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威廉關在哪裏嗎？”
    曹七夜凝視著凱特琳娜的眼睛問道。
    “我不知道。”
    凱特琳娜輕輕搖頭，指尖凝聚出一縷金光，隨著一聲輕喚。
    一隻黑色的細犬從虛空中躍出，親昵地蹭著她的靴子。
    “但是哮天知道！”
    “汪！”
    沒有變大的哮天犬仰頭叫了一聲，金色的瞳孔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曹七夜的目光在凱特琳娜額間的天眼紋路和哮天犬之間來回掃視，突然露出恍然的神色：
    “你......是二郎神序列途徑的？\"
    “嗯。”
    凱特琳娜微微頷首，天眼紋路亮起淡淡金光，
    “我確實是二郎顯聖真君途徑，不過......目前隻晉升到序列8：三木童子。”
    “果然如此。”
    曹七夜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他手中的方天畫戟突然泛起金光，
    “我是齊天大聖途徑，序列8：孫刑者。”
    “真的嗎？那太好了！”
    凱特琳娜眼睛一亮，天眼都不自覺地睜大了幾分。
    哮天犬似乎也感受到主人的喜悅，歡快地圍著兩人轉圈。
    曹七夜內心暗自振奮。
    他太清楚這個組合意味著什麽——當年大鬧天宮的齊天大聖和聽調不聽宣的二郎真君，那可是天庭出了名的兩大反骨仔。
    如今兩大傳承聯手，就算是阿爾法這樣的存在，也未必招架得住。
    “等你傷好得差不多了，咱們就展開行動吧！”
    曹七夜雖然已經讓蘇櫻給凱特琳娜療過傷了，但即便生命之泉，也沒有辦法讓重傷的凱特琳娜立馬恢複狀態，想要立刻投入戰鬥，還得需要一段時間的療養才行。
    “問題不大，咱們現在就過去。”
    凱特琳娜緩慢站起身子，她的狀態雖然沒有回滿，但也恢複八成了。
    “我的狀態雖然沒有回滿，但這個時候，阿爾法他們也剛剛經曆一場慘敗，這個時候肯定還在到處找我們，咱們現在過去，絕對能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那好。”
    曹七夜暗自思索了一陣，也讚同凱特琳娜的觀點。
    雖然等到凱特琳娜回滿狀態，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己方在恢複狀態的時候，對方同樣也在養精蓄銳恢複狀態。
    倒不如主動出擊，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雙方達成一致後，曹七夜手指在虛空中劃出一道金色旋渦。
    隨著空間扭曲，眾人重新回到了哥譚陰霾籠罩的街道上。
    “哮天，看你的了！”
    凱特琳娜蹲下身，溫柔地揉了揉哮天犬的腦袋。
    細犬形態的哮天犬親昵地蹭了蹭她的掌心，隨後神情一肅，金色的瞳孔泛起神光。
    “天地無極，萬裏追蹤！”
    隨著凱特琳娜的輕喝，哮天犬閉上雙眼，鼻尖微微抽動。
    它靈敏的嗅覺穿透空氣中彌漫的硝煙味、血腥味，精準捕捉到了威廉身上特有的氣息。
    “汪！”
    哮天犬突然睜開雙眼，興奮地叫了一聲。
    “找到了。我們走！”
    凱特琳娜話音未落，哮天犬的身形驟然膨脹，轉眼間化作三米高的巨型魔犬。
    幽藍色的火焰在它周身流轉，背上的毛發如綢緞般柔順發亮。
    “上來！”
    凱特琳娜輕盈地躍上魔犬脖頸處，修長的雙腿自然地夾住犬身。
    她回頭看向曹七夜時，銀發掃過他的臉頰，帶著淡淡的紫羅蘭香氣。
    曹七夜剛跨上犬背，就感到背後一暖。
    葉瞳兒緊跟著坐了上來，少女柔軟的飽滿毫無間隙地貼在他的後背上。
    這上“車”順序，直接讓曹七夜變成了夾心餅幹。
    “哮天，全速奔跑！抓緊嘍！”
    凱特琳一聲大喝。
    魔犬四足燃起幽藍火焰，猛地躥出。
    突如其來的加速度讓曹七夜不得不環住凱特琳娜纖細的腰肢，而背後的葉瞳兒也驚呼一聲，雙臂緊緊摟住了他的腰。
    三人就這樣緊密相貼，在哥譚的高樓間飛速穿梭。
    疾風中，曹七夜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前凱特琳娜腰肢的柔韌，以及背後葉瞳兒溫潤的飽滿。
    魔犬每一次騰躍，都會帶來一陣令人心跳加速的摩擦。
    .........
