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妹夫,你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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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炮?”武田晴信滿臉驚愕地看著今川義元手中那黑洞洞的家夥,心中暗自思忖著這玩意兒究竟有多大威力。
“沒錯,正是鐵炮!”今川義元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他手中的鐵炮早已裝填完畢,火繩也已被點燃,隻待一聲令下,便可噴發出致命的火力。
“大膳大夫,您想想看,如果我們隻是一味地順應風向,而不敢主動去掌控風力,那麽終有一日,我們必將敗給那些如雨後春筍般崛起的新興勢力。雖說天道恒常不變,但人世間的局勢卻如同風雲變幻一般,眨眼間便滄海桑田。對於這一點,我們切不可視而不見啊!倘若此類利器遍布天下,像我們這般擁有源自源氏的高貴血脈之人,又當何去何從呢?”今川義元目光深邃,仿佛透過眼前的鐵炮看到了未來的種種可能。
就在這時,隻聽“嘭”的一聲巨響,震耳欲聾。武田晴信不由得瞪大了雙眼,隻見今川義元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一發鐵炮呼嘯而出,準確無誤地擊中了遠處一隻高高飛翔的風箏的絲線。那風箏瞬間失去平衡,隨著海風飄飄搖搖地飛向遠方,最終消失在了茫茫天際之中。
“抱歉,我選了這麽一個微不足道的目標,還望大膳大夫莫要見笑才是。”今川義元麵帶微笑,謙遜地說道。
“豈敢豈敢,治部大輔大人不愧是東海道第一弓取,如此神技,實在令人歎為觀止!”武田晴信連忙拱手稱讚,言語之中滿是欽佩和忌憚之意。
別說武田晴信了,就算今川義真來了,知道此時火繩槍局限性的他,更是會把腦海中便宜老爹“橙武將”的形象給甩出腦海。
“剛才這一擊,隻是是展示了在下的小小技藝而已,在戰場上不過一個弓術優秀的小卒而已,我等大將,這還不至於太入眼。”今川義元拍了拍手掌,“虎次郎,交給你了!”
“嗨!”正是今川義元借調過來的虎次郎,隻見他得令以後快速裝填好了鐵炮。
看著虎次郎行雲流水的動作,武田晴信問今川義元“這是?”
“大膳大夫請看!”今川義元遙指50步外沙灘上立著的一個套著胴丸的木人。
明白對方要給自己演示這名為“鐵炮”的武器射程和威力的武田晴信不複多言。
“館主大人,已經準備好了!”虎次郎裝填好瞄準後匯報道。
“發射吧!”
“嘭!”
又是一發鐵炮聲響,五十步外的套甲木人應聲倒地。
“大膳大夫,請~”
“請~”
武田晴信解下木人上套的胴丸,看了眼被擊穿小紮片,顛了顛感受了下分量,這個時代在材料學上還沒什麽突破,重量越重,防禦自然越好,這分量的胴丸,在武田晴信看來已經算是不錯,他手底下不少隻有幾十石的武士,還有信濃的一些一村一寨之主都掏不出來呢!接著武田晴信找到木人軀幹被鐵炮彈丸擊破的洞口,用手指探了探“五十步外穿透小紮,入木一寸有餘,果然利器!”
“這是自然。”今川義元折扇輕點自己的手掌說道。
“不知這鐵炮作價幾何?”武田晴信問道。
“在幾內買的話,一支50貫,搭配的50發鉛彈彈丸和對應火藥火繩,10貫!”今川義元回答道。
武田家臣團紛紛深吸一口涼氣,如果我們的主角這隻蝴蝶翅膀沒有扇起足夠大風暴的話,這幫子人就要為大明北京的老歪脖子樹多個掛件出份力了……
但是不得不說,確實貴啊!
饒是武田晴信窮的隻剩甲州金,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財力能從今川家進口多少鐵炮,而且也要考慮一下性價比。
武田晴信剛才聽的很清楚,從幾內買的話,是那個價,今川家倒手的話,又要往上加多少錢?
