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裏，司途負手而立，看著下方已經臣服的眾人，滿意的點點頭。
    在他身後，單膝跪著兩個人，這二人正是淵泉聖地除老聖主之外的兩位凝丹境強者。
    原本那個中期家夥死活不臣服，司途打算殺了他。
    誰料他竟那麽怕死，最後不得不臣服，聽從命令。
    至此，被他騙出聖地的一行人除了死去幾個激烈反抗的人之外，其餘全部臣服，成為他麾下的一員。
    當然，對於這些人，司途可不會信任，種下冥毒咒方可相信。
    “主人，現在聖地內除了閉關的老聖主，沒有任何威脅。”
    邱離，也就是那位聚神境中期強者開口道。
    “嗯，老聖主是什麽修為？”
    “回主人，數十年前，老聖主還是聚神境後期強者，閉關十多年，不知他有沒有突破。”
    “後期啊......”
    司途喃喃道，為了以防萬一，暫且將老聖主當做聚神境大圓滿來看。
    “你認為，我們去圍殺老聖主可有勝算？”
    “什麽？！”
    邱離與王池聞言，大驚失色。
    圍殺老聖主？瘋了嗎？
    到了他們這個境界，每一個小境界之間的差距非常大，就算是邱離，在老聖主手中也撐不過十個回合。
    “恕老奴直言，就算加上那位老前輩，想要殺掉老聖主，勝算微乎其微，更別說還有不知何時歸來的聖主，他的實力也不弱。”
    聚神境後期強者，就算打不過跑總歸是會跑的，而且很難攔住。
    “聖主不用擔心，他已經死了。”
    邱離二人聞言又是一驚：“聖主死了？不可能，他的魂燈還未熄滅，怎麽可能死亡？”
    “不信？”
    司途淡淡一笑，屈指一招，一條碧綠小魚順著他指尖遊出，一步躍至空中，猛然膨脹變大，化為體型龐大的鯨獸。
    “這是......聖主的本命淵獸？怎麽會在你這裏？”
    淵獸是隻有修煉淵泉聖地頂尖功法的人才可以修煉出來，實力極強，比靈獸強大數倍不止。
    王池與邱離徹底震驚了，麵露駭然之色，失聲道。
    鯨獸盤旋在上空，遮天蔽日，鳴叫響徹方圓萬裏，驚動東恒聖地眾多修士。
    “我說了，宋冥淵已經死了。”
    鯨獸一出，王池二人不得不相信他的話。
    “如果再加上這隻鯨獸，勝算將會無限大！”
    邱離如實說道。
    他們看向司途的目光徹底改變，眼底藏著震驚與駭然。
    這位少年似乎並非他們想的那麽簡單。
    “如此，那就出發！”
    一行人在東恒聖地的人來探查之前離去，沒有留下痕跡。
    ......
    乘坐鯨獸回到淵泉聖地，司途目光看向聖地深處，仿佛穿透無數阻隔，看到了在閉關的老聖主。
    他又恢複成宋冥淵的容貌與氣息，帶領一行人浩浩蕩蕩進了聖地。
    “聖主大人為何這麽快就回來了？”
    “難道沒有攻下東恒聖地不成？”
    “看樣子似乎是的。”
    “停！”
    司途揮手，眾人停下腳步。
    他看向薑雨倩二人：“你們帶領其他人去勸降，不降者，殺！”
    隨後看向身後的納瀾：“納瀾大長老，隨我去斬殺老聖主。”
    “好。”
    最後看向邱離與王池：“你二人從旁輔助。”
    “是！”
    分工明確，司途不想耽擱時間，遲則生變。
    四人直奔後山而去，氣勢洶洶。
    他們離開後，薑雨倩與李凝霜一人帶著一部分人，去淵泉聖地勸降，違命者，不多囉嗦，殺！
    這樣的人就算收服，也會埋藏有反叛的種子。
    ......
    淵泉聖地後山禁地，這裏一片幽靜，一絲其他聲音都聽不到，瘮人無比。
    此時，一位白衣白發的老者盤膝而坐，封閉五感，保存氣血。
    他便是淵泉聖地的上一任聖主，退位後一直隱居深山，不問世事。
    他已經半隻腳踏進棺材，氣血衰敗，壽元無多。
    本以為會一直如此，直到坐化，隻可惜今日闖來不少不速之客。
    白衣老者睜開眼，蒼老渾濁的眸子泛著幽冷死寂，五感逐漸回歸，察覺到有敵人闖入後山禁地。
    司途四人包括鯨獸，位列五個方位，將白衣老者包圍。
    令他鬆口氣的是，老聖主並未突破聚神境大圓滿，不是一場惡戰。
    同時，他也察覺到老聖主體內的生命力稀薄，時日無多。
    “你是誰？”
    老聖主開口道。
    有膽量來圍殺他的人中，最弱都是聚神境初期，隻有司途這麽一個凝丹境。
    他一個活了近千年的老怪物，直覺告訴他，這個少年並沒有表麵看上去那麽簡單。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是你的死期。”
    司途淡淡說道。
    “嗬嗬，好猖狂的小娃娃。”
    老聖主嗬嗬一笑，聲音沙啞難聽，蒼老的眸子泛著死寂。
    “老夫修道千年，像你這麽狂妄的小娃娃倒還是第一次見。”
    司途不為所動：“你本時日無多，識相點，或許可以留你安然坐化，留個全屍，如若不然......”
    他沒明說，可老聖主知道他的意思。
    順者昌，逆者亡。
    “聖地恐怕已經被你們占領了吧？”
    老聖主神色平靜，仿佛不是自己苦心經營的江山，對此非常冷淡。
    “不錯。”
    “唉！”
    老聖主長歎口氣，他本時日無多，就算拚盡全力，最終難免一死，無法挽回丟失的聖地。
    深吸口氣，緩緩道：“請便。”
    如今的聖地，恐怕隻剩他一個聖地強者了，悄無聲息覆滅，沒有轟轟烈烈戰鬥到最後，恐怕是一個聖地的悲哀，比當初的萬林聖地都不如。
    能夠兵不血刃解決老聖主，是司途最想看到的結果。
    確認老聖主沒有反抗的意思後，轉身離去，同時傳音納瀾：“看住他，旦有不對的地方，別猶豫，殺！”
    “好。”
    離開後山禁地，走在聖地用珍貴靈石鋪就的羊腸小道上，風景怡人。
    剛要去看看薑雨倩等人怎樣了，後方突然傳來劇烈靈氣波動，爆發大戰。
    司途眯起眼睛：“看來老東西果然不可信，既然如此，你的淵獸我就收下了！”
    話音剛落，他的身影消失，直奔後山禁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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