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生起氣來比幼崽還難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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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頓好了幼崽之後,許陵光就跟蘭澗回了族地,用新油膏給他做護理,順便檢查一下傷勢恢複得如何。
    乘黃不愧是神獸,之前那麽嚴重的傷口,這才十來天,竟然已經完全愈合了,連傷痕都看不見一絲。
    原本受傷的位置長出了粉色的新肉,雪白的絨毛生長出來,隻有一節手指那麽長,摸起來手感柔軟蓬鬆,很像幼崽的絨毛。
    許陵光沒忍住偷偷多摸了幾把,卻不知道剛剛愈合的傷口皮膚非常敏.感。
    蘭澗忍住了想要挪動的衝動,回頭看了他一眼。
    但許陵光正沉浸在絨毛良好的手感之中,摸了一下又一下,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
    蘭澗終於忍不住了,出聲提醒:“傷勢已經沒有大礙了,開始吧。”
    許陵光“哦”了一聲,隻能遺憾收手作罷,開始給他做護理。
    因為今天去小木屋吃飯的原因,蘭澗的體型縮小了許多,隻有平時的四分之一不到,許陵光感覺也就和動物園裏的老虎差不多大小,做起護理來方便省事了很多。
    可能是因為跟蘭澗越來越熟的原因,他說話也沒有以前那麽小心翼翼,咕噥著抱怨說:“你可以變小,怎麽之前不變?變小之後做起護理來方便多了。”
    蘭澗抖了抖耳朵,自然不會承認是自己非常享受做護理的過程,故意沒有變小。
    他隻是淡淡地將鍋又甩回去:“你沒有提。”
    許陵光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我不問你不知,我一問你驚訝是吧:)
    因為體型變小的原因,這一次護理時間也跟著縮短了許多。
    許陵光最後給他打磨爪鉤的時候,直接盤腿坐在白玉床上,蘭澗的兩隻爪子直接搭在他的腿上,許陵光一手就可以握住一隻毛茸茸的爪子。
    這種感覺對一個毛絨控來說無法抵擋的誘.惑力。
    許陵光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他偷偷瞥了蘭澗一眼,見他闔著眼眸似乎在假寐,就假裝不經意地將蘭澗的爪子握在掌心,快速又輕柔地捏了一下。
    好軟,好q彈。
    還毛茸茸。
    隻比他手掌小一些的爪墊柔軟微熱,摸起來毛絨絨非常舒服,握在掌心裏就像一個大號的毛絨軟捏捏。
    許陵光喜歡的不得了,看蘭澗似乎沒有察覺,忍不住又捏了一下兩下三下……
    許陵光偷偷捏第一下的時候,蘭澗就察覺了。
    他本來想裝作不知道,但許陵光得寸進尺。捏了一下還有第二下第三下……無數下,蘭澗終於忍無可忍地睜開眼看他,語氣淡淡問:“捏夠了沒有?”
    許陵光:“……”
    許陵光:“!!!!”
    許陵光從臉紅到了腳。
    腳指頭蜷縮得可以扣出一座哀牢山。
    萬萬沒有想到偷偷捏爪子竟然當場抓住了,他低下頭老老實實給蘭澗磨爪子,結結巴巴地說:“夠、夠了。”
    蘭澗盯著他頭頂的發旋,看見他露出來的兩隻耳朵通紅,還十分奇異地抖了抖,眼裏就帶了笑意。
    感覺要是他再問幾句,許陵光能當場打個洞鑽進去。
    許陵光做完護理之後,都沒好意思抬頭和蘭澗對視,收拾好東西之後就落荒而逃。
    他這輩子還沒這麽社死過啊啊啊啊啊啊!!
    蘭澗很快發現許陵光變得不太對勁。
    自從那天之後,許陵光每次來族地借用筆記,似乎都有意避開了他。
    就算偶爾遇見了,許陵光也是低著頭匆匆打個招呼就轉身離開。
    蘭澗有些疑惑地看著他的背影,輕輕皺眉,心想難道那天沒有給他捏爪子,就生氣了嗎?
