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番外if線:君奪臣妻,王少甫重生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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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聯想到那日武原侯府,他說的那些話…
    這會兒又特意問及。
    薑翎月就是再愚鈍,也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後位,她不要也得要。
    他打定主意,要讓她當皇後。
    哪怕,她都說了,她已非完璧。
    他也要將後位拱手送上。
    薑翎月心情有些複雜。
    對他強行拆散自己姻緣的怨憤有之。
    無奈有之。
    更多的,還是震撼。
    今天被惠妃傳召,他撂下一幹臣子過來給她‘撐腰’的舉動,也讓她震撼。
    薑翎月長這麽大,還沒有人為她這麽出頭過。
    陳子泝固然對她很好,但他們到底沒有成婚,薑家的事,他不好時刻幹涉。
    而這次,三妃隻是想見見她,甚至還沒來得及坦露惡意,就被帝王連削帶打,摁了回去。
    天下至尊這樣的回護,讓她那顆自入宮起,就惶惶不安的心,都安定了些許。
    那是,被妥善護著才能生出的安全感,並非她一個才十七歲的姑娘能抵抗的。
    沉默間,車鑾停了下來。
    廣安殿還有臣工們在候著,不是安心說話的時機。
    祁君逸拉著她下車,道“去後殿歇著,用不著來奉茶,等朕忙完了過去找你,有事同你說。”
    說著,他偏頭吩咐劉榕,備上新鮮的時令瓜果給她送過去,這才去處理政務。
    這些天下來,薑翎月對皇帝的細致周到已經見怪不怪,劉榕同樣也是,疊聲吩咐宮娥們去取果子。
    不一會兒幾碟新鮮的水果,連帶著還有膳房做好的酸梅湯出現在了薑翎月麵前。
    都是冰鎮好的。
    已經入夏,剛剛徒步走了好長一段路,薑翎月又熱又乏,端起酸梅湯就飲了口後,也沒有用果子的食欲,就這麽靠在搖椅上睡著了。
    夏日衣衫輕薄,她裏頭就一件湛藍色齊胸襦裙,外披同色罩衫,這麽歪歪斜斜的躺著,外衫不知不覺滑下肩,露出半邊白皙細嫩的鎖骨。
    祁君逸處理完政務,回來時,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海棠春睡圖。
    在他麵前總是警惕防備的小刺蝟,這會兒睡得香甜。
    以一種全然不設防的姿態。
    他腳步一滯,就這麽立在原地,靜靜的看著。
    身後,劉榕低眉垂眼,就要識趣退下。
    祁君逸道“拿套筆墨來。”
    他要作畫。
    這樣的一幕,過於珍貴,他要畫下來,精細裱好,妥善珍藏。
    殿內冰用的很足,絲毫感覺不到盛夏的燥熱,躺椅又是能工巧匠們細致雕琢出來的,鋪上薄薄的毯子,躺在上麵別提多舒服了。
    薑翎月一覺睡了個飽。
    睜開眼時,日頭都到了半山腰。
    入目就是不遠處的皇帝陛下。
    他手握玉筆,立於桌案前,肩背挺直,修長的脖頸微微彎著,眉眼低垂。
    那張端俊的麵容在薑翎月的角度下看過去有些模糊。
    隻能看出他專注極了。
    仿佛在處理哪位封疆大吏呈上的急奏。
    可,……他似乎隻是在作畫。
    祁君逸一筆落下,細細審視了番後抬眼,正好對上她那雙漂亮的杏眼。
    剛剛睡醒,那層倔強的防備還沒來得及帶上,看上去全是不諳世事的懵懂。
    他眸色微暗,不動聲色的抿了下唇,“醒了?”
    薑翎月嗯了聲,當即就要起身,被他製止。
    “躺著,還有一點就作完了。”
    “???”薑翎月眨了眨眼,“陛下是在畫奴婢?”
