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健！"她咬住微型麥，"打她後頸的芯片植入點！那是李輝操控變異體的神經接口！"
    狙擊鏡反光在雨幕中一閃即逝。800米外，張健的呼吸聲混著雨點擊打瞄準鏡的脆響："風速每秒三米，目標移動軌跡……楊隊，她頸後的皮膚在結晶化！"
    楊靜看著全息投影裏陳薇突然轉頭望向鏡頭，潰爛麵頰咧出機械般的笑容。
    狙擊鏡畫麵突然雪花亂閃，張健的悶哼夾雜電流雜音："我的夜視儀……失靈了！"
    "病毒進化出電磁幹擾能力了！"劉恩的聲音帶著罕見的顫抖，"楊隊，反病毒程序需要林曉的基因密碼做引子……"
    楊靜摸到工牌背麵的凹凸紋路，紫外線燈掃過瞬間，林曉的簽名突然浮現出隱藏坐標——北緯31.24°，東經121.48°，那是城郊廢棄的輝瑞生物地下實驗室。
    "所有人換乘兩棲突擊車！"她扯下防彈衣碎片塞進傷口，鮮血在雨水中拖出蜿蜒紅線，"劉恩，準備神經潛入設備！我要給病毒……做個腦葉白質切除術！"
    實驗室地底三層
    防輻射門轟然洞開，楊靜滾進布滿培養艙的圓形大廳。
    幽藍冷光中，數百具漂浮在營養液裏的軀體突然同時睜眼——全是戴著電子項圈的"林曉"克隆體，脖頸處插著閃爍的病毒灌輸管。
    "歡迎回家，楊隊長。"
    李輝的全息影像從主控台升起，他脖頸掛著二十四個基因圖譜存儲器，每個都貼著不同犧牲警員的照片，"看看這些失敗品，隻有林曉的神經係統能完美融合x19病毒……"
    楊靜感覺後頸芯片開始發燙，劉恩的聲音直接在腦內炸響："病毒母巢在地下五層！它正在通過你的神經信號定位反病毒程序！"
    她突然扯掉染血的芯片，任由它在地麵積聚電火花。
    衝鋒槍掃射瞬間，所有克隆體的灌輸管突然爆裂，紫黑色病毒如暴雨傾盆而下。
    楊靜撞碎培養艙抄起神經同步裝置，電極刺入眼眶刹那，她看見無數發光的數據流在視網膜交織成林曉的臉。
    "反病毒程序啟動倒計時……3，2……"丁菲菲的聲音帶著實驗室特有的冰冷回聲，"需要活體載體……"
    楊靜將裝置刺入最近克隆體的太陽穴，紫色血液順著電極漫過她手腕。
    意識模糊前，她看見林曉的幻影從數據流中浮現，手指點向主控台下方的暗格——那裏靜靜躺著標著"x19原始株"的低溫容器。
    李輝的狂笑混著警報聲在地下回蕩，他脖頸的存儲器突然同時亮起："太遲了！病毒已經通過衛星信號……"
    楊靜的槍口突然調轉方向，子彈擊碎容器瞬間，原始病毒株在空氣中爆開冰晶。
    所有克隆體發出尖嘯，培養艙開始連環爆炸。
    她撲向李輝時，對方突然扯開衣領露出胸口的倒計時引爆器。
    "一起下地獄吧！"李輝的瞳孔突然收縮成針尖狀，"你早該死在三年前的……"
    楊靜突然扯下防彈衣殘片塞進他口中，被病毒腐蝕的布料瞬間堵住呼吸道。
    兩人扭打墜下主控台時，她看見劉恩的無人機撞破天花板，電磁脈衝彈的藍光吞沒整個實驗室。
    晨光熹微時，楊靜站在封鎖線外凝視焦黑廢墟。
    丁菲菲的鑒定報告在平板閃爍：x19病毒株已徹底失活，但所有感染者的神經係統都出現了不可逆的量子糾纏現象。
    "楊隊！"張健押著渾身結晶化的陳薇走來，後者頸後的芯片還在持續發射亂碼，"她在昏迷前說了個坐標……"
    楊靜接過染血的坐標紙，林曉的筆跡突然在晨曦中浮現血痕——那是李輝在公海某處的秘密實驗室。
    她抬頭望向泛起魚肚白的海麵，無線電突然傳來陌生女聲："楊靜隊長？我是林曉的克隆體07號……"
    防毒麵具內的呼吸驟然停滯，楊靜看著無人機傳來的實時畫麵——某個培養艙裏，與林曉一模一樣的臉龐正隔著玻璃微笑，手中握著完整的解藥配方。
    "看來戰爭……還沒結束。"
    她擦去戰術匕首上的病毒結晶，刀刃在朝陽下折射出紫羅蘭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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