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靈童子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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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鶯見到我後,板著的臉上柔和了幾分,烈焰紅唇微微翹起。
    “這麽巧,你來幹什麽了?”她問。
    “等你。”
    她走到我身邊,親昵的將手臂搭在我的肩上,笑眯眯的湊近我問,“等我?幾天沒見,想我了?”
    我故作輕快,“是啊,你也不回家,電話又打不通,所以隻能出來找你嘍。”
    李茉莉反應過來,哦了聲,“原來是你讓符晴給我打得電話?”
    我沒接話,我們倆有說有笑的上了我的車。
    李茉莉剛要上來,穆鶯順手關上了車門,將她隔絕在外。
    她降下車窗吩咐道:“你該幹嘛幹嘛去吧!今天不用跟著我了!”
    她說完,還沒等李茉莉說話,十七迅速啟動車子,發動機‘轟’的一聲,絕塵而去。
    車上沒有外人,我主動開口詢問道:“你今晚還不回家?”
    她果斷說,“不回。”說完再次降下車窗,從包裏拿出盒白色的香煙,抽出一支夾在指尖。
    她垂著眸子低頭點煙,一手握著打火機,另隻手擋著窗外吹進來的風。
    在這個角度下,她的下頜線清晰完美,仔細瞧著,穆鶯身上多了種風情萬種的味道。
    她平時強勢慣了,辦事手段狠絕,很難與風情掛上邊。
    我出聲詢問,“你剛去哪了?我在裏麵溜達一圈怎麽沒瞧見你?”
    “去鄧寧那了。”
    她對我毫無隱瞞。
    “幹嘛去了?”
    她口中徐徐吐出煙霧,在飄渺的白色煙霧下,越顯朦朧。
    “她請我去吃飯,飯沒吃,聊了點事情。”
    話聊到這,我便不能再往下問了,不然給人一種刨根問底的感覺,讓人厭煩。
    她若想說,自然會和我說的。
    緊接著她又說了句,“鄧寧你先別動,我留著還有點用。”
    我頷首答應,“她不主動惹我,我暫時不會動她。”
    “那女人去了麽?”
    “誰?”
    “薑姝婭。”
    我這才反應過來是誰,搖頭道:“婚還沒訂,怎麽可能會來?至今我連人影都沒見到。”
    穆鶯撇撇嘴,眼底閃過一抹不屑。
    “袈裟和她到底有什麽故事?我聽柳巷說是報恩,什麽恩要用以身相許這麽誇張?”
    穆鶯冷笑了聲,語氣嘲諷道:“報恩?他到底承了薑姝婭什麽恩?”
    “我聽是救命之恩?難道不是嗎?”
    穆鶯煩躁的解開外衣的扣子,栽歪著身體慵懶的靠在椅背上,手肘拄在車窗旁。
    一股股寒風從窗外進入,這冷冽的味道能使人更加清醒。
    她緩緩開口,“薑家之前住在熔河,薑姝婭的爺爺叫薑小鼻子,因為他的鼻子特殊的小,所以大家都這麽叫他。
    薑家世世代代都是守河人。
    薑姝婭的父母就是因為有人無知進熔河探險,他們過去營救,最後慘死在熔河,隻剩他們祖孫倆相依為命。
    那年薑小鼻子給三爺寫信,說熔河傍晚總能聽到巨大的野獸低吟聲,不敢確定是什麽東西,但聽聲音那東西不小。”
    當時我、袈裟、柳相,我們三個人陪三爺過去的。
    可到了薑家,發現薑家房倒屋塌,一片狼藉。
    薑小鼻子被掛在樹上,一根枯樹枝將他的心髒穿透,死不瞑目。
    也許是聽到了我們說話,薑姝婭從她家的地窖裏爬了出來,當時她也受了傷,白色的棉裙上沾滿了血。
    可能是薑小鼻子把她藏在了地窖,因此才躲過了一劫。
    她見到我們之後就昏了過去。
    三爺記薑家的付出,讓袈裟全力救治薑姝婭。
    那時候薑姝婭的身體太虛弱,不易來回挪動,本想等她好了再把她帶回來,給她找個活幹,至少能養活的起自己,不可能再讓她一個人守河了。
    之後三爺在熔河調查了一番,也許是那東西跑了,反正沒見到有什麽特殊的,所以我們就先回去,袈裟留下救人。”
    “這麽聽來,這不是袈裟救了薑姝婭的命嗎?”
    “別著急啊!
    還有後半段呢!
    袈裟體質特殊,你看他跟個和尚似的,他不是在作秀,故作高深,而是他真是個靈童子轉世。
    他從會說話的時候就一心學法,並且對所有人性的欲望都能克製住。
    隻要他不破戒,他的能力會比現在要高很多很多,而且他身體裏有一顆至純舍利。
    一直以來,想破壞他的人太多太多了,有的人就愛在白色上,狠狠的抹一把黑。
    熔河那片地區艱苦,沒有接電,也沒有信號站,電話是打不出來的。
    薑小鼻子平時和三爺聯係都是靠寫信,我聯係不上袈裟,擔心他那邊的情況,有天晚上我心煩意亂,便開車過去了。
    等我到了薑家,發現他和薑姝婭都不在,我覺得不好,便出去尋他們。
    熔河內有一種花,叫忘欲。
    長得其貌不揚,有點像食人花,太陽照射它便閉合,太陽落山月亮升起,它便會吐出一種熒光紫色的一種氣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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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吸食的多了,容易勾起人心底最深的‘欲望’。
    那時候的人就像詭上身了一樣,會產生幻覺,有可能還會害人走上絕路。
    等我發現袈裟的時候,他的眼睛裏已經沒有神了。
    他將自己的衣服脫的一幹二淨,正要往熔河裏麵跳。
    你知道熔河吧?
    隻要袈裟下去,下麵那些東西便不會再讓他回來,魂都得給他撕碎了!
    我抱著他的腰,死命的將他往回拖。
    他竟然和我動了手,我從他目光中察覺,他已經不認識我了。
    他眼睛紅的像要往出滴血一樣…
    那時候我們是並肩的戰友,我們一起經曆過無數次生生死死,我不能看著他這樣。
    如果他繼續發瘋,以我自己的能力,我是攔不住他的。
    我知道,在血氣方剛的年紀,心底最深的欲望是什麽,所以…我主動親了他。
    後來,該做的事也做了,他他媽把我折磨的半死,我也沒慣著他,我恨不得給他胸前快抓爛了。
    事後,我給他拖回薑家我就走了。
    第二天叫柳相去接他們回來,那個地方實在太危險,不宜久留。
    可柳相隻帶回了失魂落魄的袈裟,薑姝婭不見了,袈裟和柳相說是薑姝婭救了他,他一定要找到她…”
    她說這些回憶時,像是在講一個冗長的故事。
    我沒看出她的喜悲,仿佛故事裏的一切都跟她沒有關係。
    可她才是這個故事裏,最悲壯的一個角色。
    我替她不甘,“你為什麽不說實話?”
    她自嘲般的苦笑了聲,“我們那時候是兄弟,我要怎麽開口?
    我說我看你要死了,所以我睡了你?
    而且不知道為什麽,袈裟醒的時候旁邊是薑姝婭的裙子。
    一條被撕爛的白裙,上麵沾著鮮紅的血。
    也許他們也…在一起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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