    他有點疑惑,也有點失落。
    以前許陵光每次來族地,有事沒事都總會故意往他麵前湊,或是給他帶了點心,或是說幾句閑話,問一問哀牢山的事,笑得一雙眼睛彎起來,隻是看著就有一種被陽光曬過、暖洋洋的感覺。
    但現在許陵光不僅不對著他笑了,還躲著他走。
    於是在下一次許陵光來給自己做護理的時候,蘭澗猶豫再三。主動將爪子放在了他的掌心。
    他可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決定讓許陵光捏個夠。
    爪墊被捏過的感覺非常怪異,那種酥酥麻麻的癢意會從爪墊一直傳到耳朵尖,蘭澗其實有點緊張,故意避開了許陵光的目光,假裝一切都很正常。
    隻有許陵光很驚訝地看了他一眼,蘭澗今天是想先磨爪子嗎?
    他想了想想不明白,覺得先磨爪子也沒有什麽,就去拿了銼刀過來,盤腿坐下認認真真開始給蘭澗磨爪子。
    蘭澗:“……”
    他懷疑許陵光還在生氣,一邊覺得這個人怎麽這麽容易生氣,生起氣來比幼崽還能哄,一邊又不喜歡他對自己生氣。
    又是一番猶豫糾結之後,蘭澗將另一隻爪子搭在了許陵光的手背上。
    這樣夠了吧?
    許陵光:?
    他茫然和蘭澗對視,緩緩眨了下眼睛問:“是要先磨這隻爪子嗎?”
    蘭澗:“……”
    主動伸爪子已經是他示好的極限,見許陵光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他有點惱羞成怒,索性將兩隻爪子都收了回來,悶不吭聲的趴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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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陵光越發奇怪,懷疑是不是有誰惹他生氣了,怎麽今天陰晴不定的。
    一會兒要磨爪子,一會兒又不磨了。
    也不知道是誰這麽不長眼,惹誰不好惹這個祖宗。
    連累他也跟著遭殃。
    實在可惡!
    由於主動示好失敗,蘭澗心情極差,後麵就沒有再說過話。
    許陵光隻覺得它比平時沉默許多,看起來心情也不太好,但又猜不透到底誰得罪了他,更不敢貿然開口,隻能兢兢業業地完成自己手裏的工作。
    等所有的流程都做完,他收拾工具的時候見蘭澗還怏怏不樂地趴在那裏,猶豫了一下將帶來的荔枝糕遞過去:“我做了荔枝糕,給你帶了一些。這次糖放得有點多,可能會比之前甜一點。”
    蘭澗側頭看了他一眼,本來想賭氣說不吃。但對上許陵光的視線,那句“我不吃”又說不出口,最後別別扭扭地說:“放在那裏吧。”
    許陵光“誒”了聲,放下荔枝糕後就準備回去。
    走到門口時,想起什麽又猶豫著問:“後天是我的生日,準備簡單慶祝一下,你要來嗎?人到就好了,大家一起吃個飯熱鬧一下。”
    蘭澗側臉看他,覺得他的聲音又輕又軟,仿佛帶著祈求的意味,險些就要點頭了。
    但他想到許陵光之前還躲著自己,現在卻又要自己去給他過生辰,心裏多少有些較勁想要拿捏一下,於是就抬著下巴拿喬說:“那日我未必有時間。”
    如果許陵光求求他,也許就有了。
    許陵光“啊”了聲,倒是沒有太意外。連忙擺手說:“沒關係沒關係,那你忙正事吧。”
    其實他也就是隨口問一下,現在蘭澗能這麽平易近人已經出乎意料了,許陵光根本就沒指望這尊大佛會來給自己過生日。
    隻不過想著有虞和幼崽們肯定會在,要是自己隻邀請了幼崽們卻不邀請蘭澗不太好,有得罪金大.腿的風險,所以才禮節性邀請了一下。
    蘭澗不來就不來吧!
    反正還有幼崽們呢,夠熱鬧了。
    許陵光說完就一溜煙地跑了,隻留下蘭澗氣得耳朵豎得筆直。
    不是要邀請他參加生辰宴嗎?怎麽如此沒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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