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匹諾康尼(七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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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賊王。
“聽到沒?哈哈哈哈——黑洞…黑洞!老子的能力以後一定也能達到……嗝…這種程度!”
黑胡子的狂笑震得船舷上的海鷗驚飛而起,甲板在他興奮的跺腳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他高舉著酒杯,正醉醺醺地和手下們一起大醉,黃泉的一番話令他的酒意更盛,一口氣又猛灌了兩瓶。
“咳咳…能夠吞噬星星的黑洞,應該是某位星神吧?”毒q捂著嘴重重咳嗽著,在掌心咳出一灘暗紅的血,“也就是說,蒂奇能力的上限……就是成為星神!”
“吼吼,很大膽的猜想呢……”
黑胡子打了酒嗝,濕鹹的海風讓他的酒意稍微清醒了一些。他很清楚自己利用暗暗果實的能力創造出的黑洞,與那吞天噬日的黑洞有本質上的不同,但如果能以黑洞星神的“噱頭”吸引更多人入夥,增強黑胡子黑賊團勢力的話……倒是不錯的想法。
不過,說他沒有成為“星神”的野心,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他能有今天的勢力、地位和實力,首當其衝的第一步就是敢想。
連想都不敢想……那機會自然不會眷顧你。畢竟,連一隻蟲子都有機會成為【繁育】星神,他為什麽就沒有?難道他還會比一隻蟲子都不如?
“嘿,庫讚。”黑胡子望向甲板不遠處,握著酒瓶子獨飲的高瘦男人,“你覺得我有機會麽……成為星神?”
“…也許吧。”
庫讚頭也不回地拋下一句,他眺望著遠處的海麵,不知道一個人在想什麽。
“切!這混蛋還真是沒勁。”吉紮斯不滿地瞪了他一眼,隨後看向黑胡子,“不過,成為星神的話是不是得先踏上命途?可這世上有【黑洞】命途麽?”
——
「白日夢酒店,黃泉房間。」
「電話的鈴聲再度響起,可這次接通的卻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好久不見啊!在匹諾康尼玩得還開心嗎——【黃泉】?”」
「這聲音…不是先前那位康士坦絲。是她的同伴?)」
「黑天鵝一時來了興致,她並沒有掛斷電話,而是選擇繼續聽下去。」
「“雖然不知道你究竟是什麽東西,又在打什麽主意……但我的子彈馬上就會找到你了——在那之前,你最好趕緊在匹諾康尼找個棺材鋪,讓老板留一副質量好的給自己,冒牌貨。”」
「冒牌貨?原來如此,她把我的行蹤帶給了另一個在追蹤黃泉的人。)」
「黑天鵝淡淡問道:“你是誰?”」
「對方:“嗯?我打錯了?寶了個貝的,你又是誰?”」
「“我是流光憶庭的憶者。”」
「對方的語氣顯得十分興奮:“謔!不錯,我就喜歡這種硬茬。你是那個冒牌貨的保鏢?還是別的什麽人?算了,無所謂。我也會留一發子彈給你的,洗幹淨腦門等著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但你認識黃泉,那個巡海遊俠,對麽?我有事要問你。”」
「“哈哈,要我幫你寫遺囑?可以,你說吧。”」
「黑天鵝不慌不忙地道:“不是什麽遺囑——我隻想問你,她究竟是如何‘變成’巡海遊俠的?她根本不是【巡獵】的命途行者,你才是,對麽?告訴我,黃泉究竟是什麽來頭。”」
「對方頓時爆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可以!沒想到是友軍,他寶貝了個腿的,看來我真是撞了大運了!”」
「“我馬上就到匹諾康尼了,憶者,去買瓶【阿斯德納白橡木】,溫好,敬你一杯。那女人的過去?沒人知道,但如果你要的隻是個簡單的答案,可以,你最好找張椅子墊在下麵,那個叫黃泉的女人——”」
「“——是個‘不該存在’的令使。”」
——
提瓦特。
“他寶貝了個腿的,阿忍,這個月買七聖召喚的摩拉應該給我了吧?”
“我說……老大,你能別學這種嗎?”
久岐忍無奈地扶了扶額頭,每次她想讓老大稍微學一點天幕裏的好東西,比如姬子小姐的溝通技巧什麽的……他就吵著鬧著打牌去了。倒是這種奇怪的口癖學得挺快。
“可是,真的很帶感啊,阿忍!”一鬥興奮地說,“可以想象,這個說話的男人絕對是個不輸給本大爺的瀟灑人物,說不定也是混幫派的呢?”
兩人正聊著,忽然幫派成員阿守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阿守?你現在不應該在天領奉行嗎?”
久岐忍記得前不久她特意找天領奉行的人,她嘴皮都要磨破了,好歹幫阿守找了一份簡單工作:幫助天領奉行記錄天幕中出現過的人物及其勢力。
但見他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久岐忍便猜到一定是出了岔子。
“阿守,九條天狗欺負你了?他寶了個貝的,居然連我荒瀧派的人也敢欺負?!”荒瀧一鬥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那倒沒有,老大。就是剛剛黑天鵝提到了黃泉那個女人……九條裟羅說要查看關於黃泉資料,結果你猜怎麽著?關於她的資料全部消失了!跟鬧鬼了一樣!”
“消失?”久岐忍眉頭一皺。
“是啊,很邪門!我的資料明明抄得滿滿當當的,可關於黃泉的那一欄恰好是空白!不僅如此,是所有關乎到【黃泉】的信息全都消失了!剛好我又想不起來關於她的信息……”阿守委屈巴巴地說,“…她說我偷懶了,就一氣之下就把我給解雇了。”
“……所以你偷懶了嗎?”
阿守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絕對沒有!忍姐,這你可以相信我。而且,那個黃泉是非常非常古怪的一個人!不僅是我想不起來,是天領奉行裏的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有關於她的記憶缺失!有的記不起她的經曆,有的記不起她的臉!”
“據說這事已經捅到將軍和八重宮司那裏去了……我甚至懷疑,將軍和宮司大人也記不起來。”
經過阿守這麽一說,久岐忍這才意識到,似乎連她自己對於黃泉的了解也是知之甚少。除了她的模樣和令使的身份……其他的一切好像都被水浸泡到模糊了,無論怎麽回憶,腦海裏都隻有一個模糊的影子。
雖然回想不起更多的細節,但久岐忍的眉頭卻逐漸舒展開來。
“一個‘不該存在’的令使,原來是這樣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