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這和種豬有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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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陵光用“你也這麽覺得吧”的眼神看他一眼,低頭摸摸睡著的有虞,將話題重新拉回來:“我總覺得有虞不會是被遺棄的。”
    這麽漂亮的小崽。
    隻是卻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才導致有虞流落到了鄢陵府的黑市上。
    蘭澗說:“我也這麽覺得,但他的父母不知道所蹤,已經無從求證了。”
    許陵光歎口,握住了幼崽一抖一抖的爪子。
    因為沒有有虞父母的信息,這個話題就此終止,許陵光困倦地打了個哈欠,淚眼朦朧看向蘭澗:“我困了,先睡了。你等會要睡,就睡外麵。”
    說完之後,他自己往床榻裏側一躺,又把睡著的幼崽往自己懷裏扒拉扒拉,就閉上眼睡著了。
    一人一崽依偎著睡得很香。
    蘭澗坐在椅子上盯著看,看了好一會兒,才寬了外衣,在外側躺了下去。
    床上有兩床被子,許陵光和有虞蓋一床,另一床則是蘭澗的。
    蘭澗蓋上自己的被子,扭頭看了看旁邊一大一小,猶豫了下,將許陵光那邊的被角拉過一點蓋在自己的被子上,這才心滿意足的睡了。
    .
    次日一早小崽來敲門。
    許陵光從睡夢中醒來,發現有虞已經醒了。
    黑色的乘黃小崽盤著身體靠在他的身邊,模樣很是愜意放鬆。直到許陵光醒來,他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坐端正了一點。
    許陵光揉揉他的頭:“早啊。”
    有虞想到昨晚的事,靦腆地在他手心蹭了蹭:“早。”
    這時蘭澗已經打開了門,幼崽們呼啦啦竄進門,就看見許陵光身邊睡著一隻黑色乘黃。
    是有虞。
    羽融先瞪大了眼睛,過了半晌才充滿譴責的語氣說:“有虞,你怎麽偷偷來找陵光哥哥一起睡!”
    妘風和暮雲附和:“不是說好要自己睡嗎?”
    昭靈也睜圓了眼睛,他隻做事不說話,直接從羽融頭頂上跳下來,倒騰著兩隻小小的爪子,翅膀支棱起來撲騰著跳上了床,往許陵光胸口一趴,響亮地啾啾。
    歲春嗤了一聲,對如此幼稚的行為很是不屑。
    但其他小崽都盯著有虞,於是他也睜大了眼睛一起盯。
    有虞被小崽們這麽一盯,頓時有點心虛。
    他咳了咳,不太自然地說:“我是早上才來的。”
    羽融懷疑地看著他,用一種看叛徒的眼神:“是嗎?”
    有虞不擅長說謊,耳朵動來動去,轉頭看許陵光,滿眼都是求助。
    許陵光將昭靈捧起來,幫他把頭頂睡亂的毛毛理順,義正言辭地說:“是,有虞就比你早來一小會兒。”
    單純的小崽們立刻信了。
    羽融“嗷嗚”一聲撲上.床,在床上打了個滾,骨碌碌滾到有虞旁邊,腦袋頂著他軟綿綿的腹部:“你怎麽不叫我們。”
    有虞結結巴巴找理由:“你們……你們還沒醒。”
    羽融“哦”了聲,仰著頭用圓溜溜如同琥珀一樣的大眼睛看著許陵光:“今晚我們可以一起睡嗎?”
    許陵光還沒有回答,旁邊就伸過來一隻修長雪白的手捏住了他的嘴巴,冷酷地說:“不行,你太吵了,床也不夠大,不夠你睡的。”
    羽融的小算盤被扼殺在搖籃裏,他用後爪去蹬蘭澗的手,哼哼唧唧地說:“我這麽小,夠睡的,我也可以不說話。”
    蘭澗說:“你睡相不好,還打呼嚕。”
    羽融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蘭澗鬆開手,淡淡瞥了弟弟一眼。
    羽融老實了。
    他氣哼哼地把頭往有虞肚子底下一鑽,拿屁.股對著討小崽厭的大哥。
    蘭澗才不理他,將一份信件交給許陵光:“你昨天問的,我讓人查過了。”
    信件裏是朱康以及朱家的資料,昨天吃晚飯的時候許陵光提過,回來之後蘭澗就讓楊炯去查。
    今天一早楊炯將查到的信息送過來。
    這自然不能當著小崽們的麵看,許陵光將信件放到一邊,挨個戳戳小崽們:“去洗臉吃早飯。”
    歲春仔細舔順自己的毛,抬起頭用紅色的眼睛看他一眼,嘀嘀咕咕說:“我們早就洗過了,隻有你還在賴床。”
    許陵光:“……”
    沒事起這麽早幹嘛。
    他咳了聲,說:“那我去洗漱一下。”
    他去刷牙洗臉,小崽們則一個接著一個,連成一長串出去,準備吃早飯。
    等幼崽們走了,有虞這才變回人形,回自己房間洗漱。
    許陵光洗漱後拿起床頭的信封拆開,這才有空看裏麵的內容。
