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衣無奈地摸了摸鼻尖。
    聳一聳肩，對姚瀾說：“姚美女，咱們開始吧。”
    姚瀾的臉莫名其妙地紅了。
    以前雖然被這舌批摟過抱過親過捏過。
    肌膚相觸，雙峰抵到他發迖的胸肌。
    都是有過的。
    不過，還從來沒有這麽直接貼近丈量過。
    這麽一來，連兩個麵包有多大，都會被這舌批搞得一清二楚。
    這個…這個，是親密無間的情侶，才會知道的秘密。
    就要在這個夜晚。
    露天的劍屋台階上。
    還有旁邊站著一個權勢滔天的三司司長，即將全程見證。
    姚瀾有一種被剝光衣物。
    被眾人欣賞，臨摹的感覺。
    羞羞的羞。
    雷小小催促道：“你們是想這麽相互凝視到天亮？”
    “然後等到雲龍班的所有師生到場了，才開始丈量胸圍？”
    “哼哼哼，我倒是無所謂，反正多年來沒有好好睡過一覺了，這一個晚上，就當是又失眠了。”
    唐衣又聽出雷小小話中，帶有的淡淡的憂傷。
    她若不是有心事的人，怎麽會夜不能寐？
    隻有身體不健康的人，才會睡不好。
    隻有心事重重的人，才會睡不著。
    隻有為情所困，日思夜想，憂心忡忡的人，才會輾轉難眠。
    雷小小的身體，絕對是頂呱呱的健壯。
    看她的能力，是能輕輕鬆鬆駕馭三個司的。
    那麽，剩下的條件中，加上之前對唐衣喃喃自語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
    唐衣有很大的把握，可以推測出，雷小小是為情所困的女人。
    她才會老是睡不著，夜晚就是白天。
    這種人，咱們兩個實習生，可跟她耗不起。
    她可以不用請假，就在她的理事廳光明正大的休息。
    隻怕，除了分院院長級別的，還有雲龍書院總院的人，幾乎無人敢管她。
    咱倆還要上課修煉，不敢和你拚啊……
    唐衣內心無奈地閃過這一係列的推演。
    拿起軟尺，雙手環繞姚瀾。
    軟尺兩端相吻合。
    姚瀾又顫抖了幾下。
    唐衣一愣神，手沒捏穩那軟尺零刻度那頭。
    直接溜出手指縫。
    他急急忙忙地去抓。
    不想，沒有準頭，一把抓到了姚瀾的一個麵包上麵。
    姚瀾輕“嗯”了一聲。
    又不敢當著雷小小的麵斥責唐衣。
    臉紅得比成熟了的紅蘋果，還要紅。
    唐衣隻覺觸手處軟綿綿的。
    異樣的舒服感，湧進腦海。
    好在，那滑下來的軟尺，被他給捉在手中。
    他想對姚瀾說：“對不起啊，剛才我不是故意的，你都看到了，是軟尺滑下去了，我才去撿的。”
    “我真是不小心才碰到你的……”
    尷尬中，唐衣又覺得這種解釋，有些欲蓋彌彰的嫌疑。
    姚瀾要是反問：“平時你連那麽重的護身盾牌，還有長槍，都能長久拿持作戰。”
    “為什麽偏偏是一個輕飄飄的軟尺子，你卻拿捏不住？”
    “你還說不是故意的，難道還是有意的？”
    “你這舌批，一肚子花花腸子，誰人不知？”
    “還在我麵前信口雌黃，百般狡辯！”
    “這點誠實都沒有，這點膽量都沒有，你摸了，還不承認？”
    “哼哼哼，以後，我不理你了……”
    唐衣想象中，這是姚瀾伶牙俐齒的風格。
    會給他如此這般的一番迎頭痛罵。
    罵得他狗血淋頭。
    罵得他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他都不敢想象即將會出現的糟糕局麵。
    手就根本不敢動彈。
    任由軟尺從姚瀾的峰間滑下去。
    唐衣的手，就這麽尷尬的定格在姚瀾的堅挺軟麵包上。
    姚瀾見這舌批，占了自己的便宜了，居然還不肯及時收手撤退。
    又看了一眼，隻覺唐衣雙頰白裏透紅。
    臉上羞愧難當。
    怕是一時愣怔住了。
    不知所措了。
    雷小小卻是在台階下大罵起來：“唐衣，你這個浪貨！”
    “要你去幫我丈量個三圍，你卻趁此機會，放肆揩油，吃女生的嫩豆腐。”
    “你還恬不知恥的抓住不鬆手！”
    “你真當我不存在了啊？”
    “你還當我是老眼昏花，看不清看不見了嗎？”
    “告訴你，我也是黃花大閨女呢，我不老，隻是年紀比你手下那個，大一點點而已！”
    “你還想抓到什麽去？”
    “抓到地老天荒啊？”
    雷小小這一番責問，不但讓尷尬中的唐衣，更是雪上加霜。
    他更是神情緊張，越是不記得把手鬆開。
    還不由自主的用上了一些力氣。
    姚瀾也是麵紅耳赤的。
    雷小小的話，說是針對唐衣，但是，她是唐衣鹹豬手下的受害者。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這種連帶的關係，她是最深有感觸的。
    姚瀾見唐衣被雷小罵得慌了，加上本身有懊悔之意，事發突然。
    他如此一個身經百戰的駟長，卻是在這種場景上，變成了傻瓜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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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人有點啼笑皆非。
    姚瀾隻好伸手，把唐衣抓住自己麵包的手，給掰扯下來。
    “哼”了一聲。
    倒是沒有說什麽話。
    在台階下一蹦三尺高的雷小小，雙手叉腰，戟指怒目：“唐衣，你再不老老實實給我丈量胸圍，哼哼哼，看我如何修理你！”
    姚瀾有些不服氣的話，悄悄地在心裏嘮叨：“雷小小，唐衣這舌批，剛才抓的麵包，是我的，又不是你的，你這麽激動幹什麽？”
    “難道，你還有別的想法不成？”
    “對了，你星夜趕到劍屋來，明麵上，是要給我們補錄學籍檔案。”
    “暗地裏，卻是掛羊頭賣狗肉，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在乎的是唐衣這個舌批啊？”
    “對了對了，看你在台階下，抱著唐衣的時候，良久都舍不得鬆手。”
    “你難道，認識這個舌批不成？”
    “那麽，我…我……”
    姚瀾想得很深入。
    想得很痛苦。
    她憑女人的預感，覺得雷小小與唐衣之間，必然是有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隻是這個秘密，有可能是令她無法承受的重。
    她現在還沒有勇氣，沒有準備，敢去探究這裏麵的秘密到底是什麽。
    “唐衣，你再不動手丈量的話，我要給你的修煉課程上，記大過！”
    雷小小再次威脅唐衣。
    “記大過，在雲龍書院，意味著什麽，你可能還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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