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柿子就捏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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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絡腮胡子說起書院裏的負債還債,有板有眼。
    令唐衣都不敢相信。
    不得不出聲請教書院還債方式。
    書院雖然建立於俗世之中。
    所行所為,所立規矩,卻都不會完全按世俗的標準。
    他肯定的相信,在這裏,用最好檔次的金銀玉器,最曆史悠久的錢莊出的錢票等,在雲龍書院裏,都不能代替還債。
    他再次請教絡腮胡子。
    絡腮胡子很自豪地說:“咱書院的還債方式,是最好的辦法,而且是最鍛煉武者的方式。”
    唐衣心急這學長真話癆。
    卻不敢催促。
    唯有保持微笑的神態。
    做耐心傾聽狀。
    絡腮胡子接著侃侃而談:“咱學院這方式,是讓武者成長速度無限加快的方式。”
    說了一段時間,還沒有說到重點。
    要是打斷他的談興,還怕惹他不高興。
    唐衣仍然不敢催促這絡腮胡子,任他盡情發揮。
    畢竟人家是學長,來得比他早,經驗見識多。
    還照顧過昏迷不醒的自己。
    說不定,以後進了學院,要仰仗他的地方多著呢。
    於情於理,唐衣都忍受著不插話,要讓絡腮胡子直奔主題的衝動。
    終於,絡腮胡子開始說到核心問題了:“你是不是很想知道,進入書院後,這還債方式是什麽?”
    唐衣真想一拍床板,飆出兩個字:“廢話!”
    拚命忍住沒說出來。
    隻是使勁點頭。
    這人啊,要遵循本心,真的太難了。
    他自嘲著,等待絡腮胡子的答案。
    絡腮胡子放緩了說話的速度。
    好像老夫子念古文,一板一眼,一字一頓說:“等,你,通,過,考,核,自,然,會,知,道。”
    絡腮胡子說出來的話,令唐衣真想翻滾下床。
    然後揪著他的衣領,用力搡幾把。
    要麽,痛痛快快的擼起袖子與他幹上一架。
    唐衣真想放開喉嚨大吼:“滾你媽個蛋!”
    表麵上,卻依然保持著微笑的態度,緊閉嘴唇,連連點頭。
    絡腮胡子看唐衣不再說一個字。
    可能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勁。
    轉移話題道:“隨你一起暈倒書院平台的,是你相好的嗎?”
    唐衣聽出這話裏有話。
    那天,隨他一起暈到平台上的,就隻有姚瀾了。
    絡腮胡子這話問得古怪。
    一時間,猜不透這家夥的目的。
    謹慎的回答:“是我同伴。”
    絡腮胡子眼睛骨碌碌轉了轉,看定唐衣,緩緩地說:“這個問題,希望你想好了再說,不要隨意。”
    “到底是同伴,或者是相好,兩者之間,差之毫厘,失之千裏,以後不要怪我沒有提示你。”
    唐衣見識過絡腮胡子左手跟右手下象棋。
    還有他自編自導自演的棋評。
    知道這家夥,雖然是娘娘腔,說話溫吞吞的。
    但是,他是一個實打實智商很高的人。
    他的一舉一動,隻言片語,都不會無的放矢。
    隻是強烈感覺,說不定,你一個不小心,就會落入他設計的圈套中。
    唐衣舔舔發幹的嘴唇,說道:“請學長幫我倒點水,口渴了。”
    他現在真不知道,這絡腮胡子,葫蘆裏麵裝的是什麽藥。
    既然話題牽扯到姚瀾,而且姚瀾還是一個山村裏來的美人胚子,那必然是事出有因。
    姚瀾是受他唐衣的拖累,才會隨他亡命天涯。
    他可不敢也不想再害她。
    自己三番兩次的拚命救她,幾次助她獨自脫險。
    也是出於一種對她的愧疚。
    好不容易逃到了書院。
    暫時算是安全了。
    他更不想因為自己一句兩句話,把她置之於無法預料的危險之中。
    所以,他保持避而不談。
    從而轉移方式,向絡腮胡子討要一杯水。
    絡腮胡子盯著唐衣的眼睛,沉默了一會兒。
    轉身給他倒了一杯水。
    水端到床前,卻不遞給唐衣。
    唐衣也不催促,側臉看著他雙眼。
    這雙眼睛裏麵似乎有火焰在跳動。
    視線所至,似乎能熔化一切。
    唐衣忍受到這個時候,一改之前乖巧順從的態度。
    眼神又冷又硬的盯著絡腮胡子的雙眼,一眨也不眨。
    唐衣就職特種作戰駟代理駟長。
    麾下有車卒,步卒,夥卒,雜卒,哨卒,令卒,弓箭卒,還特許有衛卒。
    加起來也有百把號人馬。
    平日整肅軍營,排兵布陣,行操演武。
    還參加過大大小小數起慘不忍睹的戰役。
    威嚴如果不是刻意收斂。
    自然外放就有不怒而威,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軍伍之勇。
    此時麵對絡腮胡子若隱若現的挑釁行為。
    尤其是涉及到與自己同生共死過的姚瀾。
    他再也忍不住了。
    雖然沒有破口大罵,拍床而起。
    但是,少年血性,不容這絡腮胡子胡來。
    絡腮胡子見唐衣這種對抗性的反應。
    冷冷的說:“陪你來的那個女人,今天晚上,就要屬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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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等唐衣插話,快速說道:“你現在這個孬樣,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就算是把眼珠子瞪出來,又有啥用呢?”
    “我勸你,乖乖的聽話睡覺,明天醒來,這世道還是和今天差不多。”
    “隻是,那帶著野味兒,含苞欲放的花朵,本少爺恣意妄為地采擷過而已。”
    絡腮胡子臉色平靜,話說得雖快,但是缺少抑揚頓挫,興奮不已的情緒。
    他越是表現得雲淡風輕,好像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一般。
    唐衣越來越相信,這家夥說得出來,肯定是做得出來的人。
    別看這種表麵無情緒波動的人。
    做出來的事,怕是會讓人刻骨銘心的痛苦。
    唐衣終於開口說話:“你憑什麽敢在書院行苟且之事?”
    絡腮胡子淡淡的笑了:“憑你們還不是書院的正式學生。”
    唐衣又問:“為什麽偏偏要欺負我同伴?”
    絡腮胡子不回答,轉身往外麵走。
    那杯水,被“嗞溜”一聲,吸進他的嘴裏。
    唐衣伸手,一拳打往嘴角。
    血流不止。
    他長吸一口氣。
    憋住。
    猛烈的從床上躍起。
    從最近的窗口穿了出去。
    眼光,聽覺,都早早鎖定著絡腮胡子。
    絡腮胡子這些天,照看唐衣,腳步的輕重,走路出左腳出右腳,甚至是幾步一呼,幾步一吸。
    都被唐衣掌握了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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