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麽可能......”
    凱爾瞪大雙眼，眼睜睜看著那道毀滅性的光柱越來越近。
    “轟隆隆——！！！”
    等離子炮結結實實命中目標，爆發出比太陽還要耀眼的光芒。
    凱爾的身影瞬間被吞沒在直徑百米的能量漩渦中，他引以為傲的聖光鎧甲驟然破裂，背後的十二羽翼，也在這一層灰燼，盡顯破敗感。
    這還是曹七夜第一次施展從伏黑雪那裏獲得的控製係異能。
    平日裏他習慣獨來獨往，很少與人配合戰鬥。
    沒想到初次與殷桃的鯉魚王號聯手，就打出如此精妙的配合。
    凱爾低頭看著自己破碎的聖光鎧甲，那雙總是充滿神性光輝的金色眼眸中，竟罕見地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
    為了完美駕馭序列8"大祭司"的能力，他常年保持著清心寡欲的狀態，幾乎忘記了戰鬥的酣暢淋漓。
    "序列9：信徒"的能力，是通過傳播信仰讓追隨者獲得聖光之力，同時自身進化為六翼大天使。
    而晉升為"序列8：大祭司"後，不僅能讓自身蛻變為十二翼大天使，更能培養兩名六翼大天使作為副官，還能讓所有信徒都獲得天使羽翼的加持。
    正是憑借這條登神途徑，凱爾才打造出這支所向披靡的熾天使軍團。
    每一位信徒都是他精心挑選的狂熱信徒，通過聖光洗禮獲得羽翼，成為他最忠誠的戰士。
    “聽你的口音......原來是大夏人？居然是我搞錯了！”
    凱爾金色的瞳孔微微收縮，終於開始認真審視眼前的對手。
    他背後的十二翼緩緩收攏，聖光鎧甲上的裂痕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你總算說了句人話。”
    曹七夜淩空而立，四翼輕輕拍打，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冷笑。
    血色雷霆在他指尖跳躍，隨時準備再度出擊。
    “我很好奇......“凱爾的聲音帶著幾分探究，“你是怎麽成為序列者的？”    雖然大夏本土也有強大的序列者，但除了龍虎山那位深不可測的老天師，暗殺名單上的目標都已被清除。
    而眼前這個年輕的麵孔，顯然不在任何一份暗殺名單上。
    以曹七夜展現出的實力來看，很可能是新近崛起的序列者。
    如果真是這樣.......凱爾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這樣的進化速度簡直駭人聽聞。    “巧了。”曹七夜挑眉冷笑，“我也很好奇你是怎麽成為序列者的？”
    此刻的海天之間呈現出詭異的平靜。
    曹七夜腳下的鯉魚王號主炮依然蓄勢待發，而凱爾身後的熾天使軍團也嚴陣以待。
    雙方默契地保持著停火狀態，但空氣中彌漫的火藥味絲毫未減。
    “小子。”
    凱爾突然提高聲調，聖光在周身流轉，
    “你是不是沒搞清楚狀況？你以為自己有資格向我提問？”
    即便是在談判，他依然保持著居高臨下的姿態。
    作為序列8，九階基因鎖的強者，他有足夠的資本輕視眼前這個年輕人。
    “我發現你們米國人都有個通病。”
    曹七夜突然露出危險的笑容，體內能量如火山般噴發。
    “那就是非得被打痛了才會好好說話！”
    “嗖——嗖——嗖——”
    曹七夜五指張開，血色雷霆在掌心凝聚成一柄造型猙獰的長弓。
    弓身纏繞著猩紅電紋，弓弦則是由純粹的雷電構成。
    他拉弦的瞬間，數以千計的血色箭矢在虛空中成型。
    “萬箭齊發！”
    隨著弓弦震顫，漫天箭雨傾瀉而出。
    每一支箭矢都在飛行中不斷分裂，轉眼間就遮蔽了整個天穹。
    箭簇上跳動的血色雷光將雲層染成詭異的暗紅，如同末日降臨的前兆。
    “雕蟲小技！”
    凱爾十二翼舒展，聖光在身前凝聚成蜂窩狀的防禦矩陣。
    然而這些箭矢在接近目標時突然變向，從各個刁鑽角度襲向他的羽翼關節。
    “噗噗噗——”
    數支箭矢穿透防禦，在凱爾的羽翼上炸開血花。
    這位大祭司悶哼一聲，終於收起輕蔑之色。
    他沒想到曹七夜對能量的操控竟精妙如斯。
