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蘇婉困於新商:荊棘滿途難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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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2章 蘇婉困於新商:荊棘滿途難前行
    晨霧未散時,蘇婉的孔雀藍繡鞋踏碎茶樓前凝結的霜花。
    昨夜信箋背麵浮出的血紋在袖中發燙,她仰頭望著這座三層飛簷的荒廢茶樓,簷角青銅風鈴正巧被初陽照得泛起詭異青光——與妝奩裏碧璽礦脈圖章上的紋路如出一轍。
    &34;蘇姑娘好興致啊。&34;
    鑲金錯銀的紫檀木轎簾掀開,本地陳氏族長踩著奴仆脊背落地,腰間九環玉帶隨著腳步叮當作響。
    他抬手示意,身後二十餘壯漢瞬間將整條街的商販清空,賣糖人的老者連爐子都來不及收,滾燙的飴糖潑在蘇婉腳邊凝成琥珀色的花。
    小柳剛要開口,被蘇婉孔雀石染就的指甲輕輕按住了手腕。
    晨風掠過她發間垂落的珍珠流蘇,在陳族長肥膩的臉上投下細碎光斑:&34;陳老連寅時三刻的早市都管得這般嚴實,難怪能把新商區守得鐵桶似的。&34;
    &34;蘇姑娘是聰明人。&34;陳族長從袖中掏出個鎏金鼻煙壺,猩紅瑪瑙蓋子叩在青石板上發出脆響,&34;聽聞王府密庫昨夜遭了賊,丟的...可是能打開玄鐵匣的鑰匙?&34;他綠豆大的眼睛盯著蘇婉腰間晃動的鎏金鑰匙,突然抬腳碾碎地上的糖畫,&34;有些鎖啊,強開是要見血的。&34;
    蘇婉頸後滲出冷汗,麵上卻綻開梨渦淺笑。
    她解下鑰匙漫不經心把玩,鑰匙邊緣在朝陽下忽然折射出暗藍幽光——正是昨夜從玄鐵匣取出的邊關要塞圖顏色。
    陳族長瞳孔驟縮,身後突然傳來急促馬蹄聲。
    &34;刑部急件!&34;
    林恒策馬破開人群,玄色大氅挾著寒露落在蘇婉肩頭。
    他翻身下馬時腰間玉佩撞在陳族長玉帶上,三疊雲紋竟詭異地咬合成完整圖騰。
    蘇婉瞥見陳族長袖中抖落的半張拜帖,那撕痕正與昨夜飄入書房的殘片嚴絲合縫。
    &34;陳老可聽過暹羅壁虎入藥的方子?&34;林恒突然俯身拾起鼻煙壺,指尖拂過蓋子上雕刻的壁虎紋,&34;聽說要佐以砒霜才能激發出藥性。&34;他說話時溫熱呼吸拂過蘇婉耳畔,昨夜書房裏燭火烤出的密信內容突然在她腦中炸開——西域商隊賬簿裏夾帶的龍涎香,分明與刑部特供雲紋箋的墨香同源。
    待陳家人悻悻散去,林恒握劍的手仍未鬆開蘇婉。
    他骨節泛白的指腹摩挲著她掌心的鎏金鑰匙,鑰匙突然&34;哢嗒&34;裂開,露出內裏藏著的半片碧璽。
    蘇婉呼吸一滯,這分明與她妝奩底層的礦脈圖章缺失的角落完全吻合。
    &34;婉兒你看。&34;林恒引她望向茶樓頂層,晨霧散盡處,荒廢的雕花窗欞竟與王府密道暗門的花紋別無二致。
    他低頭為她係大氅時,玉佩穗子掃過她腕間孔雀石手串,月光下本應翠綠的珠串突然泛起血色——正是邊關將士血書密函的暗紅。
    三日後春雨綿綿,蘇婉執傘立在綢緞莊前。
    掌櫃盯著她傘柄上晃動的鎏金鑰匙掛飾,突然打翻整匹月華錦:&34;姑娘去別處看看吧!&34;轉角藥鋪裏,老掌櫃往她掌心塞了包砒霜,枯手在她寫著&34;暹羅壁虎&34;的紙條上重重一按。
    &34;姑娘,連香料鋪都說龍涎香斷貨了。&34;小柳抱著空竹籃回來時,新商區突然響起祭神鼓樂。
    蘇婉望著陳家浩浩蕩蕩的祭祀隊伍抬著鎏金神像經過,神像腳踝處三疊雲紋在雨中泛著詭光——與林恒玉佩上昨夜新添的裂痕完美契合。
    暮色四合時,蘇婉將染血的密信鋪在妝台。
    碧璽礦脈圖章壓在信箋血紋上,缺失的角落正被鎏金鑰匙裏藏的半片碧璽補全。
    銅鏡忽然映出林恒的身影,他帶著夜露的手指穿過她發間,取下並蒂蓮簪輕敲妝奩底層暗格。
    &34;婉兒可願賭個大的?&34;他聲音裹著海風鹹澀,掌心的先帝遺詔拓片被燈塔幽光映得忽明忽暗。
    窗外潮聲吞沒了五更梆子,蘇婉望著新商區方向突然亮起的詭異焰火,孔雀石指甲在拓片邊角劃出幽藍弧光——恰是玄鐵匣裏要塞圖標注的暗道方位。
    暮色將陳家祖宅的飛簷染成鐵鏽色時,蘇婉的軟轎正碾過青石板上未幹的藥渣。
    她撚起簾角瞥見街尾藥鋪掛出&34;暹羅壁虎到貨&34;的幌子,孔雀石指甲在袖中暗袋輕叩三下——那是昨夜從林家暗樁處截獲的密信裏約定的暗號。
    &34;蘇姑娘倒是比祭祖的紙錢還勤快。&34;陳族長坐在前廳雕著九頭蛇的紫檀木椅上,指尖彈落煙灰蓋住案幾上未幹的墨跡。
