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我說什麽來著，我們黑子，就是有出息。能豔冠群芳拔得頭籌。拿了第一回來的。你不信。你偏的誘騙我跟你一起說他不行。”
    三嬸趕緊爬起來，來到大嫂身旁。
    息事寧人程度讓人咂舌。
    舅母來到黑子母親身側另一旁。
    “妹子，我剛剛那番話，可都是嫂子舛舵的。你看我，一直都是這麽老實巴交的人，做人也沒什麽主心骨，別人說什麽，我就聽什麽了。你可別放在心上啊妹子。”
    地上的大舅母，連連起身惡狠狠看了眼二舅母。
    “妹子，別聽她瞎說，平時就是這個小蹄子，鬼主意多的很。那年你們落難，我跟你二哥是要來看你們，還找了個車拉了不少東西。你大舅母說什麽。幫人一時，還能幫一世不成。我們一想，來日方長，以後肯定還有更多幫你們的地方。可不昨天你一打電話，我們不就來了嘛，還不就是為了幫你呀。”
    黑子母親不屑的看了眼一左一右的二人。
    猛的把手抽開。
    “你們以為當真，除了你們，這世間就沒人幫我們了。你們錯了。有時候好的左鄰右舍，心善的好朋友，堪比那些惡毒爛心腸惡毒親人。”
    黑子母親說完，拿出陳舊的電話，撥通。
    “小雨，你叫上鄉親們。我家黑子回家了，我今兒要請他們大吃特吃。記得告訴大家，來的時候帶上鍋碗瓢盆，我家用具不夠。”
    “好的嬸嬸。”
    打完電話。
    黑子母親冷漠的看了眼幾人。
    轉身帶幾個抬著密碼箱的人準備回房。
    剛走一步。
    “你們可以回去了，對了千萬別在我家門口丟人現眼。我嫌你們髒。”
    幾人惆悵萬分。
    看了眼黑子。
    到此刻還是在質疑，黑子的能力。
    可是這一堆白花花鈔票擺在眼前又不得不信，不得不認清現實。
    幾人轉身。
    “好好，好，是我們的錯。等你氣消了，我們再來。”
    幾人走後。
    冷寒煙看了眼空空的院子。
    “黑子，要做什麽，你隨意吩咐。我兄妹二人赴湯蹈火。”
    黑子回頭看了眼。
    “難怪我媽剛剛說，親戚在親如果是壞心眼，還不如合得來的朋朋友友。”
    黑子話剛說完。
    門外。
    “黑子哎，黑子，”
    “大黑子，你回來啦。”
    “黑子，你家今天可真是給村裏長麵子了。來了這麽多豪車啊。”
    黑子母親聽到聲音，慢慢走出來。
    “老，姐姐，你終於來啦，快往家裏請。”
    進來的，老人是黑子母親的閨蜜。
    兩人一起相交，從家庭風光到家裏落寞。
    兩人都是一直來往著。
    而老人身旁，站著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
    進來後，偷偷看了眼黑子，又落寞的收回目光。
    女孩叫小魚，是黑子母親好友孫女。
    一群人進去後，去買的買菜，摘的摘青菜。
    大家分工，熱熱鬧鬧，像極了一個大家子。
    寒煙和小魚和幾個嬸子，一起去田裏摘菜。
    田野裏，種著豆顛和一些蒜苗青菜。
    “小魚啊，不是我說你，你當初要是在勇敢點，和你父母鬥一鬥，那今天你可就享福了。”
    “可不是，人真不能隻看眼前貧富，以前看黑子那樣，誰會想到黑子竟然會有發大財的一天。”
    “果然嫌貧愛富，笑人窮，落人後這句話，是真的赤裸裸的現世報啊。”
    而全程小魚一言不發。
    低著頭，專心的摘著菜。
    像周圍的諷刺是說別人一樣。
    冷寒煙看了眼一群人。
    果然鄉下什麽不多，是非多流言蜚語更多。
    正要開口替小魚打抱不平。
    小魚看了眼冷寒煙，搖了搖頭。
    雙眼裏全是失落。
    “讓他們說吧，無所謂。”
    冷寒煙看著她無辜又鋥亮的眼神，壓低了自己的氣焰。
    隻是在小魚彎下腰，露出脖子處時，上麵黑黑一坨青淤。