    楊炯辦事細心又靠譜,蘭澗讓他查一查朱康,他不僅詳查了朱康的信息,連朱家十幾號人口都摸清楚了,甚至還有和朱家來往頻繁、利益關聯比較緊密的幾家。
    根據楊炯調查的信息,朱康父親是朱家這一代的當家人,共和四個不同的女子生有八個孩子,朱康是其中最小的一個。
    鑿齒一族和其他族不同,十分排斥外族,但是如今妖族備受打壓,鑿齒一族人丁也不夠興旺,如果族內通婚,很快就會滅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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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鑿齒一族選擇了廣撒網。
    比如像朱康的父親一樣,跟不同的女人生孩子,若生下來的鑿齒幼崽血脈比較純粹,那就抱回家中撫養。
    如果不夠純粹,就附上一筆靈石送給母親養育,是死是活與朱家不再相幹。
    而這些女子自然也不配進朱家的門。
    朱康與四個哥哥三個姐姐都不是同一個母親,但因為年紀最小血脈又純粹,因此在家中很受寵愛,朱家主尤為縱容他。
    到了如今這個年紀,朱康的哥哥姐姐們都已經開始打理家中的生意了,但朱康仍舊是個遊手好閑的公子哥兒,四處惹是生非,讓親爹和兄姐們給自己擦屁股。
    據說朱家主還打算將家主之位傳給朱康。
    許陵光越看越糊塗,正好蘭澗過來,他就問:“這上麵的消息準確嗎?怎麽朱家主一邊想把家主之位傳給朱康,一邊又看著像奔著把人養廢去的?”
    要真是準備讓朱康做接班人,應該培養朱康打理家族生意吧?
    蘭澗可疑地頓了下,說:“鑿齒一族與別的種族有些差異,他們除了善戰好鬥之外,生育能力也很強。”
    許陵光呆了下,沒太明白。
    “這和我的問題有什麽關係?”
    蘭澗看他一眼,隻好解釋得更明白一些:“家主的任務就是開枝散葉。”
    所謂血脈純粹,意味著下一代更容易生出鑿齒幼崽。
    而鑿齒一族向來團結,所以家主最大的任務就是開枝散葉,多和不同種族的女人生育幼崽。
    許陵光:“……”
    他震驚地張大了嘴:“這和種豬有什麽區別?”
    蘭澗說:“你也可以這麽理解。”
    許陵光:“……”
    行吧。
    他繼續往下看。
    後麵詳細介紹了朱康做過的天怒人怨的事。
    包括因此得罪了哪些人等等。
    整整一頁紙都是朱康的罪證,以及受害人。
    許陵光自言自語:“這小胖子真能得罪人,真不會有人忍無可忍對他或者朱家下手嗎?”
    正說著就翻到了後麵一頁,楊炯查到了最近黑市有一股勢力蠢蠢欲動,朱家首當其衝。
    咦?
    許陵光仔仔細細看了楊炯關於黑市這股勢力的描述,總覺得領頭人很是熟悉。
    怎麽看著像是肥遺?
    蛇族,年紀不大,擅控水,從出現在人前起,就常常戴著一張鐵麵具,無人知其真容。
    這股勢力不大,人數也不多,都跟領頭的蛇族一樣戴著麵具。
    據說每一次出手都是滅門,無一生還。
    是黑市裏新起來的勢力,來曆成謎。
    許陵光連忙叫蘭澗來看:“你說這個像不像肥遺?”
    蘭澗擰眉看了片刻,說:“確實有些像,你要是想知道,叫楊炯來問問就清楚了。”
    許陵光想了想說:“算了,估計也不會有什麽交集,隻是正好看見了問一句。”
    他看完關於朱家的部分,就去和小崽們一起吃早餐。
    早餐也是楊炯安排的,是專門請來的大廚做得鄢陵府特色點心。
    小崽們吃得很滿意,連許陵光都多吃了些。
    吃飽後許陵光就計劃著出門了。
    昨天到得晚,很多地方還沒來及的逛一逛。
    他照著楊炯給的冊子比劃比劃:“今天去這裏吧,據說裏麵的人偶戲很有名。”
    小崽們沒看過人偶戲,很是捧場。
    人偶戲在東城的邀月樓,一天隻有一場戲,今天正好在早上,他們過去還來得及趕上。
    許陵光就讓楊炯安排了馬車,一行人直奔邀月樓。
    靈馬行車速度快,沒多久就到了邀月樓。
    許陵光還沒下車就聽到外麵的人聲,他掀開簾子下車,看著邀月樓前麵的人流驚訝:“這麽多人?不會都是來看人偶戲的吧?我們還能進去嗎?”
    楊炯親自駕車送他們過來,就是為了這個表現機會,他笑眯眯地說:“我已經同邀月樓的管事交代過了,特意留了包廂。”
    許陵光多看了他一眼,心想不愧是千金樓的管事,做事真周到啊。
    楊炯對這裏很熟悉,引著許陵光一行上樓。
    到了包廂前,正要進門時,卻聽見了一道耳熟的聲音,許陵光回頭,就見之前在黑市上見過的那個男修,牽著化為原形的猲狙走到了他們隔壁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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