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番外if線:君奪臣妻,王少甫重生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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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冷淡至極,王少甫隻覺得腦子愈發脹痛。
    他伸臂,拿起她麵前的涼茶,仰頭一飲而盡,勉強壓了壓那股子燥痛。
    “安寧,”
    王少甫輕輕喊她的名字,嗓音有些嘶啞。
    他問:“你打算這樣冷著我多久?”
    謝安寧動作一頓,微微抬眸,見他神色認真,有些好笑,“老爺言重了。”
    又是這樣。
    輕描淡寫的眼神。
    毫不在意的語氣。
    明明就是故意晾著他,還一副端莊賢德識大體的模樣。
    王少甫捏緊手裏的瓷杯,深吸了口氣,道:“你要是實在介意靜淑苑那幾個女人,那你想如何處置都由你行麽,我別無二話。”
    ……
    屋內,安靜了一瞬。
    謝安寧心中遺憾,這一頁書今晚是看不完了。
    她慢條斯理合攏了書冊,笑道:“老爺許是喝多了,竟說起了胡話,不過幾個妾氏而已,我有什麽好介意的,您若是喜歡,明日我再給您尋摸幾個伶俐的進門伺候。”
    說起來,她還沒有親自給他選過妾。
    靜淑苑那幾個,都是王老夫人送來的。
    的確算不上賢妻。
    “前些日子是我著相了,您說的對,咱們的情分,豈是幾個妾氏能越得過的,大房子嗣凋零,需要她們來繁育子嗣。”
    謝安寧複述著昔日他告訴自己的話,頂著他愈發難看的麵色,微微一笑,“我都能理解,您放心,我絕不會做讓您為難的事。”
    端得是善解人意。
    王少甫氣笑了,“真心話?”
    “當然,”謝安寧慢條斯理給他麵前的空盞斟滿,柔聲道:“夫妻一體,我自然為您考慮。”
    “……”王少甫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伸手摁住,竭力按捺住瘋起的燥痛,但腦中細細密密的疼痛始終不見消退,反而愈演愈烈。
    他死死瞪著對麵的謝安寧,席卷而來的疼痛和惱怒,讓他想撕碎她這張虛假的笑臉。
    突然,‘哐啷’一聲。
    王少甫揮手,摔了麵前的茶盞,猛地站起身,拂袖而去。
    再待下去,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
    又是一場不歡而散。
    隨著轟然作響的房門摔開結束。
    將人氣走了,謝安寧自己也並不覺得多暢快。
    她一動不動的坐著,神情怔忪。
    佩蓉領著仆婢們清掃一地的狼藉,見主子如此模樣,滿目憂慮,“夫人何必跟主君強著。”
    謝安寧苦笑,“那我該如何呢?”
    今夜,王少甫前來,說的那番話,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是為了緩和夫妻間的關係。
    沒錯,他的確主動給她遞了一節大大的台階。
    可又如何呢?
    無子、納妾。
    這兩件事,橫在他們之間。
    不是誰主動遞個台階,就能解決的。
    就算她順勢下了這個台階,跟他重修舊好,那往後的日子,她是不是還要學著那些後宅婦人一樣,誠惶誠恐,患得患失,使盡渾身解數,去籠絡夫君的心,讓他以後再也不提納妾的事?
    ……被背棄過的感情,就能恢複如初嗎?
    謝安寧枯坐了會兒,幽幽歎氣,“算了吧,懶得折騰了,如今這樣過著也挺好的。”
    等她的婉兒順順利利出閣,她便不會再由著婆母磋磨。
    隻關上門過自己的日子,誰的臉色也不看。
    靜淑苑有多少個妾室,王少甫打算生幾個兒子,她都眼不見為淨。
    萬事不管。
    這就是謝安寧的打算。
    王少甫不知道。
    他的頭很疼,許許多多陌生的記憶碎片,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突兀的呈現在腦海中,像走馬燈,快速閃過,速度快到他看不清,隻能感受到那綿延不絕的痛意。
    劇烈的痛很快牽扯到心髒,胸口一抽一抽的疼。
    前腳才離開正院,他就動了折返回去的心思。
    他想抱抱謝安寧。
    想跟她再服個軟。
    告訴她,他後悔了,他早就後悔納妾了。
    別這麽冷待他。
    別說這些話氣他。
    可他太疼了,疼的邁不動步子。
    他身體輕輕晃了晃,王爾大驚失色,上前攙扶。
    就在這一瞬,王少甫腦中飛快閃過的一個畫麵,被他捕捉到。
    陌生的廂房內。
    一身素裙,發絲輕挽的謝安寧看著他,眼中全是厭色。
    他被她的眼神刺痛,卻還是舍不得挪開眼。
    眼睜睜的看著她唇瓣一張一合,說出能誅他心的話。
    她說:“子欽跟你不同,他二十八歲都沒有娶妻,身邊也沒有通房、妾室,他從未碰過女人,清清白白,身心皆如一張白紙,什麽都給了我,我不能辜負他一片情誼。”
    子欽是誰?
    暴起的殺意刺激的王少甫雙目猩紅,他想折身回去,問問謝安寧,子欽是誰!
    可才邁步,眼前就是一黑,徹底暈厥了過去。
    身後跟隨的幾個仆從,急忙上前將主子接住。
    …………
    雪花似的記憶碎片,排列齊整,像一場盛大的戲劇在王少甫麵前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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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覺得自己好像做了個夢。
    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又似乎不是夢。
    什麽樣的夢能讓他如身臨其境。
    夢中所有的痛苦,他都能切身體會。
    連靈魂都在震顫,就像……那些都是他曾經經曆過的事。
    一滴淚,從他緊閉的眼尾滑落。
    第一個發現的是王老夫人。
    王少甫暈厥在院門口,當即就被底下奴仆們送了進來。
    消息傳到主院那邊,聽說長子暈厥的王老爺子和王老夫人哪裏還坐得住,連夜就過來了。
    沒一會兒,王少甫連嫡帶庶的幾個弟弟也來了個齊全。
    除了幾個庶出子嗣外,嫡係一家子裏裏外外守在床前,都沒了謝安寧的容身之地。
    今夜,長子和長媳大吵一架,茶盞都摔碎了一個,不歡而散的事,在來的路上王老夫人就聽說了。
    這會兒,見兒子落淚,又聽府醫說暈厥原因是因為突然受了刺激,大腦承受不住,選擇暈厥避險,王老夫人當即沉了臉色。
    “謝氏,你可知罪!”
    她赫然轉身,不顧院中裏裏外外一眾人,對著謝安寧發難,“我兒在外頭撐著這一家子的門楣,讓你綾羅綢緞穿著,誥命富貴享著,你就不能讓他省省心,將夫君折騰成這樣,你又能有什麽好日子過。”
    自己生不出,還不許夫君納妾,哪怕是放在普通人家,都是要遭休棄的。
    遑論是他們這樣的世家貴族。
    這樣的妒婦,竟然是他王家的長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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