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沒錯,這兩人就是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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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如宮風月傳來的消息一般,淮安郡主府發生的事情,不過一日之後就傳的沸沸揚揚,在扶風城掀起了軒然大波。
    這一次不隻是西相王震怒調動金鱗衛全程搜捕,就連之前始終低調的雨族、摘星台等幾方勢力都重視起來,紛紛派出了本家的勢力配合金鱗衛搜查。
    因為鬱銑死狀太過駭人,而淮安郡主死前更是猶如怪物一般,消息傳到民間時,已然演變成了城中出現了攝魂掏心的妖族,一時之間城中風聲鶴唳,連往城中來做買賣的商販都少了不少。
    城中自是也加強了盤查和巡邏守衛,隻是搜來搜去,始終一無所獲。
    就在這緊張的形式之中,許陵光讓莊順和林玟幫忙收拾行李,自己則在蘭澗的陪同之下,低調地往申屠家去了一趟——
    申屠酈之前就送了帖子,請許陵光上門,隻是因接二連三的事情導致一拖再拖,眼看著都要走了,許陵光便讓人送了帖子,定了個日子登門拜訪。
    申屠家收到回信之後,便早早備下了宴席。
    申屠家主家這一支人丁不豐,申屠家主攏共也就二兒一女,加上申屠夫人,也就五人,宴席並不奢華,更像是家宴。
    許陵光到之前,申屠焦和申屠照兄弟就已經在猴急地會客廳等著了,原本在琢磨新丹方的申屠酈自然也被兩位兄長拉了過來。
    對比兩個兄長,她的性格要安靜沉悶許多,兄弟兩人被安靜的妹妹襯托地格外聒噪。
    “小妹,千金樓那位當真回來?你不會故意誆我們吧?”
    申屠照托著下巴盯著門口,嘴巴也沒有閑著,碎碎叨叨不停。
    “小妹什麽時候騙過人,你以為是你嗎?”
    申屠焦翻了個白眼,又問:“不過如果千金樓那位真要來,我們這宴席太過寒酸了?”
    “我早就跟爹娘說了,讓他們去流雲雅築訂最好的席麵來,不然萬一人到了,看著如此寒酸的席麵,覺得我們沒有誠意怎麽辦?”
    申屠照深有同感。甩了甩撐麻了的手臂,抱怨道:“娘非說那兩位的身份,定然是什麽好東西都見過了,既然是誠心感謝人家,還是家裏的飯菜有誠意,但她都多少年沒有下過廚了……”
    “我記得娘的手藝還挺好的吧……不過我也很多年沒吃過,記不太清了……”
    申屠酈坐在兄弟二人中間,看似安靜地在聽他們碎碎叨叨,實則已經神遊了好一會兒了。
    這兩個人真的很聒噪!
    要是許陵光在的話,一定會跟申屠酈很有共鳴——話多得跟鵸鵌不相上下。
    就在申屠酈被念得耳朵都有些發麻的時候,門房傳來消息,說人到了。
    申屠酈謔得站起身,撇下兩個兄長,大步門口走去。
    於是許陵光和蘭澗被侍女引著引來時,就看見申屠酈疾步朝自己走來,身後還追著兩個跟她有六分相似的少年。
    兩個少年一邊追一邊還在碎碎念:
    “阿酈你走這麽快做什麽?”
    “哎等等我們啊!”
    待看到許陵光和蘭澗之後,兄弟二人腳步猛地一頓,變得和緩優雅起來,又隱晦而迅速互相打量了一眼,確保對方沒有什麽不妥之後,才正了正神色,帶上世家子弟的標準微笑迎上前去。
    反觀申屠酈就簡潔多了,她走到兩人麵前,朝許陵光拱手示意,接著目光轉到旁邊的蘭澗身上,快速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略有些猶豫地行了個晚輩禮。
    雖然送帖子的時候許陵光早就說過蘭澗會一道登門,但真看見了人,沉穩猶如申屠酈。也難免覺得不可思議。
    她都如此,更別說性格更加跳脫的兄弟倆了。
    兩兄弟跟在妹妹後麵,一道向許陵光拱拱手,又朝蘭澗行了晚輩禮。
    接著就異常殷勤地在前麵引路。
    申屠家不愧是扶風城的大世家,整座宅邸占地十分廣闊,亭台樓閣掩映在鬱鬱蔥蔥的樹木之後。很有一種古樸幽靜之感。
    一路行去,不聞人聲,隻有鳥鳴。
    穿過幾重垂花門之後,便到了設宴的瓊花台。
    瓊花台在湖心,四周荷葉亭亭薄霧輕繞,格外有意境。
    兄弟二人引著人到了瓊花台外時,申屠家主與其夫人就聞聲迎了出來。
    申屠家主麵容瞧著十分年輕,不過三十歲出頭的模樣,笑起來的模樣和申屠兄弟二人如出一轍,一看就知道兄弟二人遺傳了誰。
    申屠夫人相比之下要端莊許多,一顰一笑都帶著世家大族的優雅從容。
    而且一開口就知道申屠家是誰做主。
    “久仰許丹師大名,今日總算見到了人。”
    申屠夫人笑吟吟地將人引進去,並未因為蘭澗身份更高就忽略了許陵光,反而始終將許陵光放在了前麵。
    許陵光說:“之前申屠道友幾次相邀,但實在是事情多,這兩日才忙完得了空閑。”
    申屠夫人道:“本就是我和夫君想要答謝許丹師早前救子之恩,許丹師與蘭樓主能拔冗前來,已是慶幸。”
    引著二人入座之後。申屠夫人搖鈴讓下人上菜:“我聽阿酈說許丹師不喜繁文縟節,這次答謝宴便準備得隨性一些,許丹師隻當是自家,不用拘束。”
    說話間就有侍女陸續端著菜盤過來。
    都是修士日常食用的菜品,對修士修行很有益處。擺盤也很樸實,一個個盤子碗、有頭大,量大管飽。
    許陵光一看就笑了,心想臨走之前來這一趟倒是沒來錯,申屠家的人倒是值得結交。
    “那我就不客氣了。”許陵光笑眯眯舉起酒杯。
    飲過酒,那一點初見的生疏就無聲無息地消散了,一開始桌上多是申屠夫人和許陵光說話,喝了兩杯酒後,申屠家主終於忍不住加入了。
    他左看右看,就見蘭澗垂著眸品酒,從進門之後就隻說了兩句寒暄話,頓時覺得不該慢待了客人,於是舉杯過去套近乎:“內子相邀時,實在沒想過蘭樓主也會賞臉同來。”
    蘭澗禮貌地舉杯,淡淡道;“正好無事,就來了。”
    態度有些冷淡,但是並不似傳聞之中難以接近。
    正好申屠家主又是個能說的,他思來想去,覺得跟人快速拉近距離的最好方式就是夫人外交了,而他正好從女兒那裏問出來——這位好像將要和許丹師結成道侶。
    雖然剛聽見時難免吃驚,覺得會不會是女兒弄錯了。
    但現在見到人後,申屠家主靈敏的雷達告訴他——沒錯,這兩人就是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