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夏歡沒忍住笑出了聲，她掩著唇，嚐試壓一下自己的嘴角，但最後嚐試失敗，她隻好輕咳一聲掩蓋了自己的笑意。
    江挽的唇角不自覺的上揚，他眉眼上帶著明顯的笑，顯然是沒想到向晚竟然真的能頂著一張麵癱臉一絲不苟的去扯謊。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精瘦男人並沒有懷疑向晚的話，他認真的點了點頭，像是把向晚的話記在了心裏。
    “好了，我沒什麽話想說了，可以把外放打開了。”向晚仍然是麵無表情，完全沒有因為夏歡的那聲笑而破功。
    “那，那現在我們就在這裏等嗎？”小太妹出聲詢問道，顯然她已經打開了外放，此時不止她和精瘦男人在聽，那些東西也在聽。
    “對，通話能掛斷嗎？”向晚並不打算一直通話，如果這樣的話，她和江挽他們就沒辦法談論關於小太妹他們的事了。
    準確來說就是，就算向晚和江挽臉皮再怎麽厚，也無法當著本人的麵蛐蛐他們。
    “啊能，就是……”小太妹下意識搓了把手中的道具，隨後她小聲解釋道，“道具肯定不可能太完美，就算是史詩的也不行。”
    “那掛斷的代價是什麽？”向晚也不急，雖然她有很多話想對江挽說，但也不急於一時。
    “就是你聽不到我這邊的聲音，但我能聽到你們這邊的……”小太妹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她連話都沒說完就默默閉上了嘴。
    “……”向晚沉默了半晌，問出了一個有關他們能不能講話的問題，“隻有你能聽見嗎？”
    “是，但是我也無法和你們交談。”
    “你心理承受能力強嗎？”向晚問出了和小太妹對話的最後一個問題。
    “啊？還……還好吧。”小太妹雖然不清楚向晚為什麽要這麽問，但還是老老實實回答道。
    “那掛斷吧。”
    “好，好吧。”
    在小太妹說完掛斷後，向晚一直沒有發出聲音，江挽他們也沒有開口講話，因為他們都在試探小太妹到底有沒有關掉聯絡。
    “燈光師？”半晌，向晚突然開口喊道，但她腦海裏卻沒有任何聲音，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把聯絡關閉了。
    確定聯絡關閉後，向晚才抬眸看向了身旁的江挽，她眸子漆黑點墨，臉上麵無表情，聲音幹脆：“怎麽看？”
    “如果按照你的猜測，那就是燈光助理其實已經死了？”江挽並不清楚小太妹能聽見向晚的聲音，他靠在駕駛座上，和少女四目相對。
    “是，應該是和詹世英一樣，剛進副本就被替換了。”向晚點了點頭，她下意識抓緊了江挽的手，同時，另一個問題也在她腦海中浮現。
    如果燈光助理真的在副本開始時就被替換了，那麽為什麽穆雪隻帶過來了林玉辛一個人？
    想到這個問題的還有的夏歡，她倒是沒有向晚這麽多顧忌，而是托著下巴，狐狸眼中帶著一絲狡黠，她直接問道：“你說……穆雪為什麽隻帶你過來？”
    “……”林玉辛沉默片刻，他唇角的笑並沒有消失，聽到夏歡這話，反而更深了，“可能，她一次隻能帶一個？”
    “也有可能，當時被替換的隻有他自己，而燈光助理，應該是在第一輛麵包車翻的時候被替換的。”江挽垂著眸子，唇角帶著一抹弧度，他推測道。
    “……”向晚本來想點頭，但她又想到了什麽，開口問道，“可是他們並沒有下車。”
    “可是小晚~”夏歡含著笑的聲音尾音上揚，聽得向晚不自覺的輕顫了一下。
    夏歡笑得眉眼彎彎，用那隻幹淨的手輕輕的蒙在了向晚的雙眼上，她笑著開口：“眼見，不一定為實。”
    女人柔軟且帶著薄繭的手輕輕覆蓋在了少女雙眼上，向晚隻覺得自己的睫毛掃在了夏歡的掌心上，但什麽都看不到。
    “不逗你了，待會兒老大和我翻臉怎麽辦。”夏歡的笑聲簡直讓向晚久久回不過神。
    向晚眨了眨眼，看清楚了自己眼前的男人，男人臉上的表情沒什麽變化，顯然他並不擔心向晚會彎。
    “所以，他們被蒙蔽了？”
    一直在等向晚開口的江挽隻等到了這麽一句話，他唇角不自覺的垂了下去，但他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
    雖然表麵沒什麽變化，但向晚總覺得江挽抓著她的手更用力了，就像……怕她跑了？
    “應該是，所以脖頸上有血線這個辨別方法就沒用了。”林玉辛臉上掛著虛偽的假笑，開口補充道。
    “看她自己的選擇了。”這是向晚說的最後一句話，她已經把答案放在了小太妹眼前，是生是死就看她怎麽選擇了。
    向晚並不能確定燈光助理是真的還是假的，但她能確定小太妹是活人，而且是本人。
    至於原因，和小太妹確定向晚是本人的原因一樣，因為道具，就像假的林玉辛無法放置出店鋪，也無法把東西放進店鋪那樣，假的玩家也無法使用道具。
    但並不排除一種可能，玩家是真的，但是卻被操控了，如同提線木偶那般，這樣的話，也能使用道具。
    但現在嘛，小太妹並沒有被人操控，就算副本名稱是巫蠱娃娃，它也沒有操縱玩家的本領，最多就是用假的替換真的。
    所以在能確定小太妹是真人的情況，向晚覺得能救還是要救一下的，因為這是江挽曾經教她的道理。
    先保全自己，再去思考怎麽救人，如果自身難保，那就不要去逞英雄。
    向晚雖然不解，但還是點頭答應了江挽，於是，在副本裏，她一直都是這種行事風格。
    向晚靜靜的靠在了椅背上，她的目光落在了車窗外，公路四周空曠死寂，隻有銀白色的月光一瀉千裏。
    “上上上西西，下下下東東……月亮倒是沒有任何變化啊……”夏歡撐著臉看向了車窗外的圓月，她無意識的呢喃了這麽一句話。
    “我，我下車了，我，我現在在跟著你說的人走，我，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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