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沈寒指向儀器顯示屏的某條圖譜，“這條數值不太對，出手術室三小時不該還這麽低。”
    韓瑜看不懂這種監護儀的圖譜數值，“我問問主刀醫生吧？”
    “剛有個姓賀的醫生來過。”
    “他怎麽說？”韓瑜知道這次手術的參與中，有一名姓賀的醫生。
    沈寒清冽嗓音，平淡，“他什麽都沒說。”
    “喔。”韓瑜條件反射地點點腦袋應答，下一秒，不對，她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說，你也是醫生？那……你看到這個數值不對，賀醫生也能看到，但是他沒說？”
    “嗯。”
    就是這意思，看數值不難，同是醫生他能看到不對勁，剛才那位賀醫生能看不到麽。
    韓瑜心口一驚，“這會有不好的影響嗎？”
    “小李去調手術記錄了，看了記錄再說。”他現在還不了解情況。
    … …
    安森睡一覺，醒來已經中飯時間。
    睜開眼睛，就直直撞進某人視線。
    關老板坐在床頭，看她。
    “你看著我幹嘛……”安森有點尷尬，該不會睡覺的時候他都一直這麽看著吧？天，自己沒有打嗝說夢話或者磨牙吧？她好像沒有這些毛病吧。
    女人雙手舉高伸個懶腰還有點孩子氣，睡醒睜開眼睛，眼裏有點閃爍害羞。
    關舜澤啟唇，“就睡這一會兒？”
    不是講很困麽，就睡一會兒功夫就夠了？
    “你不困？”安森牽起他一隻手，握住，“你不困？”
    他昨天跟過來，也一晚上沒好好休息。
    “床都被你睡了，我睡哪？”手被女人牽住，心情好了一點。
    安森想也沒想就開口，“我又沒讓你不睡。”
    “哦？”他挑眉，舌尖抵了抵腮幫子，語氣有點壞，“可以？”
    什麽可以的不可以的。
    被他講出來就不太對勁。
    安森正經道：“我隻是說，累了困了閉眼睛休息，沒有別的，再說今天這裏辦喪事，你正經一點。”
    “我哪句話不正經？”關舜澤天底下最理直氣壯的人，“隨你推敲，我剛才哪句話不正經？”
    “……”
    安森坐起身子，“起床，還要去商學院一趟。”
    他冷嗤，“沒睡醒還去上課，閉著眼睛講胡話給你學生聽。”
    “今天不是去上課，就是頭一回去見個麵，領辦公室的鑰匙還有一些教材之類的，十來分鍾的事情，相當於簽個到吧。”上課還早呢，過兩天才排課。
    聞言他臉色肉眼可見好轉一些。“去完商學院，總該輪到我了？”
    “……”
    怎麽被男人說的，聽起來那麽可憐兮兮的樣子，像個留守男人。安森牽著他手，眉眼淺淺微笑，柔和的麵部輪廓和淺笑，講話也溫柔，“沒了，晚上一起吃飯，好嗎？”
    他就吃這套小鳥依人的！
    “嗯。”這還差不多。
    看他嗯地有點點僵硬，安森故意開玩笑，“你不願意？不願意的話……”
    “安森！”關老板拔高音量，“你少給我玩套路！王八蛋，我等你又不是玩不過你，我讓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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