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鬥嘴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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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衣用“口說無憑”幾個字。
算是給自己上了個萬能保險。
少女被少年強行親吻了幾下。
少女哪裏好意思說出來?
既然她說不出來。
那就是很難指證少年了。
再說了,就算你說了出來。
還得拿出證據來啊。
人家辦案定罪的人,可是要證據的。
你一個少女,拿什麽證據出來?
難道指著臉上,嘴上,被親吻了的地方,給人家看:“這裏,這裏,還有這裏,都是。”
“哦喲,還有殘留的唾液在上麵,不信,你擦拭一下看看……”
這種指證方法,相信沒幾個少女說得出口。
唐衣正是考慮到這一深處。
才有恃無恐地用“口說無憑”四個字,封住了姚瀾的指證之路。
沒想到,姚瀾根本不把這些事當回事兒。
依然在沉思著問題。
這一異乎尋常的舉動,倒是把唐衣沾沾自喜的心,給狠狠的戳了幾下。
你感覺最得意,最高興,最了不起的事件,在對方的眼中,一文不值。
那麽,你的得意忘形,還有什麽意思?
唐衣正有這種感覺。
猶如錦衣夜行,盲人把燭。
那失落感,特別的刺激,傷心。
又等了一會兒。
姚瀾忽然一拍腿部。
招呼唐衣:“你個小舌批,快點過來,聽聽我的思慮,是不是有道理。”
唐衣向姚瀾走近,隔著老遠,就停了下來。
他不敢往姚瀾身邊靠得太近了,怕她突然襲擊。
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姚瀾白了他一眼,撇嘴說:“小心翼翼幹什麽啊?當時你膽子怎麽那麽大?我還以為,就俗世神朝,沒有你怕的什麽東西了。”
唐衣不敢搭話。
隻是傻笑著,裝著聽先生的講評書聽故事的恭敬神態。
姚瀾沒好氣地說:“有色心沒色膽的家夥,讓人覺得不爽。”
接著又說:“你做都做了,還怕麵對?”
唐衣還是有點怕姚瀾。
先前在深澗裏麵,自己情緒失控。
曾經發瘋似的掐她脖子。
被姚瀾抓住他三角區最嚴重的“罩門”。
那麽用點力氣一捏,自己就痛得如同殺豬般的嚎叫。
由此可知,姚瀾絕對不是如同平常的少女那般害羞害臊。
她敢做敢當。
什麽不可思議的事兒,到了她的麵前,也會隨時變成可能。
唐衣真有點怕她。
姚瀾似笑非笑地說:“唐衣,我告訴你,我似乎找到了通往那神秘之地的路徑。”
唐衣最關心的,就是這事兒。
他和姚瀾生死逃亡。
就是想要在雲龍書院尋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然後拚命修煉。
當功力大成的時候,再出書院。
去尋找那些追殺他的幕後黑手。
去查詢自己的身世之謎。
去破解失憶十幾年的秘密。
眼看在鍾琴監察的指引下,成功進入了禁忌層層的怪屋子裏麵。
在紅纓的傳送下,又得人指引。
幾經波折,終於登上陡峭的岩頂。
前路至此斷裂。
兩人處於又餓又累的狀態下。
想要退回去,重新尋找那指引路線的聲音。
隻怕都是奢求了。
憑兩人如今的身體素質狀態,隻有初入怪屋的三分之一還不到。
想要不死不傷,攀下岩石,都是想也不敢想了。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
這攀爬岩壁比上山更難。
如果要攀爬下去,那更是難上加難。
這個堪稱絕望的時候。
姚瀾忽然自信滿滿地說出來,“找到神秘之地”這種話來。
令有些心灰意懶,隻想趁著自己還能動彈前,體力沒有完全消耗時,與姚瀾來一番絕地之戀。
所有才有大膽到不顧後果,強行親了又親的行為出現。
他聲音有些發顫,望著姚瀾,腳步有些踉踉蹌蹌地向前走,一邊問道:“你…你說…說你找到了神秘之地的路徑?”
姚瀾賣關子:“我說過嗎?口說無憑嘛。”
她這是現學現用。
把唐衣逗她氣她的話,搬回來,砸唐衣的腳。
唐衣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尷尬的說:“我腦瓜子不太好使,有時說幾句混話胡話,那是難免的。”
“你氣量大,莫與我計較這些。”
姚瀾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是嘛,咱們大漢神朝的律法司辦案,也是最講究有證有據,反對信口雌黃。”
“萬一,我的猜測錯誤了,那不是害己又害人嗎?”
唐衣囁囁嚅嚅,不敢出聲。
此時的地盤,是屬於姚瀾的。
是輪到她當家做主的時候了。
唐衣再次溫言軟語,誠意滿滿地說:“唐衣懇請姚瀾姑娘,坦誠相待,小子先前若有得罪之處,萬望諒解。”
他頓了一下,豪氣上湧,聲音鏗鏘有力:“若是天不亡我唐衣,他日若有出頭之日,定當紅氈滿地,十裏鼓樂,華蓋蔽日,焚香頂禮,親自抬杠,前來迎接姚瀾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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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瀾聽得心裏一陣沸騰:“你來接我幹什麽去?去喝西北風嘛?”
“還是想租一頂花轎,哄我去當新娘子?”
“再說了,你是大大的大駟長,我,隻是山裏來的,一個小小的小卒子。中間隔得老遠老遠老遠的,我不敢去呢!”
說完,她“噗嗤”一笑。
雙手還在比劃距離很遠的動作。
想不到唐衣這家夥,油嘴滑舌的水平,越練越精純了。
格局越來越大了。
好像他日必是廟堂公卿,朝廷支柱,坐擁三山五嶽的人物。
唐衣的心裏,真如有小貓在撓著。
他急於知道姚瀾冥想猜測出來的前行路徑。
卻又不知道如何說服她,快點把真相說出來。
剛才有的沒的,說了一通,還是沒有打動姚瀾的心。
他想要上去抱住姚瀾的手臂。
像那小孩子吊住爹娘的手臂,央求他們給自己買煎餅買綠豆糕買冰糖葫蘆買金魚買小兔子那般,晃啊晃。
又怕她笑話他太幼稚。
急得麵紅耳赤,站在那裏,不時摸鼻子,撓頭發。
腳步向姚瀾走近幾步,又擔心太近了,惹她嗔怒。
又怯怯地向後退回原地。
在那裏抬腿又放下又抬腿。
一時向左走幾步。
一時又向右走幾步。
幾乎沒有消停。
姚瀾看他心急火燎的。
也沒有再為難他。
她認真地說:“我猜測,我們聽錯了那指引路線的人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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