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出門了！”
    晚上，習旺和家裏人吃完晚飯後，就走出了家門。
    謝敏想要說些什麽，最後卻隻囑咐道：“別貪玩，早點休息。”
    奶奶歎口氣道：“習旺今天怎麽回事，總感覺這孩子怪怪的。”
    “而且今天不是開學嗎，怎麽他和那倆孩子都不上學。”
    “敏啊，你回頭問問他們老師。”
    謝敏點了點頭，但並沒有回話，隻是眼睛無神的盯著關上的門。
    ……
    嘀～！
    剛走出小區，習旺就聽到路邊一輛車嘀喇叭。
    “你怎麽樣？”
    習旺坐上王剛的車，開口問道：“你的情況怎麽樣？”
    昨天夜裏對付第五人，王剛被裁縫鬼折磨的痛苦不堪。
    現在王剛雖然從情緒上感覺不出異常，可習旺一上車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腐臭味。
    現在的王剛身體都沒有幾塊好肉，全都是被縫合的殘破腐肉。
    在腐肉縫合的部位還不停滲出屍水。
    如果不是昨天和王剛一起經曆了靈異事件，習旺都會認為現在的王剛是隻鬼！
    “放心吧，我如果不動用厲鬼的力量，還能活一段時間。”
    “別看我一副馬上就要死的樣子，但睡覺不成問題。”
    “不像你，連睡覺都不能睡。”
    王剛開動車輛，和習旺開了個玩笑。
    兩人經過多次解釋，也算是熟人了。
    “獎金，我收到了。謝謝。”
    習旺下午就收到了五百萬酬金。
    這個速度有些超乎習旺的想象。
    王剛哈哈一笑。
    “五百萬雖然是一筆大錢，但對於靈異收容特戰隊來說，隻是一筆很小的資金。”
    “我給你申請了特殊通道，特意在今天給你打款，就是讓你放心。”
    習旺能這麽快拿到獎金，和王剛有很大的關係。
    正常走流程，其實得幾天時間。
    但王剛加速了這個過程。
    “讓你拿到這筆錢，就是想讓你打消一部分疑慮。”
    “今晚如果成功的話，你就又能拿到一筆錢。”
    “八百萬，這可是大多數普通人一輩子也掙不來的錢。”
    “足夠你的家人在你死後過上安穩日子了。”
    習旺知道王剛說的沒錯。
    如果是了解厲鬼複蘇事件之前，習旺給家人留八百萬，倒也放心。
    可現在，習旺並不滿足於八百萬。
    習旺沉默了片刻後，沉聲道：“先說說今天的目標吧。”
    王剛見習旺提起此事，也是一秒進入狀態。
    “這次的厲鬼暫時不清楚是什麽。”
    “隻能看到一條迷霧街道，大概率是鬼的領域。”
    “我昨天原本是要處理這隻鬼的，但你這邊的威脅更大，所以我就讓人先把迷霧街道封鎖了起來。”
    “好在它一直沒有移動。”
    “不過……”
    王剛停頓了一秒後說道：“我在外麵觀察的時候，聽到裏麵傳來敲鑼的聲音。”
    “嗯？”習旺愣了一下，追問道：“什麽聲音？”
    王剛重複道：“敲鑼啊，敲鑼打鼓的敲鑼聲。”
    習旺逐漸皺起了眉頭。
    他記得當初在工地裏遇到噩夢鬼，自己失控釋放黑霧的時候也聽過敲鑼的聲音。
    不隻是敲鑼聲，還有笛音以及腳步踩地‘踏踏’的聲音。
    它們從噩夢鬼的迷霧中出來之後，就越來越遠，似是離開了黑霧。
    習旺不知道王剛所說的鑼聲，和他當時聽到的鑼聲之間有沒有聯係。
    回想起噩夢鬼，習旺又回憶了很多事情。
    無頭鬼！
    遭遇噩夢鬼時，習旺和鄭樹人躲進棺材。
    隨後習旺觸摸棺材裏的玉枕，不知道怎麽回事進入噩夢鬼的噩夢之中。
    在噩夢裏，習旺進入道路兩邊的迷霧中，誤闖進無頭鬼的地盤。
    若不是當時的習旺洞察了噩夢鬼的殺人規律，關鍵時刻把噩夢鬼引來，習旺早就死在無頭鬼的刀下了。
    “無頭鬼和噩夢鬼產生了衝突，這表明前者絕對不是後者製造出來的幻象。”
    “但為什麽無頭鬼會出現在噩夢鬼的噩夢中呢？”
    “不…不隻是無頭鬼。”
    習旺眼神一凝。
    “在那種環境下，敲鑼、笛音、跳舞的腳步聲…這三種聲音背後代表的絕對是厲鬼！”
    “它們當初也是從迷霧中跑出來的。”
    “這是不是意味著，這些鬼之前也待在噩夢鬼的噩夢中？”
    習旺記得當時在噩夢中，看到道路兩旁全都是瘮人的迷霧。
    那些迷霧之中，或許都是厲鬼！
    習旺越想越心驚。
    如果是這樣的話，豈不是說明他的體內並不止一隻厲鬼。
    最起碼，現在除了噩夢鬼，還有一隻無頭鬼。
    無頭鬼當時給習旺的壓迫感和恐懼感，甚至比第五人還要強。
    麵對第五人，習旺最起碼還有噩夢鬼的領域可以使用，躲避危險。
    可習旺當初在無頭鬼的血池之中被按下頭顱，等待無頭鬼大刀斬下來時，隻有恐懼和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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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噩夢就是噩夢鬼的領域。”
    “無頭鬼應該不是自願待在噩夢鬼的領域中。”
    “但那麽恐怖的無頭鬼都被噩夢鬼困住了，說明噩夢鬼絕對不止我現在了解的這麽簡單！”
    “而且它的噩夢中可能還困著其他的厲鬼！”
    “如果我厲鬼複蘇的話……絕對不是一隻鬼。”
    習旺現在的一切都隻是推測。
    怪不得他厲鬼複蘇的速度這麽快。
    別人都是半年幾個月。
    到了他這裏，才過了十幾天就已經處於厲鬼複蘇的邊緣了。
    就算他昨天多次使用厲鬼的力量，也不應該這麽快。
    然而想要驗證噩夢鬼的噩夢領域中是否還有其他的厲鬼，或許需要習旺睡一覺進入噩夢鬼的噩夢中才行。
    但以習旺現在的情況，如果真的這麽做，無疑是找死。
    習旺抬起頭，看向開車的王剛。
    “王剛專員，我有個問題想請教您。”
    王剛笑道：“說吧，知無不言。”
    “你說兩隻鬼碰麵的話，會是什麽情景？”
    “它們會聯合，還是會互相仇視？”
    “若是其中一隻鬼觸發了另一隻鬼的殺人規律，它會不會動手？”
    “可鬼又是殺不死的，在這樣的前提下，兩隻鬼之間又會發生什麽事情？”
    習旺說是一個問題，卻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王剛聽到後，也隻感覺頭皮發麻。
    “你果然很冷靜，沒想到你這麽快就注意到這個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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