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番外if線:君奪臣妻,王少甫重生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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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挺受寵的。
    祁君逸淡淡頷首,“具體說說。”
    薑翎月一噎。
    哪裏有讓人具體說說自己是怎麽受寵的。
    可皇帝有要求,她便隻能從命。
    將腦中記得的,一股腦說與他聽。
    “我並不是你的皇後,隻是後宮一個很微小的妃嬪,這樣的妃嬪,你的後宮有很多,”
    “那些畫麵很混亂,似乎有兩個世界,一個世界的我身體很好,活蹦亂跳,還戴上了鳳冠,一個世界我纏綿病榻,懨懨等死的時候還是貴妃。”
    “但兩個世界,我身份都很尊崇的,你應該對我都蠻好。”
    薑翎月自己也沒完全弄清夢中故事,隻能如實敘述給他聽。
    再抬頭時,就見皇帝陛下麵色有些發白,怔怔的看著自己。
    她眨巴了下眼睛,“你夢到的不是兩個世界嗎?”
    祁君逸看著她清澈明亮的眼睛,語氣艱澀,“纏綿病榻的那個世界,你也是皇後,從始至終我都隻有你一個。”
    她大概真的沒有騙他。
    她的的確確重生了。
    隻是她重生的是另外一個世界。
    跟另一個同樣痛失愛人的他,一起重生了。
    那個祁君逸,是真真正正經曆了愛人猝然而死的痛苦,癲狂了十年,在世間尋遍所有辦法,才求來一次跟她的重生。
    而他,是走了捷徑的。
    他知道他們會有來生,失去她的十年,是抱著希望在苦熬。
    雖然痛苦孤寂,但他並沒有真正絕望過。
    真要論所受的苦痛,他遠不如那個世界的祁君逸。
    她也沒有存心騙他。
    隻是她沒料到,他苦等十年,一朝重生的卻並不是她口中講述的那個世界。
    現在這一世,是獨屬於他們的一世。
    沒有那個‘祁君逸’,隻有他,第一個世界重生而至的他。
    而她的記憶也在覺醒。
    她還記得前一世。
    祁君逸心口酸澀。
    她會不會覺得,他做的不如那個‘祁君逸’好。
    會不會,拿他們做比較。
    日盼夜盼,隻望她能同樣恢複記憶的皇帝陛下,在這一刻,竟有些不想讓她記起前事了。
    “月月…”
    薑翎月握著他腰間的玉佩,低頭漫不經心把玩著,隨口道:“我記得的都跟你坦白了,現在你也跟我說說,你夢見了什麽呀。”
    “……我隻有一世的記憶,”祁君逸下頜抵在她額頭,輕輕嗅著她的氣息,嗓音微啞:“那一世,你同樣中了毒,但我無能,沒有將你治好…”
    祁君逸呼吸一滯,緊了緊臂彎,道:“你纏綿病榻精神不濟,鮮少願意理會我,可那日,已經斷了氣的你醒過來,變得驕矜霸道,對我說了許多匪夷所思的話。”
    最後一次她醒過來,窩在他懷裏,對他說讓他放下執念,不許再讓她魂魄不穩的畫麵還曆曆在目,祁君逸心口絞痛。
    “我聽了你的話,乖乖等了你十年,滿心期盼你我來世相聚…”
    他聲音一哽,恨恨道,“哪知,你卻成了他人的未婚妻,萬幸我沒有恢複記憶前同樣對你一見傾心,將你召進宮,不然…”
    不然,等他憶起前世,她已經嫁做他人婦了。
    薑翎月在心裏補上了他的未盡之言。
    同時,也暗自覺得慶幸。
    她沒辦法想象,這樣一個醋壇子,苦等十年終於熬出頭,結果轉眼一看,她另嫁他人。
    屆時,陳子泝隻怕必死無疑。
    而她,若是沒有恢複記憶,在已成婚的情況下,被帝王搶奪入宮,必定不會妥協。
    如果是那樣。
    那他們之間真就有些無解了。
    她不得被折騰死啊…
    薑翎月簡單腦補了下,都覺得眼前一黑。
    可即便,事情沒有惡化到那一步,也差不多了。
    他親眼目睹過她跟陳子泝下巴的口脂。
    是她親出來的。
    兩人都心知肚明。
    這……
    隻恢複了些許記憶的薑翎月,求生欲已經很強了。
    她腦子雖然已經不記得皇帝陛下是個醋壇子成精,翻來覆去,對於酒窖那夜耿耿於懷的前曆史,但潛意識已經在瘋狂跳出來警告了。
    想要有個安生日子過,就得讓這醋壇子封好了,一點裂縫都不能有。
    想到這兒,薑翎月急忙鬆開玉佩,支著身體,伸手去捧他的臉,小聲跟他講道理:“此事不能怪我,我也很無辜,並沒有騙你什麽。”
    他總念叨她是騙子。
    她才不能背了這鍋。
    祁君逸垂眸盯著她,悶不吭聲。
    薑翎月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麽意思,隻能硬著頭皮問他:“你是怨我跟陳子泝的婚事?”
    婚事。
    祁君逸眸底閃過暗色,想到她膽敢與人無媒苟合,就恨欲吐血。
    薑翎月的聲音還在繼續。
    “你要講講道理,當時的我當時沒有你我前世的記憶,甚至都不曾認識你,那樣的境地下,跟陳子泝的婚事實在是解救我脫離薑家唯一途徑,我沒有理由錯過。”
    祁君逸當然知道她說的沒有一點錯。
    但很多事,他並不願意講道理。
    記憶恢複的晚,他沒能早早去守著她,被人捷足先登,這啞巴虧,他吃了就吃了,也不會舍得怪當時走投無路的她。
    但讓他吃這啞巴虧的人,他總得收拾了,才能徹底放下,好好跟她走下去。
    他對陳子泝的殺心,自恢複記憶起,就從未消泯。
    隻是不能讓她知道,得慢慢來,讓陳子泝死的不知不覺。
    他才能心安。
    衣袖被輕輕扯動,祁君逸從濃鬱的殺欲中回神,就聽懷中人道:“你可以不計較我跟陳子泝有過婚約的事嗎?”
    “……”祁君逸沉默的緊了緊手臂,將她攏進懷裏,道:“既然你不是有意騙我,我豈會跟你計較。”
    語調淡淡,似乎真的不放在心上。
    薑翎月心中信了,手臂卻莫名生出一層雞皮疙瘩。
    她竭力忽略心頭那股子不得勁,伸手捧著他的臉,親了親他的下巴,“那我再跟你坦白一件事。”
    祁君逸眉心微跳,“你說。”
    她還有什麽事,需要用到‘坦白’。
    薑翎月也沒有兜圈子,開口就直奔主題:“我並未跟陳子泝行夫妻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