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屬下馬上去辦！”
    趙子魚雖然感覺在做無用功，但是上麵交代下來的任務，總是要執行的。
    既然反對無效，那倒還不如坦然去麵對了。
    最起碼還可能有個好結果不是？
    這個時候，也隻能這樣去安撫自己了。
    想想都感到扼腕歎息。
    難搞。
    ……
    某大道上。
    臨時軍營駐地的指揮部內。
    陳少修坐在正上方，底下聚集著七八個人。
    此刻嘰嘰喳喳的，在那裏議論紛紛。
    “你收到消息了？”
    “你也收到了？”
    “是的…主城發來的。”
    “嗯。”
    “收到了，看來主城那邊給我們這些人都發了。”
    “那位是什麽意思？”
    “嵋國軍艦即將開赴連城和津城。”
    “到時候踏平了這些港口之後，他們的海軍陸戰隊還會登陸作戰。”
    “如果照著這個趨勢進行下去地話……新一師就危險了。”
    “是啊！總不能跑過去送死吧？”
    “主城那邊的意思是，咱們現在要是回去，還來得及。”
    “哎…也不知道究竟要怎麽處置了。”
    “誰知道突然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根本不曾想到……”
    ……
    議論紛紜。
    陳少修坐在主位上。
    習慣性地抽出一支煙。
    已經有這個習慣了。
    朝著老煙民的道路上，一去不複返。
    等到爭吵地差不多了。
    陳少修才跟著咳嗽一聲。
    場麵才跟著安靜下來。
    “將軍。”
    “此事……應當如何處置？”
    “若是新一師真的得罪了嵋國。”
    “那可能就要兩線開戰了。”
    “那到時候……”
    牛震閣走上前，眉頭微微皺起，表情有些不自然。
    畢竟現在還沒有抵達天城。
    雖然被授予了職務。
    但是畢竟還沒到天城。
    “將軍。”
    “現在回頭……”
    “可能還來得及……”
    牛震閣再度道。
    陳少修按滅了煙頭，默然抬起頭。
    “震閣。”
    “記住你現在的身份。”
    “新一師麾下步兵七師師長！”
    “我們現在已經是新一師的人了。”
    “之間震閣你不是還說過嗎？不想當呂奉先。”
    “好馬尚且不吃回頭草。”
    “況且。”
    “新一師的林司令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之前特地從天城奔赴主城。”
    “那是冒了多大的風險？”
    “當時在宴席上對林司令的承諾。”
    “怎麽？”
    “都忘了嗎？”
    陳少修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眼神中透著肅穆之色。
    牛震閣聽到此處，一時間臉色一片羞愧。
    隻是很快，牛震閣又恢複了原本的神色。
    “將軍。”
    “林司令是個有魄力的領導者，他有著極高的個人素養和魅力。”
    “這一點，我從未否認過。”
    “隻是在大是大非麵前。”
    “將軍。”
    “我們還是應當有自己的判斷才是。”
    “若明知山有虎，還偏往虎山行……”
    “那…那成什麽了？”
    歎息聲傳來。
    默默搖頭。
    此刻一臉苦澀滋味。
    牛震閣有心理包袱。
    但是在大是大非麵前，他覺得自己還是應當謹慎一些才好。
    牛震閣說完後，見陳少修臉色難看，隨即朝著一旁的宋啟元使了個眼色。
    宋啟元現在的身份是新一師步兵八師師長。
    當然了。
    現在這些還沒有一個具體的任命。
    畢竟部隊還沒有抵達天城呢。
    “將軍，我覺得老牛的話，也不無道理。”
    “要不然我們還是觀望觀望？”
    “若是嵋國那邊沒出手的話，我們到時候再去天城也不是不行。”
    宋啟元跟著道。
    陳少修張了張嘴，重重地歎了口氣。
    說起來。
    這牛震閣和宋啟元算是他的左膀右臂了。
    他最為依仗的，也就是這兩個人了。
    但……
    那又如何呢？
    此時此刻……
    莫名地感到一陣悲哀。
    當下忍不住輕歎出聲，表示憋屈又無奈。
    此刻就感覺像是有什麽東西堵在嗓子眼。
    然後……
    總也出不來。
    就這種感覺。
    很難受。
    很難受。
    “你們可知。”
    “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錦上添花…人家不會放在心裏的。”
    “但雪中送炭，會讓人終生銘記！”
    “現在我們確實可以往回走。”
    “確實可以暫避鋒芒。”
    “確實可以暫時同新一師割裂開。”
    “但是如此以來。”
    “就徹底同新一師決裂了。”
    “以後別說是林司令親自去煙城招攬我們了。”
    “恐怕我們就算是送上門，人家都不帶搭理的。”
    “你們也就這點格局了！”
    “你們若是不想去，就留在這裏，或者直接回主城，繼續過你們的窩囊日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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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己去天城！”
    “至於手底下的士兵……”
    “誰願意去，就跟著一起去。”
    “不願意去的。”
    “你們也跟著帶走。”
    陳少修很少發火。
    但是這個時候不發火是真不行了。
    語氣中都透著濃烈的火藥味。
    眼神中的凶芒跟著肆意流露。
    一時間。
    目光顯得銳利至極！
    此刻。
    已然就是這樣的姿態了。
    至於其他的。
    倒也沒什麽可說的了。
    態度上到位了。
    也就好了。
    其餘的。
    不重要。
    “將軍。”
    “您別生氣。”
    “我們也不是那個意思。”
    “隻是…隻是希望咱們更謹慎一些。”
    “您要是非要去天城。”
    “我們還能跟您分道揚鑣不成？”
    “長官，其他人我不知道。”
    “但是我牛震閣這輩子是跟定你了！”
    “你到哪！我到哪！”
    牛震閣將胸口拍得砰砰作響。
    “啟元，你呢？你是怎麽想的？”
    “大膽說出來。”
    “無礙。”
    老者沉聲道。
    “我…我……”
    宋啟元臉色陰晴不定。
    其實他是想走的。
    他可不想往槍口上撞。
    可現在牛震閣不走，若隻是他一個人走的話，他頂多也就是帶走自己手底下的那點本部兵馬。
    到時候根本沒多少部隊。
    帶著那點部隊出去，能幹什麽？
    到時候回煙城當老大？被人家順手就滅了。
    回主城？
    帶著這點部隊回主城，老者也不會待見他的。
    到時候還要受窩囊罪。
    “將軍，我同老牛一樣，同您共進退。”
    “您去哪，我去哪。”
    “屬下誓死追隨您。”
    宋啟元擠出一些笑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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