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朝廷欽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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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大哥,你知不知道前麵是什麽情況呀?”
    清清輕輕拍了拍身前排隊之人,帶著好奇。
    那人奔波一日,心中本是煩躁不堪。
    但聞清清聲音清甜,又見她身姿曼妙,不由得緩了神色。
    “你是外地來的吧?朝廷正在緝拿欽犯。”
    清清聞言,心中好奇更甚。
    “欽犯?”
    永川一年到頭除了水災,沒有其他大事。
    此番景象,她確是頭一遭見。
    “據說,是有人膽大包天,行刺皇親國戚。官府正四處搜捕凶手及其親眷呢!”
    清清一驚,忙追問道。
    “是誰被刺殺?”
    她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聽到那個人的名字。
    未及那人回答,忽而風起,將清清頭上的帷帽吹落在地。
    她俯身去撿,卻聽前方之人高聲呼喊。
    “是她!就是她!”
    清清被嚇了一跳,一下縮回了手。
    抬首之際,隻見四周人群驟然騷動,無數目光集中在了她身上。
    城門守衛聞訊趕來,氣勢洶洶。
    “抓住她,休要讓她逃了!”
    長槍在手,寒光凜冽。
    清清見狀,本能地繃緊了神經。
    她身形輕盈,疾步後退,三兩下便與人群拉開了五六米距離。
    這些人口中的朝廷要犯,難道是她?
    眼見人群越聚越多,清清心知此地不宜久留,腳下輕點,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所幸馬車上隻有幾件衣物,重要的東西她都隨身攜帶。
    清清躲進城郊一處農田,藏在稻草堆中,心中暗自納悶。
    她當然知道自己不是行刺的凶手,究竟是何原因引發今日種種?
    莫非,是孟鐵心和葉紅綃出了事?
    清清心中咯噔一下,可隨即又覺得不可能。
    孟鐵心武藝平平,葉紅綃更不必提,哪有行刺的本事?
    況且,那人曾答應過她,定會護她爹娘周全。
    這件事,一定另有隱情。
    清清尚在思忖,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爹,娘,不好了,城裏開始抓人了!”
    女童之聲,略顯稚嫩。
    “抓人?他們要抓的是誰?”
    又一女聲響起,帶著幾分急切,清清聽著,隻覺耳熟。
    “我聽村口的人說,城門那來了個姑娘,與畫像上有六七分相似!”
    女童氣喘籲籲,手腳比劃。
    “莫非是恩公現身了?”
    男聲帶著幾分急切,不自覺後退一步,差點踩到清清藏在草垛下的手。
    “我不信恩公會做出傷天害理之事,一定要想辦法幫她。”
    另兩人聞言,紛紛點頭附和,隻是一時之間,也想不出個萬全之策。
    清清聽至此處,心中已然明了三人身份。
    “芳妹姐姐。”
    三人一驚,卻見草垛中微微蠕動,轉瞬間,便鑽出個身著黃衣的少女來。
    “恩公!”
    三人見是清清,喜出望外,又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將她引至一僻靜處。
    “你們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一見到熟人,清清忍不住開口詢問。
    “官府昭告天下,有人行刺定遠王,凶手便是你們父女二人!”
    重逢之喜,瞬間被眼前之事衝淡。
    芳妹無暇寒暄,將所知之事,一五一十,和盤托出。
    數月之前,江正峰遇刺,如今生死未卜。
    而有人目睹,出手之人,竟是藥王穀的孟鐵心。
    如今,大梁全境都在通緝他與清清二人。
    “那我娘呢?”
    清清聽罷,震驚之餘,敏銳地察覺到葉紅綃的消息並未被提及。
    芳妹所知有限,隻能搖頭。
    恰在此時,遠處隱隱傳來大隊人馬的聲音。
    “恩公,你先躲進菜窖,我們去想法子引開官兵。”
    芳妹的夫君大虎提議道。
    清清心知他們相助,定要冒極大風險,不願再連累他們一家,故而搖頭拒絕。
    “不必了,我要去定遠王府問個清楚。”
    芳妹夫婦聞言,大驚失色。
    “如此一來,豈非羊入虎口?聽我說,不妨......”
    清清搖頭,眸中堅定無比。
    “他不會害我的。”
    夫婦二人此刻才知曉江景深的真實身份,驚詫之餘,也不再阻攔,隻囑咐清清萬事小心。
    清清聽著追兵的聲音越來越近,眸光流轉,心中已然有了計較。
    “你究竟要等到何時,方肯為你父王發喪?”
    藍雁歸緊盯著下首沉默不語的兒子,眉頭聚起層層峰巒。
    當今聖上病重,江正峰又遇害。
    多年來隱忍與煎熬,本以為能很快看到兒子榮登大寶。
    卻不料他非但沒有籌備,甚至壓下了江正峰的死訊。
    “父王一事尚有諸多疑雲未解,身為人子,不敢不孝。”
    江景深麵容一如往日沉靜,隻是眉宇間隱有陰霾。
    他心知這理由不免牽強,可一旦父王遇刺的事被定性,清清......
    難逃一死。
    “國不可一日無君,自古忠孝難兩全,天下人會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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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雁歸語氣嚴厲,顯然無法接受他的托詞。
    “如今我已執掌朝堂,登基不必急於一時。”
    江景深目光深邃,波瀾不驚,仿佛未察覺到母親的憤懣。
    “局勢錯綜複雜,我自有考量。”
    清清與慕容英的相識與他二人幾乎如出一轍,他又親眼目睹他們舉止親密。
    兩人之間全無阻力,想來好事將近。
    江景深本想拖延至她出嫁,以她身為外嫁女為由,護她周全。
    不料日前傳來的,竟是慕容英要迎娶令儀公主的消息。
    他既為清清終身憂慮,恨慕容英對她不專,又恐她此時現身,會引來殺身之禍。
    派去尋她的人尚未歸來,母親的質問又接踵而至。
    “既已有實,為何無名?你我母子多年所盼,不正是這一天嗎?”
    江景深心中一陣刺痛,麵上分毫不顯。
    “母親所求,僅此而已嗎?”
    藍雁歸被他反問噎住,臉上閃過一抹複雜,隨即又想起了什麽。
    “你突然離開數月,朱連畢何四人多次聯絡無果,究竟所為何事?”
    江景深輕描淡寫地吐出二字。
    “公務。”
    藍雁歸自然不信,卻也明白再問亦是徒勞。
    望著眼前高大挺拔的身影,她竟不由感到陌生。
    昔日承歡膝下,喚著“娘親別走”的孩童,轉瞬間成長為獨當一麵、冷清果決的王府世子。
    將來,他還會是大梁的國君。
    當年離他而去,如今想要回來,似乎也回不來了。
    “母親如果無事,不妨回院中歇息,我還有政事處理。”
    江景深微微欠身,神色恭敬中帶著疏離。
    仿佛一堵無形的牆,將藍雁歸隔絕在外。
    藍雁歸張了張嘴,卻終究隻剩歎息。
    她剛邁出門檻,便見朱震嶽神色匆匆而來。
    “世子,清清姑娘到建昌了。”
    方才還喜怒不形於色的人,此際驀然握緊了負在身後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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