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抽不出時間，我公司事情很多。要下個月。”
    他沒騙人，確實公司很多事情需要他處理。
    關舜澤是個打直球的人，他不會拐彎抹角，更不會編瞎話哄人，延遲兌付，哄著哄著最後發現是謊言。
    他不會。
    他說不行就是不行，說沒空就真的沒空。
    林雪影又思索。
    “那我們等出院了，去看你玩賽車吧？還有架子鼓，我好幾年沒見過你玩架子鼓了。”
    玩賽車。
    玩架子鼓。
    那是他十八歲時候喜歡幹的事情。
    關舜澤啟唇，“帶你去看賽車。”
    他現在已經過了玩架子鼓的年紀，二十五歲的男人誰還玩那些。
    “嗯，好！一言為定！”林雪影重重的點點腦袋。她害怕關舜澤忘了，或者覺得不重要了，就把這拋卻腦後，又再次提醒，“我們說好的，你別忙忘了。”
    “不會。”
    他很肯定的說不會。
    可林雪影能夠感受得出來，很多東西都回不到從前。從前的關舜澤說不會，那是既不會忘記帶她去看賽車，更不會放棄她；
    而現在的關舜澤，他說不會，就隻能夠期待他別忘記帶自己去看賽車，至於是否會放棄……她不敢想象那一天。
    林雪影鼓起勇氣，還是問出來。
    “舜澤……你愛過安森嗎？”
    他語氣淡漠，“我回答過你。”
    “什麽？”林雪影一時間記不起來，自己何時問過關舜澤。
    是住在望月府的時候問的嗎？
    但她記得並沒有。
    見她沉默，男人聲音響起，“白勝喜喜宴那天。”
    那天……
    她一愣。
    那天她確實問過關舜澤。他說：愛，當然愛，不愛怎麽上chuang？
    林雪影心口慌亂，趕緊扯起牽強笑容，“你那天開玩笑的是嗎？那時候你和安森還認識沒幾天……”
    男人嗤笑了聲，重複她用詞，“開玩笑……”
    確實。他當時應該是開玩笑。
    可玩笑開到自己身上，成真了。
    他輕笑了聲，神色複雜。
    林雪影適時打住，關舜澤就是這樣……
    她不敢再問下去。
    別的男人如果碰到這個問題，會說開玩笑而已；而關舜澤，他連謊話都懶得編。
    … …
    今天早上驚嚇一幕，把一把年紀的陸阿姨嚇夠嗆。
    平時在望月府打掃衛生，整理鍋碗瓢盆，哪裏受得住如此血淋淋嚇人的場景。
    她捂著胸口，在走廊和孟阿姨說話，“今天可被林小姐嚇死了……林小姐以前也是這樣的嗎？”
    這也太嚇人了……
    陸阿姨心髒還撲通撲通狂跳的。
    真嚇人啊。
    據她所知，迄今為止林小姐已經尋短見三次了。第一次聽說是幾年前，和先生分開那年，她被丁譯文欺負。
    然後就是前幾天才吃安眠藥好不容易救回來，今天早上又割腕。
    白天在望月府，先生不在的時候，陸阿姨還見到好幾次林小姐偷偷抹眼淚。
    孟阿姨，“林小姐從小沒受過委屈，從小沒受過苦，她不像外麵的野孩子打不哭罵不哭，我們林小姐從小就是小公主，捧在手心長大的。我們墨華少爺早上已經過來，肯定會給她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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