    看的冷寒煙觸目驚心，畢竟剛認識，她也不好多問。
    人多力量大，很快大家籃子裏摘的滿滿。
    幾人因為討厭小魚，先前走一步。
    隻留下寒煙和小魚同路。
    兩人走在麥田中間小路上。
    冷寒煙看著前麵幾個嘀嘀咕咕心裏氣氛急了。
    “小魚，你怎麽不反擊回去，你這樣任由她們說，會長了她們的氣陷的，以後見你一次，就會詆毀挖苦你一次的。”
    小魚麵容精致小巧，隻是臉上多幾分憔悴感。
    淡漠的看了眼。
    “她們說的不假，當初我若是敢和我父母抗衡，那今天黑子發財有出息了，我就跟著享福了。隻可惜我懦弱，我無能。而且，而且。”
    “那你現在也不晚啊。”
    “不，晚了，晚了。”
    小魚說著雙眼裏閃過濕潤，整個人開始焦急起來。
    “看得出黑子也是喜歡你，隻要你願意我去給你作媒，給你們兩重新牽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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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魚抬頭眼裏的淚水流到臉頰。
    痛苦說。
    “不可能了。不可能了，我跟他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你，難道嫁人了。”
    小魚一個勁的點頭，哭嗆著說。
    “奶奶和黑子媽媽是多年的交好，一來二往，我倆就經常在一起玩耍，慢慢的就產生了情感，奶奶是高興的。
    可是我父母嫌棄黑子家無權無勢。岔輩份不說，黑子家一清二白。沒有翻身之日。後來就給我找了個有編製的對象。隻是隻是。”
    小魚喉嚨哽咽，一想到這麽多年的經曆，心裏就說不出的委屈。
    “好了，好了，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小魚擦了擦眼淚。
    繼續說。
    “本來開始都還挺不錯，可是直到我丈夫出了出禍，截了一隻手臂，整個人就變了，對我不是非打就是即罵。”
    小魚邊說邊擦眼淚。
    一直傷心的低著頭。
    冷寒煙默不作聲安慰著。
    兩人剛踏進大門。
    突然一個少了一隻手的男人出現在小魚麵前。
    扯著小魚的頭發，就往外走。
    冷寒煙整個人一驚。
    大喊。
    “南玖，黑子。南玖黑子。快快。有人打小魚了。”
    她猛的跟出院子門。
    隻見扯著小魚頭發的男人，猛的一拽，小魚整個人雙手死死掉住頭發，身體沒有重心的倒在地上。
    黑子極速的衝出家門。
    見這一幕，雙眼火冒金星。
    跳起來猛的一腳，一腳朝著男人踢去。
    男人猝不及防滾倒在地上。
    不經意間鬆開緊緊扯住頭發的雙手。
    坐在地上雙眼狠狠頂著黑子。
    “怎麽，賤女人，來找你舊情人幽會是嗎。是不是在家被打的還不夠啊。敢讓你舊情人替你報仇，我去我定讓你三天三夜下不來床。”
    小魚一個勁哭著。
    嘴裏唯唯諾諾。
    “我沒有，我沒有。”
    黑子雙手叉腰，威武筆直站立著，居高臨下看著地上殘疾男人。
    “你不要狗嘴吐不出象牙，亂誣陷別人，我跟小魚是清清白白的。”
    地上男人麵目猙獰扭曲的笑著。
    雙眼裏恨不得將黑子千刀萬剮。
    “清清白白，哈哈哈哈，清清白白，會來你家嗎。若不是來行苟且之事，誰會無端端來和舊情人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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