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天秤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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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風吹拂著白色巨石砌成的宮殿,殿內氣氛卻比外麵的沙暴還要凝重幾分。
    十二道黃金身影圍坐,火盆中的火焰跳動,映照著他們臉上各異的神情。
    艾歐裏亞率先打破沉默,聲音帶著一絲沙啞:“韓信的提議,諸位都聽到了。”
    “劃出一塊專屬領地,建立聖域,不受凡俗幹擾,名義上歸屬大秦。”
    “這條件,比起無休止的廝殺,似乎……”他沒有說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今日一戰,秦軍的強悍,尤其是那支強大的龍驤衛和項羽、趙雲二人,給他們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
    “哼,向凡人低頭,承認一個凡人帝國的主權?”米羅湛藍的眸子裏閃過一絲不屑,手指習慣性地敲擊著石桌,“艾歐裏亞,我們是黃金聖鬥士,侍奉雅典娜女神的戰士!怎能屈從於凡人的意誌?”
    “米羅,”穆先生溫和的聲音響起,卻帶著不容置疑的份量,“這並非屈從,而是一種策略。”
    “我等降臨此地的首要任務,是建立聖域,為女神的降臨做準備,迎接聖戰。”
    “若與這大秦帝國持續血戰,即便最終能勝,我等力量亦會大幅損耗,聖域的建立更是遙遙無期。”
    “韓信此人,智謀深沉,他提出的條件,確實為我們免去了諸多麻煩。”
    阿魯迪巴甕聲甕氣地說道:“打打殺殺倒是痛快,可今天那兩個家夥,還有那群白馬小子,真他娘的硬!再打下去,確實沒什麽好處。”
    “要是能有個地方安安穩穩地等女神,倒也不錯。”
    沙加眼簾低垂,仿佛入定,片刻後才緩緩開口,聲音空靈:“凡塵俗世的紛爭,於我等而言,不過過眼雲煙。”
    “若能以最小的代價,達成使命,未嚐不可。”
    就在幾位黃金聖鬥士權衡利弊之際,殿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
    阿卜杜勒·拉赫曼三世帶著幾名衣著華麗的國王,不顧侍衛的阻攔,闖了進來。
    “偉大的聖鬥士們!”拉赫曼三世臉上堆著諂媚的笑容,眼神卻有些飄忽,“聽說你們已經與那些東方野蠻人議和了?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在諸位神威之下,他們必然會俯首稱臣!接下來,是不是該商議一下,如何瓜分他們的財物和奴隸了?”
    一個矮胖國王搓著手,小眼睛裏閃爍著貪婪的光芒:“對對對!他們的鎧甲兵器,還有那些糧草,可都是好東西啊!聖鬥士大人們吃肉,我們喝點湯總行吧?”
    米羅猛地站起身,眼中寒光一閃,強大的小宇宙氣息瞬間迸發,壓得那幾個國王幾乎喘不過氣來:“聒噪的螻蟻!這裏有你們說話的份嗎?我等與秦軍的交涉,何時輪到你們來指手畫腳?”
    拉赫曼三世被米羅的氣勢嚇得一哆嗦,臉上的笑容僵住,強辯道:“聖、聖鬥士大人,話不能這麽說啊!是我們十六國聯盟供養著諸位,你們理應為我們掃平敵人,而不是……”
    “供養?”艾歐裏亞冷笑一聲,金色的眸子如同雄獅般盯著拉赫曼三世,“若非我等,你們這些所謂的王國,早已被秦軍踏平!現在,還敢在我等麵前擺譜?”他想起秦軍將領韓信那不卑不亢的氣度,再看看眼前這些國王貪婪短視的嘴臉,心中那杆天平,已然發生了傾斜。
    穆先生輕輕一揮手,一股柔和卻不容抗拒的力量將那幾位國王推出了大殿:“諸位國王,我等商議要事,還請回避。”
    殿門在國王們驚愕的目光中緩緩關上。
    艾歐裏亞深吸一口氣:“看來,與這些所謂的盟友相比,大秦的那位韓將軍,倒更像個可以平等對話的對手。”
    最終,經過一番激烈的討論,黃金聖鬥士們達成了一致。
    與此同時,秦軍大營內,則是另一番景象。
    篝火熊熊,酒肉飄香,壓抑了許久的將士們,此刻盡情地宣泄著勝利的喜悅。
    “痛快!真是太痛快了!”一個斷了胳膊的什長,用好手舉著酒囊,滿臉紅光地對同伴吼道,“你們是沒看到!項將軍那霸王槍,一掃就是一大片!那些穿得花裏胡哨的家夥,根本不夠他塞牙縫的!”
    “還有趙將軍和他的龍驤衛!我的乖乖,那白光一閃,簡直跟天兵下凡似的!那些什麽‘流星拳’、‘鑽石星辰’,在龍驤陣前,屁用沒有!”
    項羽正赤著上身,露出一身虯結的肌肉,腳邊扔著幾個空酒壇,他一手抓著一隻烤羊腿,一手拍著趙雲的肩膀,口沫橫飛:“趙將軍!今天你的表現可真不錯!那什麽天蠍座的米羅,被你一槍差點捅個對穿!哈哈哈!怎麽樣,還是跟著俺老項衝鋒陷陣來得爽快吧?”
    趙雲俊朗的臉上也帶著幾分笑意,他舉起酒杯,與項羽碰了一下:“項將軍神勇,今日若非將軍牽製住那艾歐裏亞與阿魯迪巴,龍驤衛也難以如此順利地突破敵陣。”
    韓信坐在一旁,看著將士們歡騰的景象,臉上也露出了難得的輕鬆笑容。
    他端起酒碗,對項羽和趙雲示意:“今日之勝,二位將軍居功至偉。這一碗,我敬二位,也敬我大秦所有浴血奮戰的勇士!”
    “幹!”項羽一口將碗中酒飲盡,抹了把嘴,豪氣幹雲。
    喧鬧的慶祝一直持續到深夜,將士們帶著對明日的期待與對勝利的渴望,沉沉睡去。
    翌日,晨曦微露,依舊是那片被鮮血浸染過的沙場。
    秦軍陣列嚴整,韓信居中,趙雲率領三千龍驤衛列於左翼,銀甲白馬,氣勢如虹,身上的白色氣流比昨日似乎更加凝練了幾分。
    項羽則帶著他的親衛,立於右翼,霸王槍斜指長空,戰意昂揚。
    對麵,十二黃金聖鬥士的身影再次出現。艾歐裏亞站在最前方,身後是穆、沙加等人。
    他們身上的黃金聖衣在朝陽下依舊耀眼,但神情卻比昨日多了一絲複雜。
    兩軍對峙,空氣中充滿了無形的張力。
    昨日的鏖戰,今日的約定,都將在此刻,迎來最終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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