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未出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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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蠱蛇聞著味快速滑行,找準時機後迅速爬上了阿烏大人的背脊。
    阿烏先是沒動,等待著敵人與他交纏。
    在對方緊緊纏住他,馬上要對他進行羞羞的事時…
    阿烏立刻卷著身體一縮,逃出對方掌控,在無限展開身體,反客為主的將蠱蛇纏在自己身下。
    阿烏似乎在用肢體告訴對方,“想睡老子?你也配!”
    對方察覺出不對勁想跑,可阿烏哪裏會給它這個機會?
    阿烏所受的屈辱都因為它,這會兒不把氣發泄出去,以後他還怎麽在蛇界混?
    阿烏立著七寸高高的昂起頭顱,張大嘴巴露出尖銳的獠牙。
    而蠱蛇也不甘示弱,吐出信子,發出‘嘶嘶’的威嚇聲。
    阿烏被這挑釁的聲音燃起怒火,怒目而視,率先發動攻擊。
    他那細長的身體十分靈動的迅速竄出,張開滿是利齒的蛇口,向蠱蛇的脖頸咬去。
    蠱蛇也不甘示弱,側身一閃,避開攻擊的同時,用自己的身軀狠狠撞向阿烏的中段。
    兩條蛇又瞬間纏在一起,鱗片摩擦發出沙沙聲響。
    它們互相纏繞、翻滾,時而高高揚起上半身,時而又重重砸向地麵,揚起陣陣雪花,分不清彼此。
    隻能看到兩團模糊的光影在瘋狂扭動,一場生死未卜的戰爭激烈上演。
    周邊的空氣,也因它們的激戰而變得灼熱躁動起來。
    袈裟見阿烏的勢頭越打越猛,怕他打紅眼,控製不住力道,把對方搞死了,忍不住出聲提醒了句,“阿烏,留活的。”
    在你來我往的幾個回合後,阿烏找準時機,猛地纏住蠱蛇脖頸,越纏越緊。
    蠱蛇奮力掙紮,身軀瘋狂扭動,卻無法掙脫。
    漸漸地,蠱蛇掙紮的動作越來越弱,最終癱軟下來。
    獲勝的阿烏鬆開對手,高昂著頭顱,在這寂靜的夜空下,宣告著自己的勝利。
    隨後,他快速的遊動著身軀消失不見。
    隻留下淩亂的戰場和那逐漸消散的緊張氣息。
    “阿烏幹嘛去了?”我問。
    袈裟麵無表情,“洗澡。”
    我看向地麵垂頭喪腦的蠱蛇,對袈裟問道:“這東西…應該能絕育吧?”
    地麵的蠱蛇一抖。
    沒想到我要讓它斷子絕孫。
    袈裟的表情也很耐人尋味,過了片刻點頭道:“夠狠的,行,我來處理吧。”
    袈裟丟在蠱蛇身上一塊白色手帕,俯下身隔著手帕將蛇拎起,沒打招呼就離開了。
    懷中的霽月疼到昏厥,她衣服被汗浸透,又因為天氣寒冷的原因凍成了冰。
    無論我怎麽幫她取暖,也捂不熱。
    我費力的將她架起,臨走前,我朝著帳篷方向說了聲,“謝謝。”
    如果沒有梵迦也特意回來坐鎮,阿烏不會來的如此痛快。
    蠱蛇在霽月身體裏鬧時,我也發現它出來的特別痛快,所以我們擔心的意外狀況,皆沒有發生。
    這裏麵一定有他的助力,不然他並不是一個愛看熱鬧的人。
    帳篷裏的男人翹著嘴角,將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我將霽月扛回臥室,打來熱水後,將她身上凍硬的衣服褪去。
    我小心的擦拭她的肌膚,見她身上新傷舊傷無數,而覺得心悸,很難想象她都經曆過什麽。
    清理幹淨後,我給她蓋好被子。
    我感覺她好像是醒了,但她沒有睜開眼睛。
    我沒有繼續打擾她,便想端著髒水盆出門。
    我剛轉身,她虛弱的叫我,“阿符。”
    我轉過身,“在呢。”
    她伸出纖瘦的手臂,“阿符,你別走。”
    我放下水盆,快步走到床邊,坐在腳榻上牽住她的手。
    “沒事了,霽月。
    阿烏贏了,蠱蛇我讓袈裟帶去做絕育,以後它不會再鬧你了。”
    她臉色煞白的點頭,有氣無力地說,“謝謝你,阿符。”
    “我沒做什麽,跟我不需要客氣。”
    “阿符,你為什麽不問我?”
    “嗯?”
    “孩子的事…你為什麽不問我?”
    我笑的勉強,輕輕拍著她的手道:“你想說自然會說,你不想說,一定有你的道理。”
    她眼底閃著淚花,微微別過頭去。
    “我好像…總是對你不夠坦誠,你不怪我嗎?”
    “不會…你別瞎想。”
    我知道此時的她,情緒上頭,心裏十分敏感。
    我隻能默默的陪著她。
    她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一些信息,我連起來,在心裏串成了她的過往。
    她沒說孩子的父親是誰,隻說是個畜生。
    那畜生在她不願意的情況下…對她進行施暴。
    她不懂這些男女之事,直到肚子大了,才知道自己有了孩子。
    她第一想法就是不要,她不要她的孩子來這人間受罪。
    再說,那時候她姥姥還沒死。
    她每日要接觸很多毒物,這孩子也不能是健康的。
    她不敢去醫院,嫌丟人。
    那時候的她太小了,又沒有家長告訴她該如何正確的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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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用很笨拙的方式,比如從高空墜落,比如滾下山坡…
    那孩子就跟和她較勁似的,無論霽月怎麽極端,他依舊好好的留在她的肚子裏。
    她的肚子越來越大,突然有天她被那個畜生打了一巴掌,那孩子竟然莫名其妙的流掉了。
    因為月份很大,所以跟生產沒什麽區別,隻是生了個死胎,是個女孩,小到隻有巴掌大。
    霽月說完這些,眼角掛著的淚珠悄悄的流下來浸濕枕頭。
    “你知道嗎?
    我從未後悔遏製她的到來,我注定無法做一個好媽媽,她是不會幸福的。”
    我掖了掖她的被角。
    “那個禽獸是誰?還活著嗎?”
    她緩緩閉上眼睛,“阿符,這是我的事,你別管。”
    沒一會兒,她就疲憊的睡著了。
    我心裏清楚她說的那句話,沒有惡意。
    對方應該是個人物,她不想我參與到其中,這何嚐不是一種保護。
    我隱隱猜到了對方是誰,但也不敢確定,畢竟幾年的時間能發生事太多了。
    霽月似乎一直在做噩夢,睡得不安寧,直到天亮平穩些,我才安心離開。
    我回去補了一會覺,白天醒來便出去找穆鶯。
    自從上次在袈裟那一別,她一連消失好幾天。
    我問過柳相,柳相說她最近有事,這幾天不回來了。
    我想她應該是安全的,這回霽月的事情解決完,我也該出去找找她了。
    她常去的飯店、酒吧、酒館,我一一去了個遍。
    酒吧酒館白天不營業,但店內有人,詢問過後大家都說沒見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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