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悠悠在神壇上轉醒。
    “哦～我們成功了！我們成功了！”
    台下的人爆發了歡呼，小灰單手扶頭不明白眼前是什麽情況。
    “神明大人請您救救我們！”
    地上的人跪成一片，他們不斷朝著小灰叩拜。
    “神明……大人？”
    小灰努力回憶著，卻什麽也記不起來。
    自己是神明？
    他總覺得自己忘掉了什麽重要的事情，忘記了一個重要的人。
    “是的大人，您是我們召喚出的神明！我們看到一個女神的虛影，她對我們說建造神壇，誠信祈禱就可以完成請神儀式，屆時就會有神明來庇護我們了！”
    小灰茫然地聽著，庇護他們……
    自己確實心中想要保護著什麽，就是這些子民麽？
    看著那些跪拜的人，小灰摸著自己的臉，看著自己的身體，自己似乎和他們是同一種族。
    自己就是人族的神明吧……
    “你們為什麽需要我的庇護，發生什麽了？”
    小灰站了起來，開始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眼前的村落殘破不堪，大量的房屋都被破壞，很多地方還有被燒焦的痕跡。
    “神明大人，我們人族本來安穩地生活在這片平原，其他種族也距離我們較遠不會對我們產生什麽威脅，但最近有一隻黑龍出現……”
    “每次它出現都要抓走幾個村民，於是我們派人放哨，隻要黑龍出現在我們視野中我們就快點躲在房屋裏……”
    “可沒想到那隻黑龍破壞力驚人，不僅可以輕鬆掀開屋頂，還可以口吐火焰進行大麵積焚燒，再這樣下去我們人族就要滅絕了！”
    “請神明大人救救我們！”
    隨著第一個人大喊，身後的人同樣跪拜大喊。
    “請神明大人救救我們！”
    小灰眨了眨眼睛。
    “黑龍……”
    聽到這個名字他並不感到奇怪，甚至腦海中有對應的畫麵。
    龍族本應該是一個非常強大的種族，他卻並沒有感到害怕。
    難道說自己真的很強？！
    小灰自信抬起了下巴，這種被眾人期待的感覺似乎挺不錯的。
    “行吧，黑龍再出現我會保護你們。”
    “感謝神明大人！感謝神明大人！”
    得到小灰肯定的答複，村民們臉上重新出現笑容。
    人們開始恢複著村莊的建設，當前的村落已經被黑龍破壞得麵目全非。
    如果再來幾次，他們將居無定所，考慮搬離此處。
    但附近隻有這片廣袤的平原適合他們生存，附近的丘陵早就被地精占據，崎嶇的山林更有危險的獸人。
    他們逃又能逃到哪呢？
    更何況黑龍可以飛行，按照黑龍近期襲擊這裏的頻率，沒等他們逃出多遠，他們就會被輕鬆追上。
    但現在不一樣了，經過神明的點撥，他們召喚出了自己的保護神。
    看著神明大人自信的模樣，黑龍對他來說應該不再是個威脅。
    現在他們終於可以重新忙於生計了，種植的糧食已經被黑龍毀得差不多。
    近期他們隻能通過去遠處采摘野果、去河邊捕魚、尋找弱小的魔獸過活。
    小灰漫無目的地在村莊裏散步，打量著眼前的世界。
    他感覺當前的世界很破，房屋的建造工藝也很落後。
    自己為什麽會這麽想？
    小灰感覺有些奇怪，明明他剛被召喚出來，應該對這個世界並不了解才對。
    “神明大人這是村裏剛采來的果子，實在沒有什麽像樣的食物了，還請您不要嫌棄。”
    村民並不清楚神明需不需要吃飯，但讓神明保護他們，至少也該給神明一些貢品。
    小灰搖了搖頭。
    他感覺自己並不餓，並且對這些果子完全提不起食欲。
    甚至已經能想象出這些果子對應的味道，比起他平時吃的食物差遠了。
    自己平時吃什麽？
    小灰搖了搖腦袋，想多了總感覺會頭痛。
    他來到河邊，通過倒影打量著自己的麵容。
    “我可真帥啊……”
    小灰感歎道，這張臉給他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但高興之餘他卻覺得屁股那裏有點空。
    就好像少了一個重要零件似的。
    明明那些人類都是這個樣子啊。
    小灰把手伸進褲子裏摸著屁股的位置，彈彈的、滑滑的，並沒找到什麽凸起。
    “奇怪……”
    小灰這麽做的時候十分警惕地環顧著四周，總感覺會有人突然敲他腦袋似的。
    這種警覺的預感似乎是一種習慣。
    誰會忽然敲自己腦袋呢？
    甚至感覺自己把手伸進褲子裏摸屁股的動作，會被人指責。
    小灰搖了搖頭。
    “摸自己屁股誰會管這麽寬……肯定是我想多了……怎麽就是感覺少點什麽好不習慣……”
    “難道是在前麵？”
    他剛要掀開褲子查看，那種危機感多了，甚至打了個冷顫。
    “還是不看了……哈哈……”
    小灰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前邊似乎是一個禁區，查看會發生不好的事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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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他準備在附近再逛一逛的時候，村中響起了鈴鐺搖晃的聲音。
    “黑龍！黑龍又來了！……”
    村民們慌成一團，他們迅速尋找著可以躲藏的地方。
    小灰卻抬起頭，朝著天邊出現的黑影移動。
    黑龍朝著離自己腳下最近的人俯衝而去，女人驚恐地跌坐在地上兩腿不聽使喚。
    利爪已經向她伸來，她甚至感受到了黑龍嘴中灼熱的溫度。
    一擊聖雷卻劈向了黑龍。
    “嗷！”
    黑龍慘叫一聲，對於這突如其來的雷擊沒來得及做任何反應。
    大象般的身軀砸向地麵，眼瞅著要撞向女人，小灰躍到女人身前單腳用力一踢。
    黑龍竟朝著反方向滾去。
    “我曾經曆過長久的黑暗，我曾忍受命運的不公，我曾感受無比的絕望。”
    “在今天，我要讓你清楚，我不會向命運低頭！絕不服輸！”
    小灰擺了個pose，他總覺得這句台詞想說很久了。
    看著腳下女人吃驚地看著自己，他知道當前的他一定帥爆了。
    “大膽，何人敢阻礙我斯卡爾大爺覓食！”
    起身的黑龍大喝一聲，眼底閃著憤怒的火光。
    作為食物鏈頂端的黑龍被揍還是第一次。
    小灰有片刻的愣神，是啊，自己是何人？
    自己是人族的神明，接受著他們的跪拜……
    “屈屈黑龍也敢自稱大爺，本大爺是信仰之神，就讓你長長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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