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蘇婉破刁難:水利工程初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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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5章 蘇婉破刁難:水利工程初展
    銅鈴在簷角叮當作響。
    蘇婉跨過工部衙門朱漆門檻時,掌心貼著錦囊裏溫熱的鎏金牌印,靴底碾碎了兩片落在石階上的海棠花瓣。
    王工部正用銀簪剔著青瓷盞裏的茶沫,案頭堆著三卷泛黃的河道圖籍。
    他伸出兩根指頭夾住蘇婉遞來的工程文書,突然像是被火燎了似的鬆手:&34;清水河這段歸戶部管。&34;
    &34;上月十五,您收了漕幫三百兩冰片錢。&34;小張冷不丁開口,手裏算盤珠子劈啪作響,&34;城西木料行掌櫃說,您家別院的梁柱全換了金絲楠木。&34;
    王工部頸後肥肉顫了顫,抓起驚堂木又放下。
    蘇婉適時遞上鎏金牌印,印紐雕著的商幫圖騰正巧卡進文書蠟封。
    窗外忽有衙役唱報未時三刻,簷角銅鈴被風吹得轉了方向,陽光斜照在牌印側麵的防偽紋上。
    &34;這圖紙...&34;工部小吏捧著茶盤進來,茶盞磕在蘇婉展開的半幅河堤圖上。
    潑出的茶水洇濕了圖紙左下角,露出被掩蓋的王府火漆印。
    小吏膝蓋一軟,被蘇婉托住手肘扶穩,茶盤裏的桂花糖蒸栗粉糕半點沒灑。
    暮色降臨時,蘇婉帶著小張蹲在城南瓦市。
    賣竹篾燈籠的老漢指指巷尾賭坊:&34;穿灰鼠皮襖的那個,專給官老爺們銷贓。&34;小張把算盤拆了當暗器,三枚檀木算珠嵌進賭桌,嚇得當鋪夥計交代了城東倉庫的位置。
    子時的梆子聲裏,蘇婉望著庫房裏堆積的官窯青磚。
    磚縫裏夾著的送貨單還沾著胭脂,落款處印著王工部外室的私章。
    守庫的老卒在火盆裏燒到一半的賬冊,被小張用銅盆水潑了個透濕。
    五更天的梆子敲到第三聲,工部衙門的銅鈴突然被人扯斷繩子。
    蘇婉站在晨霧裏,將鎏金牌印按在連夜補全的河道文書上。
    王工部中衣帶子都沒係好,眼睜睜看著二十張當票複印件飄落案頭,每張背麵都描著王府別院的建築圖。
    &34;這是您上月送去裱畫鋪的《千裏江山圖》。&34;蘇婉指尖劃過畫軸背麵隱約的墨痕,&34;真跡該藏在您書房第三塊地磚下吧?&34;
    三百艘貨船拉響汽笛時,清水河閘口緩緩升起青銅閘門。
    蘇婉在閘門背麵看見新刻的防偽紋,和鎏金牌印上的圖騰恰好拚成完整的商幫標記。
    小張抱著算盤清點貨單,突然&34;咦&34;了一聲——賬本夾頁裏掉出半張泛黃的鹽引,蓋的竟是戶部二十年前的舊印。
    林恒在碼頭卸貨的間隙擦拭佩刀,刀刃映出工部飛簷新換的銅鈴。
    鈴舌上纏著的茜素紅絲絛,分明是蘇婉鬥篷的滾邊料子。
    接上文)
    銅鈴墜地的脆響還縈繞在工部衙門的屋簷下,蘇婉的算盤已經撥到了清水河工程第三期款項。
    她將發燙的銅手爐貼著賬本推遠,墨跡未幹的預算單上洇開幾點水漬。
    &34;城西錢莊剛退了股。&34;小張把算珠撥得劈啪響,指節泛著青白,&34;鹽商陳家的管家說近日周轉不靈,絲綢行的劉掌櫃......&34;他忽然噤聲,看著蘇婉用銀簪挑開賬本夾層。
    泛黃的宣紙裏裹著半塊碎玉,那是商業聯盟成立時眾人歃血為盟的信物。
    晨霧還未散盡,蘇婉的馬車已碾過青石板路上的薄霜。
    車簾忽被刀鞘挑開,林恒帶著寒氣鑽進車廂,玄色大氅上沾著碼頭貨船的魚腥味。
    他解下佩刀橫在膝頭,刀刃映著蘇婉發間微顫的珍珠步搖。
    &34;王府再撥五艘糧船。&34;林恒從袖中抽出一卷蓋著朱砂印的文書,&34;錢糧三日後到港。&34;他指尖劃過蘇婉腕間被賬本勒出的紅痕,將暖玉雕的商幫令符塞進她掌心。
    車外忽有貨郎叫賣糖炒栗子,蒸騰的熱氣撲在車窗上,模糊了兩人交疊的衣袖。
    暮色染紅清水河時,小張抱著新製的沙盤撞開書房門。
    河堤模型上插著二十麵小紅旗,每麵都標著王府特有的玄鳥圖騰。&34;城東三處倉庫驗過了,青磚數目對得上。&34;他忽然壓低聲音,&34;但城南丈量隊報來件怪事——河岸百畝荒地全在周記米行名下。&34;
    蘇婉正用銀勺攪著涼透的藥茶,聞言將勺柄重重磕在盞沿。
    周記米行的東家是出了名的鐵公雞,去年饑荒時囤糧抬價被百姓砸過鋪子。
    她起身推開雕花木窗,望見碼頭上林恒正在清點貨箱,腰間玉佩隨著俯身動作蕩開細碎銀光。
    &34;把商業聯盟的賬冊取來。&34;蘇婉突然轉身,發髻上的金鑲玉步搖掃過小張鼻尖,&34;重點查近三個月大宗糧食交易。&34;她指尖撫過沙盤邊緣,在標注周記米行的位置掐出兩道月牙狀凹痕。
    更夫敲過二更梆子時,蘇婉還在核對地契副本。
    燭火爆開燈花,驚得她腕間玉鐲磕在硯台上。
    林恒不知何時立在門邊,手裏端著碗冒著熱氣的杏仁酪。&34;河道南岸的柳樹,比別處粗壯三成。&34;他突然開口,吹散碗沿騰起的熱霧。
    蘇婉握筆的手頓了頓,墨汁在宣紙上暈開銅錢大的黑斑。
    她想起上月巡視河堤時,南岸那些粗得不合常理的垂柳,根係周圍泥土泛著可疑的油光。
    窗欞忽被夜風撞響,案頭燭火搖曳間,地契上周記米行的印章顯出一圈不自然的暈邊。
    五更天的露水打濕了工部新換的銅鈴,蘇婉站在碼頭看貨船卸下最後一批青磚。
    小張氣喘籲籲跑來,懷裏抱著被火漆封住的密函:&34;丈量隊在南岸柳林下......&34;他瞥見林恒走近,後半句咽在喉嚨裏化成咳嗽。
    河風掀起蘇婉的孔雀紋鬥篷,露出她袖中緊攥的半塊碎玉——那是昨夜從商業聯盟賬冊裏掉出來的信物殘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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