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跟我一位被冷落的朋友聊聊。”
    韓昆很沒素質的把雞骨頭隨手丟在宴會廳昂貴的地毯上。
    反正被人看不起，不如自由一點，梅爾又不差換地毯的錢。
    從侍者那拿了一塊白布擦擦嘴，稍微打理的像個人樣，韓昆拿著兩杯果汁起身去找被遺忘的維克托。
    維克托的天資比傑斯隻多不少，隻是因為出身底城就不被上城待見。
    “維克托，首先恭喜你跟傑斯成功完成海克斯飛門的研究，我們去那邊聊一聊吧。”
    韓昆來到無聊到發懵的維克托身邊，遞給他一杯果汁。
    因為身體不好的原因，維克托喝不了酒。
    “韓昆？你也來了。”
    維克托接過果汁，一看是韓昆，臉上露出真誠的笑容。
    這種政客無聊的利益宴會他壓根沒興趣，要不是傑斯非要拉著他來，他寧願一個人待在實驗室研究海克斯科技。
    能遇見難得的朋友，維克托也很開心。
    “走吧，我們去那邊坐坐，我介紹我幾位家人給你認識一下。”
    韓昆指了指還在角落裏坐著的其他三位f4。
    “這裏太過輕鬆明亮，隻適合他們，不適合背負祖安崛起的命運而黑暗沉重的我們。”
    望著站在聚光燈下逐漸熟絡起來，正與各個大人物侃侃而談的牢傑，韓昆意有所指。
    “韓昆，傑斯跟他們不一樣，他是真心把我當朋友的。”
    維克托回頭看了一眼眾星拱月的牢傑，選擇了相信好兄弟。
    可實際上，牢傑因為出身跟卓越的天賦，他除了小時候被白袍法師救的那次，沒遇到過什麽苦難。
    他的一切都是皮城給的，天生就站在皮城的立場上，很難理解並支持底城人振興祖安的想法，哪怕維克托是他摯友也是如此。
    原著中維克托對海克斯科技的研究作出了傑出貢獻，但一切似乎都跟他沒關係。
    他所有的發明創造，都被用來造福上城，底城沒享受到一絲一毫的好處。
    維克托人輕言微，無法說服皮城議員改變祖安能理解，但牢傑是有的，可他因為種種原因沒去做。
    牢傑或許有自己的考慮，但在維克托眼裏，這就是辜負，這就是背叛。
    直到原著中第二季，牢傑被狂野符文吞噬，穿越到未來時間線，掉下懸崖摔斷腿。
    牢傑獨自荒野求生幾個月，一瘸一拐的爬上懸崖，他才真正理解維克托。
    理解一個底城人為爬上皮城付出多大的努力，遭受多少苦難。
    理解維克托為什麽非要致力改善底城，造福底城人。
    但現在韓昆也不打算多說什麽，目前維克托還沒對牢傑徹底失望，多說無益。
    他直接帶著維克托去角落裏五連坐。
    “維克托為你介紹一下，這是範德爾，我的父親。”
    “範德爾？底城傳說中的黑獵犬……沒想到能在這裏看到你，我很高興。”
    維克托很驚訝，黑獵犬範德爾的大名祖安人沒有不知道的，他伸出手跟範德爾握了一下。
    “希爾科，我叔叔。”
    “你好。”
    對待希爾科，維克托僅僅隻是出於禮貌握了一下手，主要他不知道希爾科。
    “塞薇卡，我姐，上次你跟傑斯來底城，就是她帶人在後麵保護我們。”
    “額，你好。”
    對待塞薇卡，維克托顯得有些拘束，但態度好上很多，畢竟上次見過幾麵，不算太陌生，不至於見麵尷尬。
    “你覺得皮城怎麽樣，我是說你怎麽評價進步之城？”
    協助維克托坐好後，韓昆問道。
    “進步？我隻看見了偏見與政治，也許隻有黑默丁格教授負責的皮城學院才配的上進步。”
    維克托不假思索道，然後他看看了宴會廳裏的皮城貴族又繼續說道。
    “這個宴會裏，那些平日高高在上的議員，看上去跟市儈的商人也沒什麽兩樣。”
    韓昆點點頭，又指了指正在跟梅爾、傑斯，還有一眾皮城大人物談笑風生的萊斯特。
    “那是諾克薩斯來的將軍，你覺得他怎麽樣？”