    祁君逸沒答她,隻是認認真真看了她一會兒,繼續垂頭作畫。
    薑翎月心裏有些不得勁,見他如此專注,隻能僵硬的躺著,連滑落到肩頭的外衫都沒去扯一下。
    如此,繼續維持了盞茶的時間,皇帝陛下終於落下手中玉筆。
    他拿著畫紙細細看了眼,喚了劉榕進來,交代他令人妥善裱好。
    薑翎月眼睜睜看著劉榕雙手捧著畫作離開,很想看看又不好意思開口。
    祁君逸轉頭看見她那欲言又止的小表情,眉梢微挑,“想看,日後來朕寢宮看。”
    這是要把她的個人小相,掛在寢宮的意思。
    這…也太不像話了點。
    尤其,對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來說,簡直是在調情。
    可他是皇帝,她還不能訛責他。
    薑翎月耳根不受控製的發熱,她摸了把臉坐起身,倒了杯涼茶喝了,才勉強壓了壓那股子羞惱。
    這時,幾個宮娥捧著新鮮的瓜果魚貫入內,將案桌上已經褪了涼氣撤下。
    紅彤彤的荔枝,翠綠的李子,還有顆顆飽滿的葡萄。
    都是時令水果,新鮮的很。
    薑翎月挑了顆荔枝就要剝,皇帝陛下走了過來,坐到她旁邊,拿過她手裏的荔枝。
    圓滾滾的荔枝在他指尖轉動著,紅豔豔的殼慢慢褪去,一點一點露出裏麵晶瑩剔透的果肉,最後完整的剝落出來,送到她的唇邊。
    他還記得,那日在寶華宮,她似乎挺喜歡吃這玩意。
    不過,當時,給她剝殼的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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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翎月同樣也想了起來,她伸手要接過果肉,被他抬手避開,“就這麽吃。”
    能就著別人的手吃。
    輪到他,就要避嫌。
    哪有這樣的道理。
    至少,在他麵前是不許的。
    薑翎月也來了脾氣,就是不張嘴。
    祁君逸笑了下,問她“要朕喂啊?”
    他都已經遞到她嘴邊了,再‘喂’,那得是怎麽樣的‘喂’法兒啊。
    薑翎月都不好意思去想。
    她張嘴,咬了口。
    剩下的另一半,祁君逸反手丟進了自己嘴裏,而後拿了方帕子,慢條斯理的擦拭手指。
    薑翎月才咽下冰涼清甜的果肉,下巴就被撈住,唇瓣覆上一抹溫熱。
    她呼吸微滯,下意識將手掌抵在他肩頭,很快,被握住手腕,身體往後倒去。
    身後是她睡了一下午的躺椅,柔軟舒適,麵前是一言不合就吻她的皇帝。
    手腕被扣住,薑翎月避無可避,隻能仰著頭承接這個吻。
    很甜。
    很甜。
    很慢條斯理的吻。
    腕骨的手,輕輕扣著,很快,順著指縫擠入,跟她掌心貼著掌心。
    猶如一對親密無間的戀人。
    綿長的吻結束,身上男人亂了氣息。
    扣住她的手緊了又緊,最後遲疑了會兒,索性俯身將她整個人撈進了懷裏。
    夏日衣裳輕薄,貼的這樣緊,薑翎月身體倏然僵硬。
    祁君逸輕拍她的脊背,“別怕,就抱抱你。”
    說這話,他的臉直接埋入她的頸窩,輕輕嗅了嗅,問“十八天了,你想好了嗎?”
    聲音悶悶的,帶著幾分磁性的沙啞。
    滾燙的吐息噴灑在頸側,薑翎月腦子亂的很,哪裏知道他問的什麽東西。
    等到他催促時,才硬著頭皮道“想好什麽?”
    祁君逸的唇貼在她頸側的血管上,聞言沒忍住,啃了她一口,“你說呢?朕給了你十八天的時間,你不知道是為什麽?”
    為的是她心甘情願。
    十幾天的時間,能不能想明白自己的身份。
    出宮是不可能放她出宮的。
    她梗著一口氣,非要做奴婢。
    他沒舍得直接動她。
    毀了她的姻緣,強行讓她入宮,這姑娘心裏對他的怨憤不輕,已經夠委屈了。
    他要當天就把人給幸了,那真成了過不去的坎。
    祁君逸很清楚,對她,他要的不是一朝一夕,不圖短暫的歡愉。
    他要她的全部。
    從身到心,乃至未來的每一天。
    所以,他要極其注意分寸,絕不能真將她得罪狠了。
    他給了她十幾天的時間適應。
    這十幾天裏,他們朝夕相伴,他試圖一點一點敲碎她的外殼。
    即便不能短時間內轉變心意,那也得先適應在他身邊的日子。
    她得學著接納他。
    他等不了太久的。
    十來天,已經近乎極限了。
    唇蹭了蹭她頸側的軟肉,皇帝陛下悶悶歎氣,“什麽時候給吃。”
    薑翎月“……”
    她麵頰一片火燒,難以抑製的滾燙。
    “嗯?”祁君逸唇順著脖頸往上,追問;“想好了嗎?”
    “……”薑翎月別開臉,避開他越貼越近的氣息,“沒有。”
    “給個時間,”祁君逸輕撫她的麵頰,“要多久?”
