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澤……他……和安森一起嗎？”
    “先生？先生好像還在書房辦公。”今天不曉得先生在哪裏休息。林小姐想問的應該其實是……先生是否過來和她一起吧？
    “在這邊別墅的書房嗎？”
    “是的，三樓左手邊的書房。”
    “嗯……好。謝謝陸阿姨今天照顧我，您也早點休息。”
    “您客氣了，這都是我們該做的，有需要的可以按房間內的內線電話，或者到樓下找我們執勤的人員。”
    陸阿姨耐心告知林雪影，將自己的本份工作做到位。
    不過呢陸阿姨也明白，兩位女孩子總不可能同時在這裏長久住下去。
    不曉得最後關先生會留哪位。
    … …
    安安穩穩度過一晚。
    關舜澤果然言而有信，讓她過來做菜而已。
    反正昨晚沒見到人。
    今天起早給席醫生準備早餐，清粥小菜與白麵饅頭。
    老人家比她起得還早，安森過去的時候他已經在院子裏練太極了……
    “席醫生早。”
    “小姑娘起得這麽早。”
    他嗬嗬一笑。
    秋天了，仍舊穿著單薄的粗布素衣，簡樸，身形很瘦。打太極的時候卻莫名覺得他很健康，養生。
    廚房內食材都現成的，麵點也是一盒盒鎖鮮裝。
    安森先把粥給煮上。趁著空檔準備炒兩個小菜，麵點打開也蒸著。
    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她中午不在的話，那老先生中餐吃什麽？
    幹脆多蒸了籠素包子。
    “席醫生，我多蒸了籠素包子，中午我不在你可以填填肚子。”
    “好。”
    老先生舒展舒展筋骨，就進屋來吃早餐。
    外麵仍舊有保鏢把守著。
    “小姑娘。”他嚐了口安森給準備的清粥。
    “嗯？”
    “我記得上次跟你說過，我已經金盆洗手不再動刀，你不必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罷了。”他笑容灑脫。
    確實。
    雖然關舜澤說廚師請假了，讓她過來給老人家做早、晚餐。
    可話說回來，自己就算沒來，關舜澤也不至於讓老人家餓死。陸阿姨或者哪個保鏢，隨便送送飯，順手的事情而已。
    安森也不藏著掖著，“總要爭取試試。”
    “哦？”他嗬嗬一笑，“你想幫助的，是你的什麽人？”
    “是我的朋友。”
    “朋友？”老先生端著粥碗，吹涼些，喝上一口。
    “常言道酒肉朋友，你不覺得自己太把朋友二字當真了嗎？”
    老人家活一把歲數，爾虞我詐見過不少，真朋友不過爾爾。
    為了朋友來求他一個金盆洗手的人做手術。
    “是朋友沒錯，但……他是因為我才變腿腳殘疾的，他還很年輕，如果能治好他的腿，我自己也能踏實。”
    “……”老人家沉默聽著。
    “所以我一直覺得，我不是在幫他，而是讓自己安心而已。因為我良心難安。”
    “良心難安？”
    “是的，他因為我才遭受意外，導致身體殘疾。我怎麽還能說得出口為了幫他，而四處求醫問藥呢。”不就本末倒置了麽。
    她的坦白直率令老先生頗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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