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陽城門之外，人潮湧動，萬民空巷。
    “來了！來了！看那麵帥旗，是韓將軍！”
    “還有王老將軍的！我的天，兩路大軍都回來了！”
    “快看！那個騎烏騅馬的，是不是項將軍？！”
    “還有趙將軍！白馬銀槍，跟畫裏走出來的一樣！”
    百姓們踮著腳尖，伸長了脖子，手中的鮮花、彩綢不要錢似的往前拋灑。
    孩子被大人舉過頭頂，瞪大了好奇的眼睛，看著那如同黑色鋼鐵洪流般的軍隊，帶著一身征塵與榮耀，緩緩駛來。
    嬴啟身著玄色龍袍，頭戴十二旒冠冕，立於城門樓下，身後文武百官濟濟一堂。
    李斯捋著胡須，臉上是掩不住的笑意。
    蕭何則微微蹙眉，心中已在盤算犒賞三軍的錢糧數目，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陛下，西征、南征大軍同時凱旋，此乃我大秦前所未有之盛事啊！”一名老臣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
    嬴啟微微頷首，目光平靜地注視著越來越近的軍隊。
    當先的，正是韓信與王翦。
    兩位大秦軍功最盛的統帥，此刻並轡而行。
    看到城樓下親迎的陛下和文武百官，以及那山呼海嘯般的歡迎人群，即便是王翦這般久經沙場的老將，眼眶也不禁微微發熱。
    韓信更是勒住馬韁，翻身下馬，快步上前。
    “臣韓信，參見陛下！”
    “老臣王翦，參見陛下！”
    兩人單膝跪地，聲音洪亮。
    “平身！”嬴啟上前一步，親自扶起二人，“兩位將軍為國征戰，勞苦功高，快快請起！”
    項羽早就在馬上按捺不住了，他一看到嬴啟，立刻從烏騅馬上跳了下來，三步並作兩步衝到跟前，咧著大嘴嚷嚷：“陛下！俺老項回來了！西邊那些小崽子，都給您平了！怎麽樣，俺沒給您丟人吧？”
    趙雲也隨之下馬，對著嬴啟一揖到底：“臣趙雲，幸不辱命。”
    嬴啟看著這幾位風塵仆仆卻精神依舊的愛將，心中也是豪情萬丈：“好！都是我大秦的擎天玉柱，棟海金梁！今日，朕與萬民，同賀凱旋！”
    “大秦萬勝！陛下萬歲！”
    百姓的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震耳欲聾。
    簡單的城門迎接儀式過後，嬴啟便引著韓信、王翦、項羽、趙雲四人，以及部分核心將領，進入了宮城內的一處偏殿。
    這裏沒有朝堂的森嚴，多了幾分隨意。
    宮人奉上熱茶點心，驅散了眾人一路的風寒。
    “都坐吧。”嬴啟坐在主位，示意眾人不必拘謹，“此番西征南討，諸位辛苦了。”
    “軍報朕已看過，但其中諸多細節，還想聽你們細細說來。”
    王翦年紀最長，當先開口：“陛下，南越之地，如今已盡歸大秦。”
    “當地部族，或降或遷，已無大的反複。”
    “隻是南疆濕熱，還需派遣得力官員，因地製宜，方能長治久安。”老將軍言簡意賅，將南征的成果與後續的隱憂都點明了。
    嬴啟點了點頭：“王老將軍所言極是，此事，朕已有計較。”
    隨即，他的目光轉向韓信三人。
    項羽早就憋不住了，搶著說道：“陛下，西邊那些家夥，一開始還挺橫！尤其是那些穿金的，叫什麽‘聖鬥士’，打起架來花裏胡哨的，拳頭能發光，還會飛！不過嘛，在俺老項的霸王槍麵前，照樣不夠看！”他比劃著，唾沫橫飛，“那個叫艾歐裏亞的，跟個金毛獅子似的，還有那個大塊頭阿魯迪巴，力氣倒是不小，不過還是被俺給頂回去了！就是那吃的太差，天天啃沙子！”
    嬴啟聽著項羽那顛三倒四卻又生動形象的描述，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這夯貨，打仗是把好手，說書也是個人才。
    趙雲接過話頭，聲音清朗：“陛下，項將軍所言不差。”
    “那些聖鬥士，實力確實非同小可，尤其是十二名黃金聖鬥士，其個體戰力，遠超凡俗武者。”
    “若非龍驤衛有陛下神力加持，又有玄甲陣相助，初戰之時，我軍恐怕要吃些虧。”他頓了頓，“不過，他們也並非無敵。”
    “其戰法雖奇，卻也並非無跡可尋。”
    韓信最後才開口，他將西征的整個過程，從最初的遭遇戰，到後來的鏖戰，再到最終達成盟約的細節，條理清晰地敘述了一遍：“陛下，西方諸國，如今已盡數臣服。”
    “那十六國國王，因內訌與愚蠢，已盡數伏誅。”
    “目前，由我軍將領暫時接管各城，推行大秦律法，安撫民心。”
    “至於那些聖鬥士，”韓信神色平靜，“他們自稱侍奉雅典娜女神，目的是在此地建立‘聖域’，等待神明降臨。”
    “臣以為，其所求，與我大秦並無根本衝突。”
    “且他們實力強大，若能為我所用，或至少保持中立，對我大秦穩固西方之地，大有裨益。”
    “故臣鬥膽，與他們立下盟約，劃定區域，允許他們建立聖域，名義上歸屬大秦，互不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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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啟靜靜地聽著，他早已從密信中得知了這些，但聽韓信親口說出，更覺其中曲折。
    “神明降臨？”嬴啟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似笑非笑，“這世上，當真有神？”
    項羽一拍大腿：“誰知道呢！反正他們是這麽說的！還說他們的女神最厲害！俺看，跟咱們陛下比起來，差遠了！”
    這話聽得韓信和趙雲都有些無奈，這馬屁拍的，太直接了。
    嬴啟卻不以為意，他看向韓信：“韓卿，你做得很好。”
    “審時度勢，當機立斷，不愧為大秦的元帥。”
    得到陛下的肯定，韓信心中也是一鬆。
    “對了，陛下，”韓信像是想起了什麽，繼續說道，“那些黃金聖鬥士中的兩位，獅子座艾歐裏亞與白羊座穆，在臣等班師回朝之前，曾特意前來，說希望能代表聖域，前來鹹陽，拜見陛下，以表誠意，並鞏固盟約。”
    “哦？”嬴啟眉毛一挑，“他們想來見朕？”
    他心中暗道：這倒是有意思了。
    這些異世界的“神之戰士”，跑到自己的地盤上來，還想見自己這個凡人皇帝？
    項羽一聽，立刻來了精神：“陛下！讓他們來！俺老項也想看看，他們到了鹹陽，還敢不敢那麽囂張！到時候，讓他們也嚐嚐咱們鹹陽的美酒！”
    趙雲則是沉吟道：“陛下，那些聖鬥士實力深不可測，若讓他們入鹹陽……”
    韓信補充道：“臣已告知他們，此事需上稟陛下聖裁。”
    “他們也表示理解，會在聖域靜候佳音。”
    嬴啟沉吟片刻，目光掃過殿內幾位心腹重臣。
    “也好。”他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既然他們有此心意，朕，便見他們一見。”
    “朕也想看看，這些來自異域的‘聖鬥士’，究竟有何不凡之處。”
    “傳朕旨意，著人快馬去西方，告知聖域，朕，準了他們的請求。”
    明日朝堂之上，才是真正論功行賞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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