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個啊，那當然是我們祖安市政府統一調控了糧價啊，現在祖安隻要你願意幹活肯定能吃飽飯。”
    一說起這個學徒工手舞足蹈的，眼睛裏都有光。
    作為土生土長的祖安人，在市政府沒有發力之前，祖安人過的那是人過的日子。
    他作為祖安特色孤兒，以前專門在垃圾場裏找皮城人丟掉的東西吃。
    “可我記得祖安是不產糧食的啊，賣的這麽便宜會有商人做糧食生意嗎？”
    斯維因好奇的問道。
    諾克薩斯作為產糧大國，國內的麵包都賣的比祖安貴。
    祖安的糧食完全依賴進口的，斯維因沒記錯的話，還就是從諾克薩斯進口的。
    “這個啊，麵粉、大米這些基礎糧食生意現在沒有私人做了，都是由市政府設立的愛心商店統一售賣的。”
    “市政府把進價都標出來了，賣的比進價貴一點點，用來維持愛心商店的運轉。”
    “如果懶得自己做麵包，也可以去麵包房買麵包，同樣是由市政府設立的，也隻比買麵粉貴一點點。”
    “我們都是直接買麵包的，自己做太麻煩了，而且做的還沒麵包房的好吃，那裏麵的廚師都在祖安大學進修過，做麵包的手藝那叫一絕。”
    學徒工揚起大拇指，作為祖安的底層人員，他對這些利民的基礎民生政策可謂了如指掌。
    “啊，賣的這麽便宜，不會有人故意大量去買然後賣到其他地方去嗎？”
    斯維因故作驚訝道。
    “怎麽可能呢，要去愛心商店買東西必須得有憑證啊，而且個人的話一次最多隻能三天的量。”
    學徒工從口袋裏掏出自己的證件遞給斯維因看。
    “這是我的身份證，必須市政府蓋章才有效，而且每個人的號碼都是唯一的。”
    “更何況愛心商店是有供應區域限製的，這裏有那些人買，每天大概買多少，都是有數。”
    “一出現異常情況，稅務局跟治安官馬上就會來調查了。”
    “而且現在進出口貿易都要經過海關檢查的，誰吃飽了沒事幹冒這麽大風險就賺點倒騰糧食的錢。”
    學徒工非常健談，對祖安各種情況也非常了解，多重連鎖保障製度下，想利用惠民政策去謀私利確實不容易。
    有意思是，斯維因注意到學徒工的老板沒有催他回去幫忙，反而自己默默的在那切菜備用。
    “祖安大學真的免費教技術，還包吃包住？”
    “我進祖安的時候治安官一直推薦我們去祖安大學，可我覺得不會這麽好心，沒敢去。”
    斯維因沉思一會，突然湊到學徒工身邊，四處看了看沒人注意到這邊。
    才縮著腦袋小聲道，似乎生怕被別人聽見他在說治安官的壞話，把小人物的膽小慎微演繹的淋漓盡致。
    “先生，快坐下沒必要這樣，你剛來祖安可能還不太適應，祖安的治安官跟皮城佬趾高氣揚的執法官可不一樣。”
    “治安官是保護我們不被欺負的，他們不會欺負我們。”
    “祖安大學也是真的，它也是由市政府開辦的，你們要是暫時沒地方去，我也推薦你們去祖安大學選個技能班學門手藝。”
    “隻要學幾個出來就能靠自己雙手過上好日子。”
    學徒工扶著斯維因重新坐好，還特意給他倒了杯熱水，言語中充滿了自豪。
    “還真有這樣的好事，我活了大半輩子也沒見過啊。”
    “祖安市政府這麽做，官老爺還怎麽發財，他們會答應嗎？”
    斯維因感慨道，他顫巍巍的坐好，眼睛一轉，又問起另外一個方麵，他想看看祖安底城人如何祖安的執政體係。
    “官老爺？祖安沒這說法！”
    學徒工搖搖頭，為斯維因解釋。
    “韓昆市長說過，祖安是祖安所有人的祖安，不是誰的祖安。”
    “在祖安隻有為人民服務的公務員，所有公務員接受祖安人民的監督。”
    “要是發現那位公務員的作風有問題，可以直接去市政府福根酒館舉報。”
    “有專門的工作人員接待，一經查實，市政府會公開審判腐敗墮落的公務員，舉報人還會有獎勵。”
    “雖然我沒去過雙城以外的其他地方，但我敢說，我們祖安的製度肯定是最先進的。”
    “比起看不起人的皮爾特沃夫，我們才是真正的進步之城。”
    學徒工談性大發，他索性搬來一張凳子坐在斯維因對麵，準備說服斯維因，改變他的固有觀念，讓他心服口服加入祖安大家庭。
    “為什麽你能這麽肯定？”
    斯維因果然來了興趣。
    “哈，我跟老板在這擺攤有些日子了，跟恕瑞瑪、德瑪西亞、諾克薩斯、比爾吉沃特甚至艾歐尼亞人都聊過天。”
    “他們的家鄉根本做不到讓所有人都能吃飽飯。”
    “而在祖安，就算是孤兒跟殘疾也能吃飽飯。”
    學徒工揚起腦袋，臉上洋溢著滿滿的自豪，為自己家鄉祖安自豪。
    斯維因這回沒有繼續接話，祖安能這麽成功，在他看來有多方麵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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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是地盤小，隻有一座城，韓昆作為執政官忙的過來，甚至可以事必躬親，保證執政體係的純淨。
    沒有腐敗貪汙，錢都用來建設了，大家日子肯定好過。
    但這點在諾克薩斯不可能實現。
    二嘛，自然是祖安擁有能讓整座城都吃飽飯的先進技術，通過高科技收割了海量財富，市政府這才有實力造福祖安。
    皮爾特沃夫也是這麽幹的，這點不稀奇。
    第三點，是斯維因很感興趣的一點，祖安搞出來的國有企業。
    通過學徒工寥寥數語的描述，斯維因明白韓昆是利用國有企業牢牢把持基礎民生。
    不讓任何私人插手賺錢，甚至連政府本身都不讓賺錢，隻為保證民生。
    子民隻要還有口飯吃，就不會被野心家煽動的高呼【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多次參與平叛的斯維因，對這點深有體會。
    這個政策在斯維因看來相對有可行性，但想運用在諾克薩斯需要改革。
    至少奴隸跟炮灰是沒資格享受的，隻有公民才行，但就算這樣也不容易。
    諾克薩斯靠糧食、鹽鐵、布料、醫藥等基礎民生行業為生的寄生蟲門閥貴族太多，關乎太多人的利益。
    這麽做無異於撅他們的根，想做就得先把他們徹底鏟除！
    斯維因眼睛微眯，流露出凜然殺意，一切為了諾克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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