“這價格比起和弓,確實貴了不少,一支鐵炮加上匹配的彈丸火藥火繩,價格足夠買六張足夠在戰場上發揮效用的和弓,就算算上箭壺箭枝,也抵得過三四副和弓……”今川義元先替對方說起了鐵炮的缺點……
武田信廉順著今川義元的話頭說了下去“是啊,治部大輔大人,這價格,太貴了,用和弓,雖然射程和威力不如這鐵炮,但是成本……”
“孫六,不是隻有價錢才算成本,而且也不能隻看成本!和弓40步外,強大武士操弓都不一定有這等殺傷力,射敵不中,或者中而不傷,莫說三張六張和弓,縱使是八張十張弓,也是枉然!”武田晴信打斷了自己在軍學上露怯的弟弟。
“是啊,大膳大夫說的不錯,我打的到敵人而敵人不行,這種戰場優勢無需多言,至於成本,的確不能隻看價錢……虎次郎!”今川義元向虎次郎問道“你是什麽出身?”
“普通農民。”
“練過兵法嗎?”
“沒有……”
“從不會用鐵炮到現在這種程度,花了多久?”
“一旬。”
“你學的有些慢,我隻用了一天!”今川義元沒有撒謊,他在具有“瞄準射擊”這個概念的運動上,一向極有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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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川義真什麽?便宜老爹是戰國版野比伸太?那生出一個能夠倒反天罡狂揍胖虎孩子和小夫孩子的雄助似乎也很合理……)
“嘿嘿,治部大輔大人,俺師父所有徒弟裏,我算學的快的,其他人多的也要一個月……”虎次郎撓頭腆臉笑著說道。
今川義元都想給這個看起來呆愣的工匠賞個武士身份了,配合簡直完美!
“農民訓練,從不會到用好鐵炮,最多也隻要一個月……”武田晴信嘴裏囔囔,再一想一個成熟的用弓武士要訓練多久……
戰國大名擁有的財富不是府庫裏的錢糧才算的,他們最寶貴的財富是領地上的人,就像天朝普通自耕農,最大的財富是地裏的老黃牛和大騾子,而不是埋在屋子隱秘角落的一罐子銅板……
鐵炮這東西,至於戰國大名而言,就像是能幫助自耕農把還在欄裏沒幾個月大的小牛瞬間變成成熟的能拉大犁的成年牛的工具,並且這個工具隻要牛的一個月草料錢!
“今川家能出手多少?”武田晴信猛地回頭問向今川義元。
“至少可以一年向武田家出手50支鐵炮和對應的彈丸火藥火繩,如果武田家有需要,我們一年可以分批次向武田家提供最多100支鐵炮和對應的彈藥。”今川義元回答道。
“單買彈藥多少錢?”
“一樣的,一份十貫。”
“五十支鐵炮和對應的彈藥,會盟結束後我就要帶走,多少錢?”
“三千貫!”今川義元回答道。
“今川家不往上再加一些?”武田晴信有些意外,今川義元平時很厚道,但是商貿時賊精,武田家從尾張買糧都被他兩頭揩油,這次竟然不額外加價?
“不必了,畢竟是盟友,我們可以隻掙個辛苦錢。但是得你們自己派人運輸,今川家不能再負擔運費了!”今川義元微笑道,【我寶貝兒子和鐵炮工匠把成本壓到30貫一支、一份彈藥其實隻要八貫的事情能告訴你?等公共廁所和硝田的事情完成,就那八貫的彈藥錢也能繼續少些!】
“這是自然!”武田晴信說道,“不過我們去會盟期間,我會留下幾個人學習鐵炮使用。”
“放心,我會安排人把他們教會的!”今川義元笑道。
“接受黃金吧?”
“成色足夠即可!”
“一言為定!”武田晴信猜得到,今川家絕對有的掙,但是畢竟是盟友,總不能光占便宜,而且,雖然武田晴信不知道什麽叫做“通貨膨脹”,但是甲斐領內那些領主看自己下賜黃金時開始變得波瀾不驚的態度,已經讓武田晴信敲響了警鍾。
甲州金用來買肥皂香皂這種“奢侈品”總比臣下們拿來當賭博的籌碼好,而用來買鐵炮這種武器,就更是比買奢侈品要好了!
現在想來,妹夫還是蠻香的,算了,想想就好,對不起妹妹……
今川義元要是知道大舅哥腦子裏特麽要那麽花,駿甲同盟分分鍾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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