什麽封賞？”
    賈母回頭問道。
    “這個不清楚，夫君也沒有說，我們也沒有問。”
    元春說道。
    元春知道過年之後皇上就會封賞，但是元春不能亂說，自己已經嫁人，一切以自己的夫君為重，即便這些人是自己的親人也不能說，萬一傳出去了，讓夫君有不好的影響就麻煩了。
    聽到元春這麽說，賈母也就沒有說什麽。
    隨後，幾人又說了寶玉一會兒，並且讓元春留意一下有沒有合適的。
    另一邊，探春在趙姨娘這裏，賈環也因為過年的緣故從國子監回來了。
    在裏麵待了一段時間，賈環的精氣神好了不少，也有了幾分書卷氣，不在像以前一樣斜眼看人，畏畏縮縮一副猥瑣的樣子。
    探春自然是滿意賈環的變化，點點頭，繼續和趙姨娘說話。
    最後鴛鴦來叫探春去前麵吃飯，探春這才留下了一些銀子離開了。
    ……
    第二天，賈鈺去了一趟東宮給太子太子妃拜年。
    劉傑自然是高興，拉著賈鈺去了後麵。
    一張小桌子，幾道小菜，一壺酒，兩人毫無形象的喝了起來。
    “你的孩子快要出生了吧。”
    劉傑問道。
    “嗯，過了年之後就快要生了。”
    賈鈺說道。
    “這個孩子可真是金貴，陛下說了，賜名。”
    賈鈺繼續說道。
    “很大的榮耀啊，一般隻有皇子公主才行，皇室宗親都沒有啊。”
    劉傑說道。
    “是啊，我用了上千頭牛羊換來的。”
    賈鈺說道。
    聽到這話，劉傑明白了，是自己的爹娘眼饞，但是不好意思明強臣子的，所以才借賜名來跟賈鈺要錢了。
    “不過你的身體不行啊，結婚兩年多了才懷孕。”
    劉傑笑著說道。
    “太子啊，給你一個忠告，在女子十八歲之前，最好不要懷孕。”
    賈鈺說道。
    “有什麽說法嗎？”
    劉傑問道。
    “女子十八歲身體才算是發育完全，這個年歲以後生育，風險小，你可以讓皇後娘娘調查一下，十八歲以下和十八歲以上的生育難產對比一下。”
    賈鈺說道。
    “你說的是真的？”
    這個時候，一道有些驚訝的聲音傳來。
    賈鈺和劉傑看過去，發現是董皇後和齊玲走了進來。
    “見過母後。”
    “見過皇後娘娘，見過太子妃。”
    劉傑和賈鈺立刻行禮。
    “免禮，賈鈺，你說的是真的？”
    董皇後坐下之後說道。
    “娘娘，調查一下就會知道，大乾允許女子十四歲就可以成婚，但是隨著而來的就是女子生育之時的難產高升，經常出現一屍兩命的情況。”
    賈鈺說道。
    董皇後沒有說話，想到了自己生育的時候，自己是在十六歲生下了劉傑，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自己根本忘不了，有好幾次感覺自己就要死了。
    董皇後又問了幾個問題之後，這才離開。
    賈鈺也準備告辭離開。
    “哎，跟我說說，怎麽才能避免懷孕。”
    劉傑這個時候問道。
    “那還不簡單，憋著就好了。”
    賈鈺說道。
    “好了，過來我跟你說。”
    看著劉傑一臉抑鬱的樣子，賈鈺說道。
    隨後，賈鈺和劉傑說了一些什麽，劉傑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賈鈺也是離開了這裏。
    而董皇後回去之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立刻讓手下的人去把京城和周圍地區的戶口冊子收集過來，還有接生婆的信息記錄。
    很快，十幾本厚厚的冊子送到了皇後這裏。
    “每一個人拿一本，隻要查一查正德元年到現在的人口出生數量和難產數量。”
    董皇後說道。
    “是。”
    周圍的女史說道。
    很快，這裏隻有嘩啦啦的翻紙的聲音。
    十幾個人一直算到了下午，最後的結果出來了。
    而董皇後看著記錄的數據呼吸有些急促。
    和賈鈺說的沒有錯，十八歲以下女子生產的難產率高的嚇人，尤其是十六歲以下的女子，十個人裏麵隻有三四個人能夠安安穩穩生下孩子，有一個村裏麵，十一個女子都是難產而死，而且年齡都是十三四歲。
    一滴冷汗從董皇後的額頭上麵滑落，董皇後知道，自己必須要做些什麽，保護好這些女子。
    但是這件事情必須要和劉暢商量一下，要把女子的成婚年齡向後拖延，必須要到十八歲才行，而且官府要嚴格登記女子信息，成婚需要官府登記，年齡不夠直接駁回。
    當然，有些官吏可能會把這個當成發財的手段，需要嚴刑重罰。
    董皇後一直想到了晚上，才把想到的事情都記錄在了紙上，等劉暢過來的時候交給他。
    另一邊，賈鈺回家之後，也就開始著手準備迎娶薛寶琴和柳如是的事情了。
    兩人都是妾，用不著大操大辦，挑選兩個好日子，抬進來就好了。
    而在禦書房，劉暢著手寫了一份聖旨，對於賈鈺封賞的聖旨。
    蓋上大印之後，劉暢看著手裏的聖旨，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戴荃，去宣旨吧。”
    劉暢說道。
    “遵旨。”
    戴荃恭恭敬敬接過聖旨說道。
    隨後，戴荃捧著聖旨走了出去。
    在家裏，賈鈺正陪著自己的妻妾說話，忽然前麵傳來了消息，有傳旨太監過來了。
    “擺香案，我立刻過去。”
    賈鈺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又在袖子裏麵塞了兩張銀票，讓霍莊準備幾個紅包。
    等到賈鈺到了前麵的時候，香案已經擺好了，戴荃拿著聖旨站在前麵，後麵幾個小太監手裏端著托盤，後麵還有幾個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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