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一道黑光穿過安靜的城市、穿過靜謐的村莊、穿過無人的深山老林，以極快的速度朝著杭市前進。
    如果隻是習旺自身，他在領域內瞬移，移動速度還會更快一些。
    吳森也是體驗到了劉宇航和吳涯給習旺開車時的快樂，不過他內心還是有件事不太放心。
    “老大，我......”
    吳森小心翼翼的透過後視鏡看向漆黑的後排，忐忑道：“這次您行動太快了些，我沒有出力。”
    來的時候，習旺讓吳森協助幹掉李東鵬，就可以給吳森一個解決厲鬼複蘇的機會。
    可來到羊城，習旺一出手，李東鵬就被幹掉了。
    吳森基本上啥也沒幹。
    他有些擔心習旺會因為這個，撤回給吳森的機會。
    “放心，我要的隻是你的一個態度。特派員都無法對付的目標，本來也就沒有指望上你。”
    習旺說的話很紮心，令吳森不知道該開心還是羞愧。
    “老大你放心，接下來如果有靈異事件發生，我也可以出力。”吳森已經鐵了心要抱習旺的大腿。
    跟著習旺，至少要比跟著李東鵬那樣的人好。
    習旺盯著吳森，突然開口問道：“你體內的厲鬼複蘇程度如何？”
    提到這個，吳森垮著臉回道：“我剛成為禦鬼使不到半個月，使用了兩次厲鬼的力量。第一次使用後，我就察覺到厲鬼會在體內複蘇後，正好共助會的人邀請我。”
    “但進入共助會後，我被裏麵資曆老的成員欺壓，反抗時又開啟了一次。”
    “現在我感覺自己就算什麽也不做，厲鬼可能也會在三四個月後複蘇。不過我上報共助會的時候，謊稱一兩月後就會複蘇。主要是想給自己留點餘地。”
    就算完全不使用靈異力量，絕大部分禦鬼使也隻能堅持半年左右。
    三四個月的時間，對於禦鬼使而言已經算是長壽了。
    但吳森顯然不願意接受這個命運。
    “對了，我還沒有給老大說過我體內的厲鬼。”
    吳森覺得既然選擇加入習旺的陣營，抱緊這條大腿，就應該沒有任何保留。
    “我給自己起的代號是【鬼臉】，隻要讓我觸碰到目標的臉，我體內的鬼就可以把目標的臉取下來。失去臉的目標會被殺，使用這招厲鬼複蘇的程度較慢。”
    “如果我讓鬼臉顯現，和鬼臉對視的人會死亡，和鬼臉對視的鬼或者禦鬼使會被壓製，但厲鬼複蘇的程度會加劇，目前我也隻顯現過兩秒，下頜的血肉就消失了。”
    “隨著我使用靈異力量，我的臉也會逐漸消失。等到我的臉完全消失時，我就會厲鬼複蘇。”
    吳森下頜的血肉，在他看來就是被鬼臉給‘吃掉’了，所以他根本不敢長時間顯現鬼臉。
    吳森的鬼臉擁有兩條殺人規律。
    第一條接觸到臉就能必殺，限製有點大。
    禦鬼使之間的戰鬥，沒有人會傻乎乎的讓對方貼臉開大。
    而吳森又沒有領域，想要衝到目標身上接觸臉實在太難了。就算是對付特戰隊成員都不一定成功。
    但第二條殺人規律就很強了。
    鬼或者禦鬼使和鬼臉對視會被壓製，結合第一條殺人規律，吳森和禦鬼使單挑的時候，最起碼可以換掉一個。
    或許正是因為這一點，吳森才會被派來對付習旺。
    可按照吳森所言，第二條殺人規律會大幅度刺激厲鬼複蘇，不能長時間使用。
    “嗯，這些我都知道。”
    習旺早在程偉的夢境中，就已經對吳森的情報已經了解了七七八八。
    擁有兩條殺人規律的鬼臉，在習旺看來足夠強了。
    吳森缺少的隻是一個領域，而習旺正好有。
    兩人配合的話，習旺不需要動用噩夢領域刺激噩夢鬼，吳森也不需要顯現鬼臉來壓製目標，可以輕鬆收容目標。
    所以習旺才會選擇給吳森一個機會。
    “啊，您都知道了。”
    吳森愣了一下。
    他記得自己從來沒有和習旺說過啊。
    沒人知道習旺還能通過噩夢領域，通過夢境來讀取目標的記憶。
    所以吳森才非常震驚。
    如果習旺一直知道自己的能力，那他理應對自己有所防範，尤其是現在這麽近的距離，更應該提防。
    “原來老大這麽信任我！”
    吳森內心莫名有些觸動，這次看來是跟對人了。
    習旺不清楚吳森內心的想法。
    他隻知道，吳森顯現鬼臉的時候有幾秒鍾的前搖。
    而這個時間，就算吳森站在自己麵前，習旺也有足夠的時間應對。
    顯現鬼臉會加劇厲鬼複蘇，這就代表了吳森不可能提前開啟鬼臉，然後等到合適的機會突然和習旺對視。
    綜合來說，吳森的鬼臉很強，但也僅此而已，習旺不在乎。
    “三四個月的時間已經足夠長了，但跟了我之後，這個時間可能會縮短。”
    “不過你放心，隻要你好好表現，我會給你駕馭第二隻鬼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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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駕馭...第二隻鬼？”吳森猛地瞪大眼睛：“這就是解決厲鬼複蘇的辦法？”
    “不太穩妥的辦法。”習旺解釋道：“我聽說成功率很低，不過隻要成功，就不用擔心厲鬼複蘇的問題。”
    吳森聞言滿臉驚喜。
    他再一次在內心感慨跟對人了。
    李東鵬那狗東西為大老板幹活，結果天天被吊著，解決厲鬼複蘇的辦法始終都沒有告訴大家。
    現在他剛跟隨習旺，習旺就告知了他具體的方法。
    對比之下，吳森隻能說一句特戰隊動手晚了。
    早動手，他可能早就被安排來對付習旺了。
    “老大，我們現在快要離開閩省，即將進入浙省了。”
    吳森看了一眼地圖導航，內心的興奮勁逐漸平靜下來。
    忙活了一天，該回家睡覺了。
    嗖~！
    黑光在即將跨過閩省邊境的時候，路過一個村莊。
    習旺隻感覺村莊裏紅光閃爍，同時還有一股令他都心頭一緊的恐怖氣息。
    “那是什麽？”
    習旺猛地坐直身體，滿臉的慎重。
    “老...老大，剛才......剛才我們好...好像遇到鬼了。”
    不止是習旺，吳森也感知到了。
    哪怕隻是一瞬，吳森的額頭都冒出了冷汗。
    “不用管，繼續往前走！”
    習旺不會因為好奇拐個彎回去看一眼。
    這完全是作死的行為。
    剛才那村莊明顯是爆發了靈異，而且是恐怖程度極高的厲鬼。
    折回去，隻是平白給自己找麻煩。
    習旺回憶那一瞬間的感知，喃喃道：“村莊裏好像到處都是紅色，房前都掛上了紅燈籠。到底是怎樣的一隻厲鬼呢？”
    僅憑對方的恐怖氣息，習旺認為那可能是一個比丟人頭還要恐怖的厲鬼！
    不過目前似乎並沒有移動的想法。
    “通知一下石永康，讓他頭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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