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不可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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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聯盟成立之後,各國就像是打了雞血,一夜之間冒出無數奇人異士。
    他們自稱“聖鬥士”,說是侍奉著某些個聽都沒聽過的神明。
    “什麽雅典娜、波塞冬、哈迪斯的……”項羽掰著手指頭數落,越數越煩躁,“我聽都沒聽說過!該不是他們自己瞎編出來糊弄人的吧?”
    韓信在一旁擺弄著沙盤,聞言,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沒有接話。
    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他一向不怎麽信,但眼前這些聖鬥士的實力,卻做不得假。
    那些聖鬥士宣稱,要在此地等待他們信奉的神明降臨,作為交換,十六國聯盟必須給他們提供一切便利,而他們則負責守護聯盟的疆土。
    這才有了先前聖鬥士與秦軍數次激烈碰撞的場麵。
    “說起來,還真讓他們擋住了幾回。”項羽悻悻然地摸了摸手臂上尚未完全愈合的傷疤,那裏依舊隱隱作痛,“那幫穿金甲的,尤其是領頭的那十二個,真他娘的硬茬子!老子的霸王槍差點沒讓他們給繳了!”
    秦軍的攻勢,確實被這道由聖鬥士和聯盟士兵組成的防線暫時遏製,寸步難行。
    韓信眉頭緊鎖,手指在沙盤上比劃著,推演著各種破敵之策。
    他麾下的秦軍將士,哪個不是身經百戰的精銳?可麵對那些能夠憑空召喚冰霜、釋放雷電的聖鬥士,傳統的戰陣之法,效果大打折扣。
    “就這麽幹耗著也不是辦法啊,韓信!”項羽見韓信半天不吭聲,急得抓耳撓腮,“陛下那邊還等著咱們橫掃西方的消息呢!咱們總不能在這兒栽跟頭吧?”
    “鳴金收兵,自是不妥。”韓信終於開口,聲音平穩,聽不出太多情緒,“我等受陛下重托,定要將這西方之地,盡數納入大秦版圖。些許挫折,何足道哉。”
    項羽撇了撇嘴:“說得輕巧!那些家夥滑不溜丟的,正麵打不過就跑,跑了又回來騷擾,煩死個人!依我看,就該集中兵力,直接衝垮他們!我就不信,他們那百十來號人,還能擋得住我大秦的鐵騎洪流!”
    “項將軍,勇則勇矣,但不可魯莽。”韓信搖了搖頭,“敵方那些聖鬥士,個體戰力極強,且相互間配合默契。”
    “若是我軍貿然猛攻,即便能夠取勝,恐怕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為將者,當以最小的傷亡,換取最大的戰果。”
    “代價?打仗哪有不死人的!”項羽不以為然,但看著韓信那張波瀾不驚的臉,他也知道,這位大將軍決定的事情,輕易不會更改。
    他隻是憋著一股火,想要找個地方發泄。
    “主要是那十二個金甲的,跟茅坑裏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項羽憤憤道,“其他人倒還好說,那十二個家夥,簡直像是專門克製咱們的!尋常士卒對上,連人家一招都接不住。”
    韓信沉吟道:“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我等對這些聖鬥士的了解,尚且不足。他們的力量來源,他們的弱點,都需仔細探查。”
    “探查?怎麽探查?派人去送死嗎?”項羽翻了個白眼。
    韓信沒有理會他的牢騷,繼續在沙盤上勾畫:“陛下曾言,國運相爭,必有異象。這些聖鬥士的出現,或許便是這西方諸國國運凝聚的體現。要想破局,恐怕還需從長計議,尋找其破綻。”
    項羽一屁股坐在地上,抓起一個水囊猛灌了幾口,抹了把嘴:“娘的,老子就不信這個邪!等下次再碰上那個用冰塊砸老子的,看老子不把他凍成冰雕!”
    韓信看著項羽那副氣鼓鼓的模樣,嘴角微微牽動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他知道項羽的脾氣,勇猛有餘,謀略不足,但其戰力,卻是毋庸置疑的。
    “陛下那邊……怕是也快得到消息了。”韓信心中暗忖,“必須盡快想出對策,不能讓陛下失望,更不能讓大秦的兵鋒,止步於此。”
    被阻攔了幾次,項羽雖然嘴上依舊罵罵咧咧,但行動上卻收斂了不少。
    他現在也隻能寄希望於韓信,希望這位以智謀著稱的大將軍,能盡快想出克敵製勝的妙計,好讓他一雪前恥。
    然而,無論韓信如何在沙盤上反複推演,那道由一百多名聖鬥士與十六國聯盟士兵組成的防線,都如同一座難以逾越的巨山,橫亙在秦軍麵前。
    難!確實是難!
    精銳力量的差距,讓戰爭變得困難了起來。
    又和十六國聯盟的那些雜兵,不,應該說是那些穿得花裏胡哨的“聖鬥士”們拉扯了幾天後,韓信確實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力。
    他站在沙丘上,眺望著遠處隱約可見的敵人營地,那裏似乎總是籠罩著一層若有若無的金色光暈,看得人心煩。
    “他娘的!”項羽一腳踹飛了腳邊一塊拳頭大的石頭,石頭骨碌碌滾出老遠,“這仗打得真他奶奶的憋屈!老子什麽時候這麽窩囊過?那些家夥,一個個跟泥鰍似的滑不溜手,力氣不大,花樣倒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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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指著自己胳膊上一道剛結痂的傷口,那是被一個拿著玫瑰花的家夥給劃的,說是什麽“皇家魔宮玫瑰”,能讓人在愉悅中死去。
    呸!死沒死不知道,癢了好幾天是真的。
    “還有那個會放冷氣的白毛小子,一抬手,地上就結冰,差點把老子的馬蹄子給凍住!這叫什麽玩意兒?法術嗎?!”項羽越說越氣,嗓門也越來越大。
    韓信歎了口氣,從沙丘上走下來,拍了拍項羽的肩膀:“項將軍,非是我軍不勇,亦非兵法不精。”
    “實在是……對手太過詭異。”
    他頓了頓,撿起一根枯枝,在沙地上畫了幾個圈:“你我麾下,皆是百戰之卒,衝鋒陷陣,無往不利。”
    “可如今,就像是讓一群壯漢去抓捕一群會飛簷走壁的猴子,縱有千鈞之力,也使不出來。”
    “那怎麽辦?就這麽耗著?”項羽瞪著眼,“陛下還等著咱們的消息呢!”
    “耗下去,於我軍不利。”韓信搖了搖頭,聲音低沉了幾分,“我軍糧草輜重,千裏轉運,耗費巨大。而敵軍據險而守,又有那些‘聖鬥士’相助,其戰力折損遠小於我軍。長此以往,不等我軍攻破敵陣,自身銳氣便先磨盡了。”
    他看著項羽,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為今之計,隻有……”
    項羽粗著脖子,一臉不甘:“隻有什麽?你說!老子聽著!”
    “班師回朝。”韓信一字一句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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