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麽的，聽到朱標的話，蔣瓛頓時有些無語了。
    既然不能說，你還跟我分享幹啥？
    而且！
    我都擺明了，不要想分享這個喜悅，是太子殿下你硬拉著我，要跟我分享這件開心的事情，你這不純粹在玩我嗎？
    都不用懷疑，肯定是太子殿下故意的。
    “蔣指揮使，之前發生的事情，你也都親眼看到了，師父跟我父皇的關係，並不是很好，若是讓父皇知道我拜了淩天仙君為師，到時候有可能會影響到我和父皇之間的父子關係。”朱標一臉嚴肅的說道
    “太子殿下，您盡管放心，我蔣瓛以我蔣家的列祖列宗發誓，一定不會將這個秘密泄露給其他人的。”蔣瓛義正言辭的說道
    “蔣指揮使，你應該知道，這個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誓言了。”
    “呃！”
    “我……我！”
    這一刻，蔣瓛有一種快要哭的感覺了，他已經多少猜測到朱標要幹啥了。
    眼看著蔣瓛還在支支吾吾，沒有表態，朱標隨即問道“蔣指揮使，你也是聰明人，應該不會聽不出來孤的意思吧！”
    “太子殿下，你用得著這樣嘛？”
    “整個大明帝國誰不知道，是陛下最信任的兒子，您的儲君之位，誰也無法動搖，隻等陛下百年之後，您就能登基了。”
    “如此父慈子孝，未來必然可以成為一樁美談的。”蔣瓛隨即說道，實在是有些不想參與到這種爭端裏麵。
    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會落得一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蔣指揮使，你說的沒錯。”
    “但是吧！”
    “孤覺得這個太子之位坐的有些久了，是時候更進一步了。”
    “好了！”
    就在這個時候，朱標忽然開口說道“蔣指揮使，咱們不聊其他的事情，先來聊一聊蔣指揮使你吧！”
    “我！”
    蔣瓛一愣，我有什麽好聊的呢？
    “沒錯！”
    “蔣指揮使，你覺得你到最後能善終嘛？”朱標忽然問道
    “呃！”
    朱標這一問，頓時就問到了蔣瓛的心坎裏麵，自從跟隨在老朱身邊，尤其是成為了這個錦衣衛指揮使之後，蔣瓛心中就時常在思考一個問題。
    自己到底能不能善終呢？
    自古伴君如伴虎。
    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會落得一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這還是比較好的，若是再慘一點，可能會來一個三族套餐。
    亦或者，喜提九族套餐。
    尤其是跟隨在老朱這樣的主子身邊，心中那就更是沒有一個底了，直覺告訴蔣瓛，等用不著他的時候，老朱百分之百不會放過他。
    但他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正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他現在也隻能是一條路走到黑。
    唯一期待的就是，等以後老朱對他下手的時候，能夠隻殺他一人。
    “蔣指揮使，你自己也無法確定，自己能不能夠善終，對吧！”
    “可還記得你的上一任。”
    “那位毛鑲，毛指揮使，他是什麽下場呢？”朱標忽然問道
    “咯噔！”
    聽到毛鑲這兩個字的瞬間，蔣瓛心中咯噔了一下，毛鑲的下場，蔣瓛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呢？
    這會兒，墳頭草估計都好幾尺高了吧！
    至於毛鑲為什麽會死？
    蔣瓛也非常清楚，他毛鑲就是老朱手中的一把刀，等這把刀用的差不多，尤其是到最後，需要體現毛鑲價值的時候，他除了死，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第一點，毛鑲替老朱幹了太多太多的髒活，而這些髒活，是絕對不能夠被揭露出來，想要讓活人保守秘密，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那種這種有非常嚴重猜疑心的人，隻有死人才能保守好秘密。
    第二點，因為錦衣衛這個機構的出現，讓文武百官心中畏懼，又非常厭惡這個機構，他們不敢把怒火發泄到老朱身上，就隻好轉移到毛鑲身上。
    正好，趁著胡惟庸案，把毛鑲也一並給辦了。
    用毛鑲的死，來平息文武百官的怒火，以及他們對錦衣衛的不滿。
    我都已經把毛鑲給殺了，你們還要怎麽樣呢？
    毛鑲死了，蔣瓛就接替了他的位置。
    一開始，蔣瓛還是非常激動和興奮的，陛下提拔自己，一定是看中了自己的辦事能力和手段，自己現在已經是陛下的心腹了。
    可隨著他暗中給老朱處理了各種事情後，這種激動和興奮，慢慢的就變成了恐懼和害怕，害怕自己將會成為下一個毛鑲。
    “蔣指揮使，現在有一個機會，擺在你的前麵。”
    “投靠孤，成為孤的眼睛。”
    “孤可以答應你，事成之後，孤保證能讓你善終，如何？”朱標隨即說道
    “這……這！”
    不得不說，這一刻，蔣瓛還真的是有一些心動了，尤其是在出了淩天這件事情後，他就更擔心自己的後事了。
    在老朱開口，要他對付淩天的時候。
    蔣瓛就知道，自己已經活不了了。
    殺不了淩天，淩天肯定不會放過他，到時候飛劍一來，他活不了，即便是淩天放過他，老朱估計也不會放過他。
    若是能夠殺的了淩天，老朱也不會放過他。
    你蔣瓛連仙人都能殺，若是有朝一日，你想要殺我這個皇帝，那豈不是也可以殺的了，所以你必須得死。
    但是現在，朱標的這一番話，讓蔣瓛看到了一線生機。
    就是保不住，朱標說的到底是真話。
    還是在糊弄他，隻是想要利用他。
    就在蔣瓛猶豫的時候，朱標當著他的麵，寫下了一份保證書，隻要蔣瓛盡心盡意的幫他辦事，那朱標就可以保證讓他善終，保證讓他的兒女和妻子，都能夠過上富裕的生活，尤其是在背後，還簽下了朱標這兩個大字。
    這一刻，蔣瓛的心終於安穩下來了。
    恨不得來上一句，臣飄零半生，未逢明主，公若不棄，願拜為義父。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麽好猶豫的呢？
    既然可以活著，為什麽要選擇去死，而且還是毫無意義的去死。
    況且！
    朱標這個主子，確實是比老朱要寬仁許多，也不用在這般擔驚受怕了。
    “噗通！”
    隨後，蔣瓛噗通一聲，跪倒在了朱標前麵。
    看到這一幕，朱標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策反蔣瓛成功，封老朱為太上皇的第一步計劃，取得圓滿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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