    “聖光裁決！”
    凱爾揮動審判之劍，數百道光刃呼嘯而出。
    曹七夜卻早有準備，血色雷霆瞬間變形。
    化作一麵巨型塔盾擋在身前。
    光刃撞擊在盾麵上，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還沒完呢！”
    曹七夜突然撤盾，手中雷霆再度變幻。
    這次凝聚成一柄造型誇張的鏈刃，刃身由九節雷霆骨鞭組成，每一節都布滿倒刺。
    他猛地甩出鏈刃，猩紅電光如毒蛇般纏向凱爾的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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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卑鄙！”
    凱爾倉促升空，審判之劍斬向鏈刃。
    誰知那鏈刃突然軟化，化作液態雷霆繞過劍鋒，狠狠抽在他的腰際。
    聖光鎧甲頓時出現蛛網般的裂紋。
    與此同時，海天之間的全麵戰爭已然爆發：
    鯉魚王號甲板上的珍珠母貝戰機全部升空，與熾天使軍團展開慘烈空戰。
    這些戰機通體流轉著粉藍色能量波紋，機翼邊緣的珊瑚紋路不斷釋放幹擾波。
    每當有天使被擊中，他們的羽翼就會暫時失去光澤，如同折翼的飛鳥般墜落。
    “全艦齊射！”
    殷桃的指令通過精神鏈接傳遍全艦。
    鯉魚王號側舷突然展開三十六門生物炮，噴吐出粘稠的腐蝕性能量彈。
    這些墨綠色的彈幕在空中自動追蹤目標，一旦沾到天使羽翼就會迅速蔓延，將神聖的羽毛腐蝕成焦黑的殘渣。
    “為了聖主！”
    一名四翼戰天使高舉聖劍，率領百名精銳突破防線。
    他們組成錐形衝鋒陣列，直撲鯉魚王號的艦橋。
    就在即將得手之際，林超越化作銀色閃電突然現身。
    “超頻震蕩！”
    她雙手按在甲板上，周圍瞬間被銀光籠罩。
    衝在最前的天使們突然身體僵直。
    他們的神聖能量與林超越釋放的高頻震動產生共鳴，體內的聖光竟然開始反噬！
    隨即，林超越架起重炮，藍色的離子光束瞬間就將這些入侵艦體的熾天使信徒擊殺。
    李鹿瑤也沒閑著，她操控著戰艦底艙釋放導彈，專門攻擊低空飛行的天使。
    每當有天使被擊中，就會引發小範圍的電離爆炸，將周圍同伴一並卷入。
    戰局中央，曹七夜與凱爾的巔峰對決已進入白熱化。
    血色雷霆在曹七夜手中不斷變換形態。
    時而化作雙持短刃貼身猛攻，時而變成流星錘遠程轟擊，甚至還能形成鎖鏈限製凱爾行動。
    “該死的家夥！”
    凱爾怒不可遏。
    他明明在能量上占據絕對優勢，卻被對方層出不窮的詭計逼得手忙腳亂。
    十二翼天使的尊嚴讓他無法接受這種羞辱。
    “神罰天降！”
    凱爾終於動用殺招。
    他高舉審判之劍，雲層中突然裂開一道金色裂隙。
    無數光之矛如暴雨般傾瀉而下，這次攻擊覆蓋了整個戰場，連自己的熾天使軍團都在打擊範圍內。
    “快速防禦！”
    曹七夜瞳孔驟縮，血色雷霆瞬間擴張成球形護盾。
    光矛撞擊在護盾上，爆發出太陽般耀眼的光芒，直接將曹七夜從天空之上轟擊到海麵上。
    當光芒散去，隻見海麵上漂浮著無數天使和戰機的殘骸，就連鯉魚王號的裝甲都出現了大麵積熔毀。
    為了抵擋住凱爾的這一擊，李鹿瑤耗盡了所有的能量形成護盾，並且殷桃也耗盡了所有能量。
    即便如此，結合曹七夜、李鹿瑤、殷桃，三人之力，也讓曹七夜跟鯉魚王號被凱爾這一擊打成重傷。
    “咳咳.......”
    曹七夜半跪在甲板上，嘴角溢出鮮血。
    但他眼中的戰意反而更加熾烈：“這家夥，好像比joker還要強！”
    凱爾同樣不好受，連續釋放大招讓他的聖光黯淡了不少。
    兩人隔空對視，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死不休的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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