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誰在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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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呸呸呸,你狗叫什麽!”
    被苦主活捉,清清原本還心存忐忑。
    但見張偉言辭下流,她心中頓時了然。
    即便他們沒做虧心事,就衝著《百草集》,這狗東西也不會罷手。
    “你居心不良,分明是想巧取豪奪!”
    清清狠狠瞪著張偉,眼中烈焰熊熊。
    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我便是要強奪,你又能奈我何?”
    張偉勾起一抹得意的獰笑,眼中滿是狂妄。
    “強者為尊,你們隻能按著我的規矩來。”
    他語間輕蔑,仿佛二人生死已在他掌控之中。
    “哦?”
    江景深神色淡淡,輕輕吐出一字。
    “你當真以為,你是強者?”
    他神色淡然,卻如寒冬青鬆一般,散發出居高臨下的氣勢。
    張偉天生暴戾,慣於逞凶鬥狠。
    加上多年身處高位,早已習慣高高在上。
    但在江景深如淵似海的氣場下,他莫名生出無力之感。
    可他心性扭曲自卑,不願承認。
    反倒被激發出難以名狀的嫉恨之心。
    “哼,區區階下囚,在這裏擺什麽臭架子?”
    張偉嗤笑一聲,試圖用言語掩飾內心不安。
    江景深猶如古井無波,分毫不為所動。
    “你似乎忘了些什麽。”
    他微微挑眉,眼中暗流洶湧。
    見張偉不解,他才繼續淡淡開口。
    “漕幫大事,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清清一聽,立刻從江景深身後探出小腦袋。
    “啊對對對,你隻是二當家嘛!”
    她努力擺出最炸裂的表情,嘴上嚷嚷著幫腔。
    結合先前所見所聞,清清稍稍一想,便猜出了張偉身份。
    雖不知江景深有何用意,但趁機損損這貨也是快樂的。
    張偉瞬間臉色鐵青,眼含陰鷙。
    當年,他因分贓不均,和同夥大打出手。
    他力氣不敵,被打得頭破血流。
    是餘望春出手相救,又將他帶回漕幫,才有了今天。
    按理說,餘望春不僅是他的救命恩人,更是他的伯樂。
    但在張偉心中,他卻是一根紮在心頭的刺。
    不僅見過他最狼狽的樣子,還是他向上爬的絆腳石。
    隻是張偉深知自己實力不足,故而暫且表麵順從。
    “二當家又如何?”
    張偉目光如蛇,陰冷毒辣。
    片刻後沉寂後,他才輕蔑地笑了一聲。
    “我要取你們性命,易如反掌。”
    一番狠話如同石子投入深潭,未能激起半點漣漪。
    “你貪汙款項,中飽私囊。”
    江景深緩緩開口,陳述中不見分毫猶豫。
    “倘若餘大當家得知,不知能否容你說出方才這些話。”
    清清聞言抬眸,眼中滿是驚愕。
    這張偉真是,方方麵麵都很垃圾。
    不過江景深怎麽知道他貪汙的?
    張偉麵上滿是狠厲,眸中似有嗜血光芒。
    “將死之人,還敢大放厥詞!”
    雖未言明細節,張偉卻已被戳中痛處。
    他五指如鉤,真氣凝聚,蓄勢待發。
    整個人猶如暗夜中的餓狼,擇人而噬。
    “本想留你們一命,偏偏你們不識抬舉,自尋死路!”
    清清見狀,刹那間緊繃,如同弦上之箭。
    她死死抓著江景深的手,全身不自覺顫抖。
    “你想殺人滅口!”
    雖覺以他的個性,說這番話必有用意。
    但麵對未知,她仍是壓抑不住緊張。
    感受到清清的情緒,江景深巋然不動。
    他如山嶽般沉穩,隻是更加用力地回握她。
    “殺了你們又如何?”
    張偉麵容扭曲,猙獰畢露。
    他冷笑連連,猶如寒風穿林。
    “隻是滅我二人,又能掩蓋幾分真相?”
    江景深神色從容,說出的話卻如同驚雷。
    “在場尚有諸多漕幫弟子,他們亦是見證。”
    火把映照下,弟子們彼此對視,眼中皆是駭然。
    他們打工而已,又不是打江山!
    張偉臉色愈發難看。
    他正欲發作,卻聽江景深再次開口。
    “況且餘大當家已經親耳聽到了,不是嗎?”
    他聲音清冷如霜,看似隨意,實則篤定。
    “你——”
    張偉雙目圓睜,僵硬地轉過了頭。
    夜風拂過,餘望春便站在廊下。
    他眼神晦暗,如鷹隼一般,銳利且不可捉摸。
    張偉心頭一悸,千言萬語一時哽在喉間。
    就在此時,一聲呼喚劃破了現場焦灼。
    “清清!”
    聲如遠古洪鍾,磁性中帶著急切。
    清清循聲望去,封無痕的麵容頓時映入眼簾。
    “封……封師兄?”
    她怔在原地,眸光迷茫。
    一看到那寫滿藥名的紙團,封無痕便想到了清清的習慣。
    他雖不願與漕幫過多牽扯,卻不能讓心上人冒險。
    於是他不僅沒有離開,反隨餘望春一並前往後堂。
    果然一靠近,便見到了心心念念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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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藥王穀外一別,兩人便不曾再見。
    而今清清鬢發鬆散,淚痕斑駁,顯然吃了不少苦頭。
    封無痕看了隻覺心如刀絞,呼吸困難。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痛楚,轉向餘望春。
    “餘大當家,此事想來不過是一場誤會。”
    他言辭懇切,比先前少了許多冷漠。
    “清清年幼,若有得罪,還望餘大當家海涵。”
    餘望春粗中有細,當下便捕捉到了封無痕態度的微妙。
    再看他望清清的眼神,心中頓時明了。
    說什麽無欲無求,不過是心有所屬罷了。
    江景深先前探得漕幫宴客被攪亂一事。
    在外丟了麵子,餘望春定會要個說法,不會讓人隨便處理。
    張偉意識不到,江景深卻心如明鏡。
    他打算的,便是設法拖延。
    江景深並不指望餘望春能主持公道。
    在他看來,他那點正義著實有限。
    此人心中,漕幫聲譽才是最重要的。
    為保全名聲,他多半會暗中壓下張偉奪寶的事。
    正如他對楊帆,表麵雷霆萬鈞,實則點到即止。
    隻是張偉所為天理不容,輕易不能揭過。
    屆時即便未能趁機脫身,也可以賬冊為籌碼再談。
    至於遊龍幫二人到場,實屬意外之喜。
    如此一來,真相揭開,餘望春再難和稀泥。
    隻是封無痕看清清的眼神,本就讓江景深隱隱不適。
    再聽稱呼,他霎時便聯想到了其身份。
    這就是孟鐵心口中,同清清情非泛泛那人。
    “不行!”
    餘望春沉吟未決,張偉卻先急眼。
    “此人罪行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怎能輕易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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