    .........
    很快，三人一犬便抵達了洛克斯古堡外圍。
    當那座龐然大物映入眼簾時，就連見多識廣的曹七夜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在血月映照下，洛克斯古堡如同一頭蟄伏的鋼鐵巨獸。
    五十米高的城牆完全由漆黑的特種合金澆築而成，表麵布滿了尖銳的金屬倒刺。
    城牆每隔十米就聳立著一座哥特式尖塔，塔頂安裝著旋轉的猩紅探照燈，將方圓數裏都籠罩在血色光幕中。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整座城牆都在緩慢\"呼吸\"。
    表麵覆蓋的納米金屬如同活物般蠕動，不時凸起一張張扭曲的人臉形狀，又很快被金屬吞沒。
    城牆底部堆積著無數白骨，有些還掛著未完全腐爛的皮肉。
    “這哪是監獄......”葉瞳兒的聲音有些發抖，“根本就是座活著的煉獄。”
    凱特琳娜的天眼金光大盛，看穿了城牆的能量流動：“整座城堡都是阿爾法身體的一部分。那些探照燈是它的眼睛，城牆是它的皮膚......”
    曹七夜注意到，城牆上方盤旋著無數機械蝙蝠，它們的翅膀邊緣鋒利如刀，腹部懸掛著微型導彈。
    更可怕的是護城河——那根本不是水，而是翻滾著的液態金屬，表麵不時冒出尖銳的金屬荊棘。
    而且根據凱特琳娜的描述，就連整個監獄的地底，也注滿了這些液態金屬。
    就連曹七夜的深潛技能，也根本穿不過去。
    “得先想個辦法，分散一下對方的注意力。”
    凱特琳娜眉頭緊鎖，天眼中倒映著洛克斯監獄森嚴的防禦體係。
    “否則就這樣貿然闖入，阿爾法一定會立即察覺。”
    她望著眼前這座活體堡壘，一時間陷入沉思。
    五十米高的智能城牆、密集的機械守衛、無處不在的監控係統——以洛克斯現在的防禦姿態，他們根本不可能悄無聲息地潛入。
    “搗亂嘛......”曹七夜突然咧嘴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光芒，“我最在行了。”
    他手中的方天畫戟突然泛起金光，在虛空中劃出一道玄妙的軌跡。
    隨著\"唰\"的一聲輕響，數十個與曹七夜一模一樣的分身憑空出現，每個都扛著雷電纏繞的畫戟，臉上掛著如出一轍的痞笑。
    “去吧，小的們！”
    曹七夜本體一聲令下。
    分身們立刻四散開來，有的直接衝向正門，方天畫戟砸得金屬大門火花四濺。
    有的躍上城牆，與機械守衛戰作一團。
    還有幾個特別調皮的分身，居然開始拆解城牆上的炮台零件，一邊拆還一邊吹口哨。
    整個洛克斯監獄瞬間亂成一鍋粥。
    警報聲響徹雲霄，所有防禦火力都被這些分身吸引。
    機械蝙蝠群像無頭蒼蠅般四處追擊，城牆上的自動炮台瘋狂掃射，卻總是慢半拍。
    那些分身實在太靈活了，時不時還做出幾個鬼臉。
    “天眼·神威！”
    凱特琳娜驟然睜開眉間天眼，一道璀璨的金色光束從她額間激射而出。
    那光芒純粹而熾烈，如同神罰之劍劃破夜空，在厚重的金屬城牆上切割出一道完美的圓形缺口。
    金屬被高溫熔化的刺鼻氣味頓時彌漫開來，切口邊緣的合金呈現出熔岩般的赤紅色。
    凱特琳娜的天眼光束精準控製著切割軌跡，避開所有能量管線與警報裝置，在城牆上開出一個直徑兩米的通道。
    “趁現在！”
    曹七夜本體壓低聲音，一把摟住凱特琳娜的纖腰。
    葉瞳兒會意，立刻從背後環抱住他的腰。
    三人借著哮天犬噴出的幽藍火焰掩護，化作一道流光衝向監獄內。
    凱特琳娜的天眼看得真切——那些分身在搞破壞時，還故意模仿著曹七夜本體的神態動作，連嘴角那抹痞笑都分毫不差。這種玩世不恭卻又精準高效的戰術風格，讓她不由得想起大夏古籍中記載的\"大鬧天宮\"。
    “你這招......”她忍不住輕笑，“還真是盡得齊天大聖真傳。
    曹七夜眨了眨眼：\"這才哪到哪，好戲還在後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