    她要嫁別人,他不許。
    想出宮,也不許。
    能給她的餘地,隻到這裏。
    帝王的情愛霸道專製,又溫柔耐心。
    矛盾的要命。
    薑翎月才是十七歲的小姑娘,哪裏招架得住這樣的步步蠶食。
    這些天下來,她已經沒那麽懼怕他。
    也不敢怨恨他。
    她隻是有些喘不上氣。
    尤其,這會兒,他們貼的這樣緊。
    他……
    薑翎月咽了咽口水,小聲道“你先下去好不好?”
    她麵紅耳赤,羞的不行。
    仿佛是從未經過人事的小姑娘。
    可她分明早就跟陳子泝做了夫妻。
    男女之間再親密的事,她都經曆過。
    從下定決心召她入宮起,祁君逸就盡量讓自己不去細想那些。
    可這會兒,見她這般模樣,喉間依舊難以抑製的湧上酸澀。
    他閉了閉眼,“怕什麽,又不是沒見過,…跟他可以無媒苟合,在朕麵前倒是守規矩了。”
    話才出口,底下姑娘身體就是一僵。
    “別惱,別惱,朕沒責怪你的意思。”祁君逸趕緊攏了攏手臂,將人抱緊。
    暗道自己年長她六歲,也不知道讓讓她。
    怎麽能如此刻薄。
    對著一個婚前失身的姑娘這麽說,跟打她的臉有 什麽區別。
    他親了親懷裏姑娘,嗓音沙啞“朕隻是嫉恨。”
    每每念及有人先一步將她擁入懷中,徹底領略過她的美,他滿腔的殺意就開始瘋漲。
    若不是理智尚存,還有基本的道德是非觀。
    不斷告訴自己,這件事究其根本是他在強求。
    是他搶了臣子的未婚妻。
    她沒錯。
    陳子泝也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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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陳子泝這會兒早就成為了一具屍體。
    現在,祁君逸目的隻有一個,哄得懷裏姑娘心甘情願跟他在一起。
    所以,他不能動陳子泝。
    可滿腔殺意泄不出去,就化作了嫉恨,在時時刻刻侵蝕他的理智。
    他不能釋懷。
    此生,都釋懷不了。
    薑翎月從他身上,感覺到了隱忍的暴戾。
    一代君主,嫉恨自己的臣子。
    那臣子能有什麽好下場?
    薑翎月心尖一緊,生出了道明一切的想法。
    可她才從他懷裏揚起頭,後頸就被他摁住。
    “朕並非嗜殺成性的暴君,不會無故發作他,你別給他求情!”
    他不想在她口中聽見‘陳子泝’三個字。
    薑翎月的腦袋被迫埋在他懷裏,隻能發出悶悶的抗議。
    等後頸的力道一鬆,她喘氣都來不及,哪裏顧得上解釋什麽。
    祁君逸耐心等她喘勻了氣息,又低頭吻上她的唇。
    …………
    當天晚上,入宮的第十八天。
    薑翎月沒有回偏殿。
    她被留在帝王寢宮。
    無事發生。
    龍床很大,皇帝陛下也很規矩。
    他隻是要求同床共枕,更進一步的事,並沒有實施。
    完全是溫水煮青蛙的態度。
    薑翎月不傻。
    這些天下來,也多少明白了他的打算。
    皇帝陛下是要一點一點打消她這個獵物的防備心,讓她乖乖被他叼回洞裏。
    他分寸拿捏的十分妥當。
    張弛有度。
    成效確實不錯。
    讓她心底的懼意沒了不說,還讓她逐漸適應了他的親近。
    從最開始武原侯府的見麵,那時薑翎月連跟他共處都覺得喘不過氣。
    到現在才不過兩個月時間,他們牽手,擁抱,同乘一騎,今晚,甚至同床共寢,薑翎月發現自己,竟然適應的這樣快。
    換做兩個月前,她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會在龍榻上,旁邊躺著的高高在上的帝王。
    手被握住。
    又是十指相扣。
    祁君逸捏了捏她的指節,“睡吧。”
    薑翎月“……”
    不睡還能如何呢。
    她悶悶的想著,閉上了眼睛。
    這輩子,兩人第一次同床共寢。
    可祁君逸睡得不甚安穩。
    上好的安神香燃著,他卻做了個的夢。
    夢裏,零零碎碎許多畫麵不斷出現。
    喜、樂,怒、痛的情緒輪番上演。
    最後,極度的痛意從夢中的靈魂傳遞到了軀體。
    祁君逸痛的蹙眉,猛地坐起身,醒了過來。
    動靜之大,驚醒了旁邊的薑翎月。
    她才跟著坐起,肩膀就是一緊,被身邊男人死死抱緊懷裏。
    “……陛下?”她驚疑不定,“您可是做噩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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