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隻有帥哥才能待的地方？”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是這樣……”
    “這裏不是安全屋嗎，我們退居幕後才對，怎麽變成應聘麵試？這個工作真的合法嗎，我還沒有做好出賣肉體的準備。”
    “應該不會吧……”麵對最後的問題，江一遲疑了。
    “這裏是明非朋友認識的一家店，不是安全屋但是願意收留我們，並且特別委派了一位朋友招待我們。”
    “如果是家陌生店鋪，猛鬼眾會特別注意，所以我們隻能選那些存在很久的老店。”
    三個人站在街道上，行人從他們身邊走過，目光略帶怪異的望著幾個年輕人。
    暴露太久不是件好事，指不定什麽時候就被盯上。
    “走吧。”江一整理好情緒，率先踏上黑曜石台階。
    凱撒和楚子航跟在身後。
    在他們頭頂霓虹燈光閃爍著巨大招牌，大廈邊上浮現身穿西裝的人像，邊上是潑墨般瀟灑字體的花名。
    招牌上赫然是“eden俱樂部”。
    抵達二樓一條黑色走廊前，身穿西裝的男人在見到幾人後打起招呼，“我是這裏的服務生，幾位就是來麵試的客人吧？”
    江一點頭，“麻煩帶路。”
    凱撒和楚子航都看向男人，他們已經隱約認同江一的說法。
    隨便一個服務生都帥的和外麵的偶像有得一拚。
    看起來酷似上世紀90年代的牛郎流星，隱約有些能與他們的帥氣進行比較。
    倒不是凱撒和楚子航自信過頭，他們的血統都已經達到超a級。
    血統對全身的強化，讓他們足以擁有常人無法獲得的絕對容貌。
    就像卡塞爾學院的學生，隨便走出一個都能評上最美小姐獎和最帥麵孔獎。
    他們又是這其中最頂尖的一批。
    黑色長廊裏，一盞又一盞水晶吊燈射出斑斕的光，兩側掛著精美的浮世繪。
    都是些充滿俗氣的油畫，被淋濕白襯衫的瘦弱少年、被紅繩束縛雙手在頭頂的花樣美男。
    無處不在暗示著前麵究竟是什麽地方。
    服務生伸手緩緩推開水晶質感的大門，內部光景隨著音樂與歡呼展現在他們眼前。
    大廳中黑色水晶拚接地板倒映出無數身影在霓虹燈中搖擺。
    玉藻前俱樂部也是相似裝修風格，這裏沒有那座立於新宿區歌舞伎町一番霸主級的俱樂部奢華。
    不過服務生卻從女人變成了男人。
    放眼望去，女人們穿著短裙踏著七厘米的細支高跟，手握香檳。
    男人們服裝風格各異，粗獷或是陰柔，領口敞開露出貼著亮片的肌肉閃閃發光。
    遠處舞台上“砰砰砰！”的聲音，大量香檳軟木塞被彈出，濃鬱酒氣彌漫這裏。
    “今夜會為每桌免費贈送一支香檳王，祝各位能夠度過一個完美的夜晚！”
    人群以歡呼回應。
    三個人貼著邊緣道路行走。
    “嘿，不是說隻賣藝？”凱撒瞥見某處聲音下意識拔高些。
    他看到一個喝醉的女人把香檳往服務生的胸口倒。
    後者單膝跪地，一臉深情的捧著她的手，嘴中喊著“姫さまっ”。
    “這也是賣藝的一部分……”江一遲疑的說。
    他去過牛郎店，但已經是兩年前那家名為高天原的夜總會。
    礙於他們都是男的也看不到什麽表演，沒想到真正的牛郎俱樂部竟然那麽瘋狂。
    路過某個卡座時，端著香檳的年輕女人看向他們。
    其中一位朝著江一拋了個媚眼，大概是把他當做牛郎。
    在震耳欲聾的樂聲裏，三人走過寬闊大廳在盡頭一扇似乎融進牆壁的大門前停下。
    服務生緩緩推開，又在他們走近後關閉。
    裏麵是寬闊的環形大廳，三層水晶吊燈散發出暖色燈光，環形的透明魚缸作為牆壁的一體。
    兩排書架間，軟沙發坐著身穿西裝的男人，戴著海藍色寶石戒指，在這裏仿佛能聽到海邊潮水聲。
    鋥光瓦亮的光頭上紋著一隻讓幾人莫名有些熟悉的鯨魚。
    “江一君，我還記得你的名字，兩年前一別，你的形象就永遠刻在我腦海深處。”
    “我曾說過，你在牛郎之道就如天堂而來的花朵。我一直都很遺憾沒能與你成為同伴，現在我們終於又見麵了！”
    呃……
    你是誰？
    江一想問。
    男人站起來，其實三人都不太記得這家夥，終究隻是有一麵之緣的人而已。
    不過在他那番離譜發言裏，江一檢索起大腦裏的記憶，他認識的牛郎店老板隻有一個。
    “你是座頭鯨先生？”
    “沒錯！”座頭鯨露出滿口白牙，他忽然摸了摸眼角，竟然真有眼淚。
    三個人都被這家夥上一秒笑，下一秒哭的瘋癲舉動驚訝到。
    他們來京都隻是想隱瞞身份收集情報，可現在看來很有可能精神都會出問題！
    “抱歉，我隻是有些不能自已……”座頭鯨說，“有三位的加入，牛郎界一定會再次閃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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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作為男人花道的導師，名字也會再次響亮整個日本！”
    “申明一下，我們隻是需要地方隱藏。”江一說，他看了眼凱撒，“我們都是正常人。”
    “這就是你們的偏見！”座頭鯨神色變得認真。
    “你們都以為牛郎是風俗職業，會有損你們的聲譽，但是你們錯了。”
    “來到我們頂級俱樂部消費的都是各行各業有名的大人物，女人們一夜間豪擲百萬。
    牛郎陪她們緩解心情，讓自己的名字留在這些大人物心中，在未來的某日，當你需要，自然有人會為你開路。
    你的前途將暢通無阻！”
    聽到這話，楚子航低聲在兩人耳畔說。
    “蛇岐八家和日本高層聯係被切斷很多，這也是他們失敗的根本原因之一。”
    “現在或許是個機會，由我們重新連接，對付猛鬼眾必須要日本高層的支持。”
    江一和凱撒都認同的點頭。
    對麵座頭鯨神色肯定，藏在背後的手在屁股上撓了撓。
    為了把這三個家夥忽悠來當牛郎，他可是什麽話都敢說。
    “不過座頭鯨先生，您不是高天原的老板嗎？”凱撒有些好奇。
    “那個啊……”座頭鯨尷尬的笑了笑，“近兩年牛郎行業不景氣，迫不得已高天原被別人收購，我現在也是個打工人了。”
    但沒關係，隻要有三位在，我牛郎界最偉大的導師，一定會賺到足夠資金把高天原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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