    八仙桌上擺著鎏金神像的殘片,斷裂處滲出的朱砂正緩緩滴落在蘇婉昨日遞來的合作契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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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婉撫平月華錦襦裙的褶皺,袖中暗袋突然墜下一顆珍珠。
    那珠子滾到陳族長腳邊時,表麵竟滲出與邊關血書如出一轍的暗紅紋路。&34;聽聞陳家藥行近日在收暹羅壁虎?&34;她指尖輕點契書上&34;藥材專營&34;四個字,&34;若是摻了砒霜的方子流進太醫院......&34;
    &34;放肆!&34;陳族長猛然拍案,震得神像殘片上的三疊雲紋簌簌剝落。
    他身後屏風忽地轉出六個持刀護衛,刀刃寒光映出蘇婉鬢邊搖晃的並蒂蓮簪——那簪尾暗藏的銀針正泛著龍涎香的幽藍。
    茶盞碎裂聲未歇,林恒的玄色皂靴已踏碎門檻積雪。
    他腰間新換的羊脂玉佩撞在陳家的青銅門環上,竟將門環內側暗刻的西域符文震落三枚。&34;陳老好雅興。&34;他隨手拾起符文擲在八仙桌上,恰好拚成刑部通緝令上的海寇圖騰,&34;聽說暹羅商船昨夜在碼頭卸貨時,翻出了些有意思的貝殼?&34;
    蘇婉趁陳族長愣神的刹那,突然掀開隨身帶來的鎏金食盒。
    盒中二十四個蓮花酥冒著熱氣,每朵酥皮縫隙都滲出與陳家賬簿相同的靛藍墨跡。&34;京郊三十六個粥棚的流民都說,陳家的賑災糧裏有種特別的甜味。&34;她拈起酥皮輕吹,粉末飄落在神像斷裂處竟燃起幽綠火焰,&34;就像暹羅壁虎最愛舔舐的珊瑚粉。&34;
    陳族長肥厚的脖頸泛起油汗,手中鼻煙壺突然砸向蘇婉麵門。
    林恒劍鞘橫擋的瞬間,蘇婉袖中暗藏的碧璽碎片突然折射出刺目紅光——那光影正將屏風後暗閣裏的玄鐵櫃鎖孔照得分毫畢現。
    &34;明日辰時,我要看到漕運碼頭東三倉的鑰匙。&34;蘇婉將染著綠焰的蓮花酥擲入炭盆,火舌舔舐著陳家祖祠的桃木匾額,&34;否則刑部大牢的珊瑚粉,怕是比暹羅的還夠勁道。&34;
    回王府的馬車剛轉過街角,蘇婉突然被林恒拽進懷裏。
    他指尖還沾著陳家門環上的銅鏽,卻在撫上她後頸時化作滾燙的觸感。&34;婉兒今日這出空城計,倒是比諸葛孔明還驚險三分。&34;潮濕的呼吸掠過她耳垂,將鬢間珍珠染成曖昧的粉。
    蘇婉反手扣住他腕間命門,卻摸到昨夜自己咬出的齒痕。
    車簾外忽有焰火炸響,她借著紫光看見林恒喉結處新添的刀傷——與玄鐵匣裏要塞圖的標記走向完全一致。&34;少拿話哄我。&34;她故意用鎏金鑰匙劃過他胸口,&34;陳家暗閣裏的海寇信物,你早三個月就摸清了吧?&34;
    林恒低笑震落車頂積雪,忽然含住她抵在唇間的鑰匙。
    孔雀石手串撞在他玉帶扣上,竟將藏在暗層的先帝遺詔拓片震出半角。&34;婉兒可知...&34;他咬開她腰間禁步的珊瑚結,&34;陳家祠堂地下埋著三百壇摻砒霜的暹羅酒?&34;
    燭火劈啪炸開第三朵燈花時,蘇婉的珍珠耳璫正巧卡在林恒鎖骨處的刀疤裏。
    她望著妝鏡中兩人交疊的身影,突然發現鏡框底部的藤蔓紋竟與玄鐵匣暗紋首尾相連。&34;你早算準我會用碧璽碎片破他暗閣?&34;她轉身咬住林恒喉結,指尖劃過他後背未愈的箭傷。
    窗外更鼓未響,林恒突然握著她腳踝將孔雀藍繡鞋拋向屏風。
    鞋尖珍珠撞碎青玉花瓶的刹那,暗格裏滾出的暹羅壁虎幹屍正巧落在血紋密信上。&34;婉兒賭我舍不得漕運利潤...&34;他將人壓在灑滿礦脈圖的貴妃榻上,&34;卻不知我連骨髓都浸著你的毒。&34;
    喘息聲淹沒在突如其來的暴雨中時,小柳的驚呼混著撞門聲刺破滿室旖旎。&34;姑娘!
    陳家連夜給三十六個粥棚送了砒霜!&34;銅盆墜地的巨響裏,蘇婉瞥見林恒瞳孔中映出的血色焰火——那是新商區方向升起的狼煙,形狀竟與邊關血書末頁的暗號完全重合。
    雕花窗忽地被狂風吹開,暴雨卷著張燒焦的契書拍在妝台上。
    蘇婉看著&34;漕運碼頭&34;四字在血水中逐漸扭曲,耳邊傳來林恒佩劍出鞘的錚鳴。
    遠處更夫漏敲的梆子聲裏,隱隱夾雜著西域商隊特有的蛇骨鈴響——那節奏竟與昨夜截獲的海寇密信中的死亡預告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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