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這紅繩一定有特別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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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陵光的動作已經很快。
    但是蘭澗的動作比他快多了,他收回手,將係了紅繩的手藏在衣袖裏不讓許陵光碰到,目光在許陵光通紅的臉頰和耳朵之間來回逡巡,略微有些疑惑。
    他並不知道這根紅繩纏繞在指根時像極了戒指,而在現代世界,將戒指戴在無名指上是代表已婚。
    但他卻能看得出來許陵光的神色非常窘迫,似乎將紅繩係在他手指上是一件非常不好意思的事情。
    ——許陵光通紅的臉,以及急切想要解開紅繩的態度都已經證實了這一點。
    蘭澗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許陵光,似乎想將他整個人都看透:“你臉紅什麽?”
    許是被曖昧的氣氛所感染,蘭澗聲音比平時要低啞許多。
    許陵光呆呆看著他,欲蓋彌彰到用手背貼了貼臉,根本不敢承認:“沒有啊,我臉有很紅嗎?可能是酒勁兒上來了,感覺有點熱。”
    為了證實話裏的真實性,他還拚命用手扇風,一副真的好熱呀你怎麽不熱的樣子。
    反正他臉紅都是因為熱的,絕對不是因為別的什麽原因。
    蘭澗不信。
    他很確定許陵光剛才臉還沒有這麽紅,就是從對方將紅繩綁到了自己手指上之後,才突然變紅的。
    雖然並不知道想要的答案到底是什麽,但是本能驅使著蘭澗鍥而不舍刨根究底:“你的臉剛才還沒這麽紅。”
    他將藏在衣袖底下的手伸出來一些,保持在一個不會被許陵光觸碰到的安全距離,試探地問:“這個紅繩有什麽特別的含義嗎?”
    許陵光:“?!!!”
    這人怎麽突然變得這麽聰明,許陵光一下子就被戳中了要害,結結巴巴地反駁:“你不要亂說,一根剩下的紅繩而已,能、能有什麽特別的含義?”
    他實在是心虛氣短,隻能語無倫次的指著小崽們身上的蝴蝶結說;“小崽們都有呢,大家都一樣的,能有什麽特別的!”
    蘭澗不語,雖然許陵光否認了,但他直覺自己的這個跟小崽們的是不一樣的。
    沒有理由,就是一種直覺而已。
    隻是許陵光無論如何不肯說,還想讓他把紅繩還回去。
    “你看就是一截沒用完的紅繩子而已,沒有什麽特殊的。”
    許陵光用不太清醒的腦子使勁找理由,試圖說服他自己把紅繩解下來:“我剛才想取下來,是因為這些紅繩實在太寒磣了,跟你一點都不配。不如這樣,你先解下來給我,我明天再找繩子給你編一個更好看的。”
    當然,肯定不會是戴在手指上的了。
    蘭澗抿抿唇,手指蜷起來,防備著許陵光忽然來搶:“不必了,我覺得這個就很好看。”
    他伸出那隻係著紅紅繩的手打量一下,抬起眼朝許陵光笑了下:“我會好好保存的。”
    許陵光:“……”
    他本來有一肚子的話要說,結果卻在對上蘭澗的目光時,被眼中的笑意晃了神。
    此時已經是夜裏,馬車裏點著燈。
    橘黃色的光暈從蘭澗身後蔓延過來,在他周身鍍上一層暖絨絨的光暈,墨發烏黑,眉眼昳麗。
    都說燈下看美人,越看越銷魂。
    許陵光從前沒有什麽感覺,但今天終於明白了這句話的妙處。
    就還挺……寫實的。
    許陵光喉結滾動,努力做了個吞咽的動作,滿臉心虛地收回了目光,不敢再跟蘭澗對視,總覺得那雙眼睛也好像有漩渦一樣。
    他含糊地咕噥說:“不還就不還吧,一截繩子而已,過兩天就舊了。”
    說完之後他垂著頭盯著麵前的墊子花紋看,一副要將花紋研究個透透徹徹的模樣,隻留了一個頭頂給蘭澗。
    偏蘭澗雖然不說話了,但目光卻如有實質的籠罩在許陵光身上。
    即便沒有抬頭,許陵光也能清晰感覺到。
    他屁股底下頓時像長了草一樣,小幅度的挪來挪去,很想問蘭澗一直盯著自己看什麽,他頭頂上長花了嗎?
    但以前很隨意就能說出來的話,今天晚上卻莫名的開不了口。
    馬車還在緩慢前行,許陵光從來沒有覺得一段路這樣長過,他的目光不由往窗外瞥,半是轉移話題半是抱怨道:“怎麽還沒到?今天馬車是不是走的格外慢一點?”
    他說完忽然覺得這是個逃離蘭澗目光的好主意,於是起身往馬車外鑽:“我去看看拉車的靈馬是不是在偷懶!”
    說完都不給蘭澗反應的時間,“呲溜”一下就靈活的鑽到了馬車外麵,往車轅上一坐,終終於長長鬆了一口氣。
    許陵光回頭看了一眼將裏外隔開的車簾,用力拍了拍發紅發燙的臉頰,小聲自言自語道:“今今天一定是酒喝多了,所以才奇奇怪怪的,下次可不能再喝這麽多酒。”
    在許陵光的監督之下,拉車的靈馬盡職盡責地加快了速度,很快就到了千金樓。
    以前回家的時候,許陵光都會等小崽們都下了車,再和蘭澗一起進門。
    但現在許陵光卻一點都不想麵對蘭澗,半邊身體鑽進馬車簾子裏,隨手撈了最近的羽融和小雞轉身就跑:“馬車裏麵太熱了,我出了不少汗,先回去洗澡了哈。”
    說完跑了飛快,聲音還沒落地,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最後下馬車的蘭澗若有所思地看著他離開的方向,又低頭看看自己無名指上的紅繩。
    他轉頭問有虞:“你覺不覺得許陵光有點奇怪?”
    有虞點頭:“馬車裏一點也不熱。”
    小崽們隻是配合地沒有戳破陵光哥哥蹩腳的借口而已。
    蘭澗輕輕摸了摸嶄新的紅繩,笑了下說:“這紅繩一定有特別的意義。”
    他得想辦法讓許陵光親口告訴他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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