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端坐在教室靠窗的位置，陽光透過玻璃落在她雪白的長發上，映出一層朦朧的光暈。
    精致的麵容清冷如霜，金色的豎瞳毫無波瀾地看著黑板，纖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片陰影。
    頭頂一對小巧的銀白色龍角微微泛著冷光。
    水月坐在青玉身側，纖細的手指不安地絞著衣角。
    窗外的陽光清澈而明亮，然而她卻感受不到一絲溫暖。
    青玉周身的低氣壓讓她感覺空氣都要結冰了。
    自從前段時間，水花莫名其妙地失蹤之後，溫妮也莫名其妙地就退學了，青玉就變成了這樣。
    對於水花和溫妮的去向，她嚐試去問過母親，得到地回複卻是讓她別管，如果不想死的話，也別去查。
    水月自然不會去觸這個黴頭。
    而青玉這邊，她就更不敢問了。
    她能明顯感知到青玉心中憋著一股氣，好像一座隨時會爆發的火山。
    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爆發，但她知道，如果自己去做這個誘因，她會死的很難看。
    不一會，今天難捱的時光終於結束了第一段，早上的課程結束了。
    教室裏熙熙攘攘，同學們三三兩兩地結伴離開，唯有她們這一桌仍籠罩在低沉的氛圍中。水月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開口：“我們……去吃午飯嗎？”
    青玉沒有立刻回答，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金色的豎瞳微微眯起，像是在思考什麽。
    半晌，她才冷淡地“嗯”了一聲，站起身來，銀白色的長發如瀑般垂落，發梢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
    水月鬆了口氣，連忙跟上，卻仍不敢靠得太近。
    兩人一路無言地來到食堂，水月小心翼翼地坐在青玉對麵，纖細的手指不安地絞著衣角。
    “前段時間，我聽母親說，我們學校會來一個交流生。”
    水月鼓起勇氣打破沉默，聲音輕柔得幾乎要淹沒在食堂的嘈雜聲中。
    “嗯。”
    青玉頭也不抬地應了一聲，依舊優雅地吃著飯，坐姿筆直如鬆。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雪白的長發上，襯得她精致的側臉越發清冷。
    水月咽了咽口水，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接著說下去，“聽說是來自血靈的吧，說來也奇怪，我們和血靈好像很久沒有送交流生了。”
    “哢嚓！”
    突如其來的聲響讓水月渾身一顫。
    她驚恐地看著青玉手中斷裂的筷子，緩緩抬頭對上了那雙驟然緊縮的金色豎瞳。
    “你、說、什、麽？”
    青玉一字一頓地問道，聲音冷得像冰，“再、說、一、遍？”
    水月隻覺得後背發涼，纖細的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裙擺，“怎……怎麽了嗎？”
    “血……靈？”
    青玉的手指慢慢收緊，斷裂的筷子在她掌心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水月艱難地點了點頭，喉嚨幹澀得發疼，“嗯……”
    “好啊……血靈……”
    青玉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小巧的龍角在陽光下泛著寒光。
    眼前又浮現出那天花予帶走溫妮的畫麵，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把她的小狐狸從她身邊奪走。想到這裏，青玉隻覺一股邪火直衝心頭，連呼吸都變得灼熱起來。
    “你說血靈那邊會派交流生來？”
    青玉又問了一遍，聲音輕得可怕。
    水月戰戰兢兢地點頭，淡金色的眼眸裏滿是惶恐。
    “行啊，”
    青玉突然露出一抹冷笑，金色的豎瞳危險地眯起，“既然敢來這裏……”
    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那我可得好好見一見了。”
    “玉……玉主，你想幹什麽？”
    水月的聲音輕顫著，淡金色的眼眸裏滿是擔憂。
    她的手指不自覺地絞緊了餐巾，指節微微發白。
    青玉忽地展顏一笑，那笑容卻未達眼底，“不幹什麽呀～”
    她隨手撥弄著斷裂的筷子碎片，“就是……歡迎新同學嘛。”
    水月的心猛地一沉，“玉主，血靈也是聖裔，而且她們人丁稀少……”
    她吞咽了一下，聲音越來越小，“對自己的直係後裔都很看重的……”
    因為虛獸的威脅，現在大家可以說是都擠在同一屋簷下，她是真擔心青玉做出什麽不利於團結的事情。
    那到時候問題可就大條了。
    “那又如何？”
    青玉歪著頭，金色的豎瞳危險地眯起，“我又不幹什麽～”
    她突然湊近水月，嚇得對方一個激靈，“就是去看看而已。”
    水月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不安地顫動著，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
    “交流生什麽時候來？”
    青玉直起身子，指尖輕輕敲擊桌麵，“分到幾年級？”
    “聽說是下個月……”
    水月小聲回答，“安排到五年級。聽說要在這裏待幾年，之後應該會直升虛靈大學……”
    “那簡單了～”
    青玉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跟你母親說一下，安排到我們班上。”
    她說著伸手捏了捏水月蒼白的臉頰，“聽見了嗎？”
    水月無奈地點點頭，心裏暗暗叫苦。
    她就是因為母親的安排，才不得不從四年級調到五年級來當陪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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