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這個逆徒!真是反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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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情就跟許陵光和蘭澗猜測的一樣,暗探前腳剛走,後腳西相王就上了門。
消息是管事莊順送過來的。
莊順微微躬著身體,道:“西相王正在前麵等著,說是有些事情想要請教許公子,希望許公子能拔冗一見。”
許陵光沒想到人竟然來得這麽快,還是衝著自己來的,不由看向蘭澗:“要見他嗎?”
蘭澗道:“躲得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他得了消息,肯定要來試探一番。若是試探不出什麽,自然也就消停了。”
許陵光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反正鬱筠和聶玉芹已經藏進了夢境了,就算西相王有本事將整個千金樓都犁一遍,也不可能找到人。
“那就去會一會他。”
蘭澗道:“我跟你一起去。”
他明擺著是去給自己撐場子的,許陵光自然不會拒絕。
蘭澗讓莊順先將人引去會客室,自己和許陵光串了串口供之後,才不緊不慢往會客廳去。
兩人過去時,西相王正大馬金刀地坐在會客廳中喝茶。
他身材高大,形容粗獷,身著軟甲,頜下留一圈修剪齊整的絡腮胡,看上去有幾分草原莽漢的形象。
看見許陵光和蘭澗前來,他目光先是在蘭澗身上略微一頓,露出幾分驚訝之色,之後就拱手抱拳哈哈笑道:“早就聽聞蘭樓主同許丹師是莫逆之交,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蘭澗神色淡淡頷首:“管事來回稟時,我恰好在。”
他撩起衣擺在主位落座,姿態一如既往地目中無人:“莊順說你有事找陵光?何事?”
西相王目光一轉,掠過許陵光後又收回來:“確實是有些事情想問,這才冒昧登門,既然蘭樓主也在,咱們也不必扯那些彎彎繞繞的,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這些時日城中戒嚴想必二位也知道,是因為我那女兒在府中遭了妖族刺殺。那妖族膽大包天,竟屢次三番潛入府中刺殺,這一次還讓他得手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因而我調動了金鱗衛,命他們務必查清楚那妖族的來曆以及去向。”
說到此處,他微妙地頓了頓,目光在主位上的兩人臉上轉了一圈。
卻見這二人一個端著茶杯垂眸品茗,一個正看著自己仿佛聽得十分認真,不由就暗暗擰了下眉。
這兩人的反應顯然都不在他預計之內。
蘭澗就罷了,這就是個陰晴不定的老狐狸,他今日本也沒想對上他,是衝著許陵光去的。
他新得了消息,說許陵光與那刺殺的妖族關係匪淺,他命人一番調查之後,竟發現這許陵光竟是那妖女的師父。
這是何等親密的關係?
那妖女屢次三番在城中興風作浪,他不信許陵光這個做師父的會毫不知情。
隻是這許陵光修為不高,養氣功夫竟然不差,聽他說起刺殺之事,不僅沒有露出半分馬腳,反而還是一副聽熱鬧的好奇樣,
他一時之間竟然分不清對方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
西相王眼睛眯了眯,手指在膝頭敲了敲,繼續道:“結果我命人一追查,竟意外查到那妖族與許丹師關係匪淺。”
聚精會神聽故事的許陵光露出驚訝之色,看了看西相王,又轉頭看蘭澗,一副吃驚且茫然的模樣:“和我有關?”
他真心實意地問:“會不會是搞錯了?我可不認識什麽妖族。”
許陵光的演技也是磨煉出來了,那無辜的樣子看得西相王眉頭直皺。
西相王眉間褶皺越發深刻,幹脆直接問道:“鬱筠此人,許丹師應該不陌生?”
許陵光道:“鬱筠?我那二徒弟正叫鬱筠,怎麽了?她跟這次刺殺也有關係?”
西相王目光定定看著他:“鬱筠,真是那個行刺的妖族。”
許陵光一聽,人就氣得站起來了,斬釘截鐵地說:“你莫不是搞錯了,我那二徒弟可不是妖族,不是說行刺之人是妖族?”
他實在太過理直氣壯,看不出半點藏匿妖族的心虛,這一嗓子讓西相王也遲疑起來,難道青王給的消息有誤?
西相王心思轉了幾個來回,道:“那鬱筠確實是偽裝潛入人族的妖沒錯,許丹師平日教導徒弟養大,難道就沒有發現半分不妥?”
許陵光理直氣壯:“偌大的扶風城,防禦重重都能讓一個妖族潛入郡主府行刺,我當初不過一個小小宗門的宗主,每日被凡俗所累,連修煉都沒有時間,修為不高也沒什麽厲害法器,又哪裏能發現?”
他這話頗有些陰陽怪氣,西相王被反將一軍,臉色沒控製住沉了沉。
默了默,又問:“不知許丹師可有辦法聯係鬱筠,最好是能設法探出對方行蹤,若是能將人約到千金樓一敘就更好了。”
“萬一這中間有什麽誤會,有許丹師和蘭樓主在中間周旋,也好說個清楚明白。”
許陵光聽著他這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西相王把他當傻子哄呢。
他裝模作樣地擰眉想了半晌,忽然露出驚喜之色:“好像還真有。”
西相王原本隻是試探他,他還是相信青王給他的消息不假,也不太相信許陵光的話,所以自然覺得許陵光會設法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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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陵光若是說無法聯係到鬱筠,他自然還有別的辦法來套話,反正總要從許陵光嘴裏掏出幾句實話來。
但許陵光忽然一臉高興地說真有辦法能聯係上鬱筠,反而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甚至懷疑他們二人所說的是否是同一個人。
這許陵光看上去倒真像是毫不知情的樣子,難道他當真不知?
西相王壓抑住了心中的疑惑,問道:
“什麽辦法?”
許陵光在袖子裏掏了掏,掏出一塊傳訊令牌來,道:“這是青羽宗內部的傳訊令牌,昔日青羽宗尚在時,每個弟子都有一塊,鬱筠也有這麽一塊,且等我傳訊鬱筠試試,”
西相王盯著那令牌。
許陵光像模像樣地給鬱筠傳訊,說自己有事尋她,讓她來千金樓一聚。
訊息傳出去之後,令牌安安靜靜地躺在許陵光掌心。
他抽空同西相王吹噓道:“我這個二徒弟一向貼心,也聽我的話,雖然青羽宗已經不存,但師徒之情想必還在,她看見我的消息,定會立刻趕來。”
他的神態語氣太過篤定,看得西相王半信半疑。
就這麽耐著性子等了片刻之後,令牌有了動靜。
許陵光得意看了對方一眼,道:“你瞧,我就說吧!”
西相王眉頭擰起來,已經完全看不出眼前人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難不成他還真能問道鬱筠的行蹤?
西相王這麽想著,目光不由再次緊盯令牌。
就見那令牌在許陵光掌心發出淺淺微光,許陵光嘴角揚起來,那令牌忽得大亮,然後就碎了。
許陵光一臉詫異地瞪著掌心四分五裂的令牌,像是沒反應過來。
片刻之後他回過神,頓時大怒,將令牌的碎片狠狠擲在地上,罵道:“這個逆徒!真是反了天了!”
他氣衝衝地起身就往外走,邊走還邊跟西相王說:“你且等著,我必定要捉了這個逆徒回來,叫她知道什麽叫尊師重道!”
說完人已經到了門口,一溜煙跑了。
蘭澗看著他的背影,神色也略微不愉,他起身對西相王說:“我去看看。”
話音還沒落,人影已經消失在原地。
被晾下的西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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