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可他——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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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被白清瑟這麽一說,眾女齊刷刷又看向了江離,一時無言。
可隨即,她們眸中的猶疑便化作堅定,甚至隱隱帶著幾分驕傲。
“那又如何?”
楚玥瑤率先輕笑,指尖纏繞著發絲。
“若非天下無雙,又怎配讓我等傾心?”
“就是!”
子妗下巴微揚,眼波流轉間盡是傲然。
“尋常男子,連讓我多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可他——值得。”
子清在旁也認同的跟著點頭。
小小攥緊拳頭,臉蛋微紅卻語氣堅決。
“江離哥哥待每個人都真心實意,我…我才不在乎分到多少的!能跟江離哥哥在一起,我就很開心……”
白清瑟怔住了。
她突然意識到,這些女子哪是在爭寵?
她們分明是心甘情願追隨,哪怕隻能分得一縷光,也甘之如飴。
因為他是江離。
——僅此四字,便勝過千言萬語。
“可能,我跟你們不一樣吧!”
她釋然一笑,心底對江離充滿了好奇。
三日的縱情,一晃而過。
——
青州。
烈日灼空,熱浪蒸騰。
青州港的官員們早已列隊恭候多時,官服被汗水浸透,卻無人敢動。
這一奇觀,直引得四周黑壓壓的百姓一道湊起了熱鬧。
“大人,您說……帝君此番下江南,會不會是衝著我們青州來的?”
一名年輕官員低聲問道,嗓音發幹。
為首的刺史眼神一厲,壓著嗓子嗬斥。
“慎言!帝君心思如淵,豈是你我能揣測的?管好自己的嘴,否則——”
他冷哼一聲。
“別怪本官沒提醒你。”
旁邊一位年邁的官員身形微晃,臉色煞白,顯然已經有些支撐不住。
刺史餘光瞥見,冷聲道。
“五大人,若是待會兒帝君親臨,你敢在帝君麵前失儀,本官第一個摘了你的烏紗帽,屆時你怕是連腦袋都保不住!”
那人當即一個激靈,強撐著挺直腰背,顫聲道。
“下官…下官不敢。”
刺史目光陰沉,掃視眾人,聲音壓得更低。
“京裏的消息,你們都聽說了吧?帝君一怒,朝堂血洗,七成重臣被誅九族!你們若不想步他們的後塵,就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
不多時,一艘快船駛了過來。
“怎麽樣?”
見著快船上的探子回來,為首的刺史立馬問起了話。
“回刺史大人,帝君一路來並未停靠。距此不過十裏了。”
“並未停靠?”
聽見探子的回話,一眾官員都摸起了腦袋。
“是的,帝君在寧州也未有停靠。”
“看來帝君目的不明啊!”
為首刺史揮了揮手,陷入了沉思。
“大人!”
忽得,他身旁響起了一個年輕官員的輕聲呼喊。
“別擾亂本官思緒!”
他不耐煩地嗬斥了一聲,獨自思索起來。
“大人!大人!”
可那年輕官員絲毫沒有停下呼喊,漸漸的,四周官員也都躁動起來。
“都說了別……”
話音未落,身為刺史的他也察覺到了不對勁,抬頭四望。
黑壓壓的百姓正如潮水般退散。
“唰!”
一道道黑影驟然掠過,將眾官員死死圍住。
月翎衛統領冷然立於眾官之前。
他手中令書一展,聲如寒鐵。
“東廠月翎衛辦案。青州官吏——跪聽聖諭。”
最後一個字落下時,港口突然死寂。
一股無形威壓驟然降臨,眾官雙膝不受控製地砸地,額頭冷汗涔涔。
再看眾官員,一個個還處於懵圈狀態,根本就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那統領展開罪狀卷宗,聲音冰冷無情,字字誅心。
“青州刺史趙康,上任七年,共貪墨賑災銀八十二萬兩,侵吞水利款四十五萬兩,克扣軍餉三十萬兩!”
“同知劉煥,強占民田三千畝,逼死農戶二十七戶,縱容家奴當街殺人!”
“通判孫禮,勾結漕幫,私販官鹽,倒賣軍械,牟利百萬!”
“主簿陳年,所有朝廷款項均未造冊登記,涉嫌偽造賬冊,侵吞朝廷撥付的修堤款,致三縣水患,百姓死傷逾千!”
“其餘官吏,或受賄包庇,或欺壓百姓,或草菅人命,罪證確鑿,無可辯駁!”
上到一州刺史,下到地方知縣,條條罪狀竟無一遺漏。
每念一條,便有月翎衛上前,一腳踹翻對應官員,刀鋒抵頸,寒光懾人。
“冤枉!下官冤枉啊!”
一名官員嘶聲哭嚎,掙紮欲起。
“噗嗤!”
刀光一閃,人頭落地,血濺三尺!
月翎衛統領眼皮都朱抬,冷聲道。
“東廠辦案,先斬後奏,抗命者——死!”
眾官肝膽俱裂,無人再敢出聲。
“唰!”
那統領合上卷宗,森然下令。
“罪官即刻押赴刑場,抄沒家產,夷三族!”
“是!”
月翎衛齊聲應喝,拖起眾官。
任憑這些官員如何威逼怒喝,皆如死狗般被拽走。
港口的百姓噤若寒蟬,無人敢言。
下完令,那統領驟然轉身,望向遠處漸近的船隻,單膝跪地,抱拳高喝。
“臣,東廠月翎衛統領沈戮,恭迎帝君!”
三百月翎衛同時跪地,刀鋒染血,煞氣衝天!
“帝君!帝君——冤枉!”
看見那船隻靠岸,被押下的一眾官員就像看見了救星,連忙扯開嗓子喊起了冤。
“等等!”
還別說,許是他們的哭喊叫冤起了作用,船上傳來的命令叫停了一眾月翎衛。
港口瞬間死寂。
方才還在哭嚎的官員們如同被掐住脖子,張大著嘴卻發不出半點聲響。
船隻停穩。
江離一襲玄袍走下,看了一眼喊冤的眾人。
他伸手接過沈戮呈上的罪狀,大致看了一遍。
這些都是他風影衛提供的情報,然後轉交給月翎衛拿人,可以說是錯不了一點。
\"帝君明鑒啊!\"
刺史趙康突然跪下。
\"這些所謂罪證都是東廠構陷!臣願以死明誌——\"
\"對,下官不服。\"
“我等奏告東廠月翎衛肆意妄為,濫用職權,擅殺朝廷命官……”
聽著這一聲聲喊冤叫屈,江離倒是很認同的點起了頭。
“爾等所言不錯,本王也覺得,月翎衛確實做錯了!怎能這麽做呢?”
這一句聽得眾官員齊齊抬頭,驚喜望來。
啥意思?自己這是得救了?
沒想到傳言中的帝君也沒那麽恐怖嘛!倒是挺好說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