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瀾還知道，在軍營裏，所有的少男少女士卒，都有上過有關生理生育這方麵的課程。
    神朝軍營，在這招募士卒低齡化的時期，還是特別用心地搞了一些防患措施。
    因為年齡普遍偏低，有些方麵的知識常識缺乏，會給士卒們帶來不好的習慣，與心理擔憂。
    會影響軍營士氣，進而影響戰鬥力。
    尤其是女卒，有些到軍營後，才有初潮月事出現。
    不可能讓一個駟長，去一一關注她們女卒的初潮月事吧？
    而且，軍營裏的駟長，絕大多數，都是由男生擔任。
    這更是不方便。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女卒們自己懂得這些知識常識，能更好的穩定軍營秩序。
    所以，凡是入軍營的，男卒女卒，全部都上過類似課程，包括生育知識。
    換了其他的鄉下講堂，是從不會講這些常識的。
    唐衣裝瘋賣傻說不懂，“有喜”是什麽意思，那是隻能騙一騙不知道軍營情況的人。
    對姚瀾來說，唐衣就是睜眼說瞎話。
    胡豆豆也學姚瀾的樣，掐了唐衣一把：“唐哥哥真壞！懂卻裝不懂。”
    不過，她掐得比姚瀾要輕一點。
    胡豆豆繼續說：“那年，書院好幾個女生，突然幾個月不來月事。”
    “然後是肚子越來越大。還有嘔吐的，麵黃肌瘦的，有上課昏昏欲睡的，有軟綿綿提不起精神的。”
    “那些成年女先生，一看這些情形不對勁，把女生們單獨叫進教務理事廳。”
    “一番細細盤問下，發現了問題。”
    “幾乎都是與同一個學姐一起睡過覺。”
    “那個學姐很關心她們。”
    “還教了她們很多自我保養的秘方。”
    “這個學姐還悄悄地給她們這些花兒剛剛開苞的女學妹，講了好些男歡女愛的羞羞故事。”
    “書院學員管理司，院務管理司，成立了聯合調查隊。”
    “終於查到了這位自稱學姐的學員。”
    “並非真正的在籍學員，而是雜役司一位物料配送員。”
    “這個配送員，利用職務之便，可以自由出入男女生宿舍，書院大大小小各司理事廳。”
    “能夠接觸到新生資料，了解她們的興趣愛好年齡，住宿區域。”
    姚瀾有些不解地插話：“這雜役司的配送司職人員，按照體力活計，基本上歸男生承擔的原則，這人應該是個男子吧？”
    胡豆豆連連點頭：“學妹是猜得很正確。”
    “不過，這個家夥，會男女聲轉換之術。”
    “當他用男聲說話時，他就是粗獷威猛的男生。”
    “當他用女聲說話時，那鶯鶯燕燕，嬌啼婉轉，媚聲媚氣，溫言軟語，人人以為是神都來的貴妃娘娘，微服私訪書院。”
    姚瀾又問道：“這男生女生，外觀上，觀察幾點，大約也能看出與眾不同的區分。”
    “而且是明顯的男女性特征，這幾個女生，沒有看嗎？”
    胡豆豆說：“這個，我們不知道真實情況。隻知道，讓一些學妹蒙羞的事情，毫無動靜的發生了。”
    “那些學妹，就這麽不聲不響地，腆著個大肚子，成了書院一道奇異的風景。”
    姚瀾問道：“那既然查到了是雜役司的人，這人抓到了沒有？”
    胡豆豆搖頭苦笑：“這個人，做下這一番驚心動魄的禍害後，早就脫離書院而去。”
    “等到學妹們有了身孕反應，早就無跡可尋了。”
    唐衣插話道：“這人難道來書院，會沒有根腳資料登錄嗎？譬如說，是誰介紹的？出身來曆？”
    胡豆豆再次搖頭：“聽說此人是孤兒，師承也是得自荒野古墓遺跡壁畫。”
    “任書院如何查詢，線索終於斷了。此人如泥牛入海，再無痕跡。”
    姚瀾歎息道：“也是幾位學妹春情躁動，缺少自製力，臨場沒有警醒，才被歹人趁虛而入。”
    唐衣關心的問題卻是：“不知那幾位學姐懷孕後，是否生了下來？”
    姚娥眼睛一瞪：“你以為十月懷胎，痛苦產子，是如此輕描淡寫的？”
    “還有，以後一輩子，要對孩子負責，要承受被人戳脊梁骨的痛苦，十來歲的女生，有些地方都沒有完全長開，誰有勇氣這麽做？”
    “就算是有人顧念那歹人的假情假意，當真情對待，書院先生們，也不會同意。”
    胡豆豆補充道：“最後，還是書院學員管理司出麵調解，找華駝先生配了幾副中草藥，給幾位懷孕的學妹煎服了，把胎兒給打掉了。”
    姚娥似乎鬆了一口氣，說道：“從此以後，學院就設置了夜間巡查隊，專門負責學院不良事件發生。不定期對宿舍突然檢查。”
    胡豆豆又爆料：“聽說，那個雜役司的人，白天是男子身，一到晚上，又能變成女兒身，不知道是真是假？”
    姚娥揶揄道：“我看，你也想去試一試，試一下，就知道傳聞是真是假了嘛！”
    胡豆豆臉紅了：“就你這個騷妮子想去試一試。你不是還跟我說過，百聞不如一見！”
    姚娥也臉紅了：“人家隻是就事論事嘛，誰真的想要去試了？我看，就你最想，你現在在在說呢……”
    唐衣怕兩個學姐爭論不休。
    趕緊說：“我得走了，萬一被巡查隊的人查到這裏，我都要被抓去審問了。”
    這時，兩張被拉脫榫頭的床鋪，已經被他修理完好了。
    再留下來，就有重大嫌疑了。
    剛好應景胡豆豆說的真實故事主角，雜役司陰陽男生上演的“輝煌的時刻”。
    唐衣不敢自毀形象，趕緊提出撤退。
    胡豆和姚娥，也知道，萬一遇上巡查隊查夜，產生的諸多麻煩，會讓唐衣渾身有嘴也說不清。
    隻好閃到一邊。
    “唐哥哥，有空常來這裏玩。”
    胡豆豆和姚娥，望著衣衫不整，卻活力四射的唐衣。
    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
    正在唐衣準備拉開門栓時。
    外麵傳來對話聲。
    “深更半夜的，幹什麽？”
    “開門！我們是書院巡查隊的！”
    “再不開門，我們憑規矩，可以破門而入了！”
    “而且，破門也是你們宿舍自己負責維修費用！”
    “別踹了，別踹了，來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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