    “我不認識他，對諾克薩斯也不了解，聽說諾克薩斯人喜歡武力熱衷戰爭，但他看起來似乎更像是一名……政客？”
    維克托臉上有些詫異，宴會廳裏的萊斯特看起來不像是嗜血的戰士。
    “他以前是諾克薩斯在戰爭中用來減少損失的炮灰奴隸。”
    “因軍功被提拔為諾克薩斯的軍事貴族，是有封地的實權軍事貴族。”
    韓昆抿了一口果汁，說出讓維克托瞳孔微縮的事實。
    諾克薩斯實權貴族的含金量比皮城議員都要尊貴。
    “奴隸變成實權貴族？”
    維克托喃喃自語，他直接聯想到了自己。
    諾克薩斯的奴隸立功都能做貴族，為什麽我協助傑斯研發出海克斯科技卻連教授都評不上？
    難道在上城人眼裏，我連奴隸都不如？
    維克托陷入靈魂拷問，緊緊抓住拐杖，手指捏的發白。
    “維克托，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基本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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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諾克薩斯是能者上，隻要有能力，奴隸也能收獲尊重、地位、財富，做皇帝也不是不可能。”
    “武力，遠謀，狡詐，眼界，魄力……任何才能都能在諾克薩斯得到施展的舞台。”
    “德瑪西亞的基本國策是禁魔、貴族製、守護弱者”
    “他們會搜捕國內的法師，把他們關進監獄。”
    “貴族永遠是貴族，享受諸多特權，平民隻能做平民，能力無法改變階級，但在戰爭中，又是貴族踏上戰場保護平民。”
    韓昆停頓了一下，讓維克托也能祖安f4有消化的時間，過了一會後他繼續說道。
    “每個國家的基本國策都與各自國情有關。”
    “諾克薩斯資源匱乏，必須不斷發動戰爭掠奪資源，而隻有強者才能更好帶領軍隊打贏戰爭。
    “這導致了他們尊敬強者，也是為什麽他們的國策是能者上。”
    “德瑪西亞是由一群被法師迫害的人建立的，他們飽受法師的摧殘，因此確定禁魔的基本國策。”
    “至於德瑪西亞的貴族製與保護弱者，本質可以理解成一個製度。”
    “享受諸多權力，必須履行對應義務，否則無法生存下去的國民就會暴亂，發起推翻國王的起義戰爭。”
    韓昆洋洋灑灑的長篇大論，直接給眾人幹沉思了。
    他們很容易聯想到關乎自身的雙城。
    上城的基本國策是什麽？又是什麽國情導致的國策？
    底城呢？國策國情又是什麽？
    “維克托，這是我研究雙城曆史後寫的一本書，有時間你可以看看，也許能解決你的困惑。”
    前麵說的一切都是鋪墊，為的就是現在這一刻。
    看起來弱不禁風，好像一陣風就能吹跑的維克托才是雙城最終大boss。
    韓昆覺得，得用變革思想首先改變維克托光榮進化的錯誤思想。
    免得那天一覺醒來，維克托機械飛升登神了，要給雙城做額前葉切除手術。
    於是，韓昆從懷裏掏出他寫的書遞給維克托。
    先把最終大boss感化了，後麵的問題都好解決。
    “謝謝，我會認真看的，我也想知道上城為什麽對底城有那麽深的偏見。”
    維克托接過一看，隻見封麵上寫著八個大字【變革之風雙城之戰】
    “？？？”
    範德爾、希爾科、塞薇卡，看著雙手空空如也的韓昆滿腦問號。
    那我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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