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所以這玩意兒你們信了？”李穆衍隻表現出一瞬驚訝，緊接著輕笑著搖搖頭，茶一口喝到底。
    “唔，也不算完全信吧。”聽她這麽說，曲琬舟雙腿翹翹也跟著笑道，“但是對於我們來說也無所謂。反正都要往上升級，這並不是一條衝突的道路。”
    倒也是，不管這條信息有沒有傳播，也不會缺少殺人奪取魂念的情況。
    畢竟‘骨灰’是強化魂念的最佳良藥。
    “那你想出去麽？”李穆衍靠在椅背上，單手撐著臉，有些好奇。
    這個話題，她對曲琬舟的回答比較感興趣。
    “唔，還沒有很深的想法啦。畢竟也不知道外麵是怎麽樣的，隻是覺得那些玩家很有趣，外麵的生活應該會很好玩。”
    曲琬舟忽然想起什麽，靠著扶手貼近她，一臉好奇道：“對了，你不就是玩家麽？就是從外麵來的。”
    “啊？”
    見她一臉迷惑，曲琬舟揚起笑臉戳破她：“你可別裝傻，你之前問我是不是玩家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奇怪了，而且他們都說，隻要是橙色的魂念就是從外麵來的。”
    “噗，不是裝傻。我隻是沒想到你是如何判斷我的來處。”
    李穆衍笑著搖搖頭，不太在意道：“至於我是從外邊來的……這個事本身也不太重要，沒什麽可隱瞞的。”
    雖然一臉肯定地指出李穆衍的身份，但曲琬舟表情顯得有些詫異，似乎是沒想到她居然這麽容易就承認了。
    她對上曲琬舟的視線，大方笑笑說：“你想了解什麽，我如果知道的話，都可以告訴你啊。”
    曲琬舟並沒有追問，反倒是撅起嘴。
    “聽你這麽一說，我覺得那個傳聞肯定是假的了。”
    “怎麽我現下一承認你就斷定了？”
    曲琬舟輕歎一聲，繼續道：“對呀，因為你一點都不激動。你當時第一反應是笑，而不是問傳聞的細節情況。”
    李穆衍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
    “但凡傳聞有一丁點可能是真的，你都肯定會好奇突破後怎麽出去。”曲琬舟摸著下巴，緊接著問道，“但你對魂念的事都不了解，那你是怎麽確定這個事的呢？”
    “因為本身是矛盾的啊。你說升級到橙階就能夠出去，那我本身就是橙階的，為什麽會進入遊戲呢？”李穆衍笑著，抱著手臂逗她。
    “嗯？”曲琬舟皺眉，覺得李穆衍這個問題有道理，但又覺得哪裏不對。
    “你這個不對啊，我……”她似乎找到了思路反駁，但是好像被什麽東西打斷了想法，突然停頓。
    她猛地劃開界麵，然後另一隻手砸到了額頭上，哀嚎道：“完蛋，我忘記約了朋友，說維護結束後要去挖寶來著。”
    “哎，看來提問時間結束，可惜咯。”李穆衍勾起嘴角，還補了“嘖嘖”兩聲。
    “啊……你都沒有告訴我為什麽。”曲琬舟說話拖長了尾音，嘴角也拉得更低了。
    李穆衍伸手輕輕戳戳她的側臉，笑道：“下次有空，你來玩我再給你解釋，然後，給你講故事，保證和那位萬澈前輩的一樣有意思。”
    “真的？那太好了！”曲琬舟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剛才的失落蕩然無存，“那下次是什麽時候！”
    “我們不是有密聊麽？隨時問就好。”李穆衍向她擺擺手，“快去赴約吧。”
    “好！那我後麵忙完，會快快找你的！”曲琬舟蹦起來準備傳送。
    見紫色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李穆衍綻開的笑顏，歸於平淡，大腦閃過一陣恍惚。
    其實她也有一瞬的好奇和激動，但還沒激發就被自己的理智湮沒了。
    按這個時間來算，她那墳頭草估計都長出來不少了吧？
    還出去？做夢呢。
    “你就如此斷定她說的傳聞是假的？”
    自從進了房間就沒再說話的葉含星，悄悄走到她的眼前，輕聲問道：“不正是因為你是從外邊進來的，才能確認兩邊有可能相通麽。”
    “哇哦，你想到了這個，不錯不錯。”李穆衍比了個大拇指，接著突然長歎一聲：“哎……至少對我來說是假的，反正我也出不去。”
    沒有聽到原因，但他總覺得牧言並不想說，葉含星也並沒有問為什麽。
    況且，他還有另一個問題。
    葉含星猶豫了一瞬，結巴道：“你，你一點都不好奇自己能不能出去麽？”
    李穆衍仰著頭看他，停頓幾息，忽然閉眼輕笑一聲站起來，感慨道：“好奇也沒有意義了啊，反正也出不去，想這麽多做什麽。”
    “我人都在這兒了，就好好待著唄，我是不喜歡折騰的。”她擺了個攤手的姿勢，似乎很是豁達。
    隨後李穆衍眼睛一瞟，有點想逗他，直白開口道：“怎麽，你怕我跑了？”
    聽到這句話，葉含星一時感覺臉上有些發熱，低垂著眉眼凝視著她，輕輕點頭。
    “嗯。”
    盡管牧言可能會想家，想出去，但他希望牧言能一直在這裏，能一直陪著他的心情，他不想隱瞞。
    “噗嗤。”李穆衍剛才為數不多的失落情緒瞬間蕩然無存。
    “好啦，你放心，我不會跑的，也跑不掉。”考慮到溫辭秋還在，她放過了那白淨的臉。
    伸出惡魔的爪子，她隻是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對了，回房間吧，得早點把你的魂念修複好。”
    說完，李穆衍又轉頭道：“對了，辭秋，你先在這裏休息，我們先上去一會兒，我晚些再來找你。”
    “好的，小姐，一會兒見。”溫辭秋輕輕鞠了個躬，便挑了個空座坐下。
    李穆衍趕著葉含星回了他的房間，大門一關，她把李文欽給的紫色魂念和剛才隨手收的白的綠的魂念掏出來豁楞成一堆。
    “我怎麽搞？”她一手抓著這詭異顏色的粉末，一手插著腰，那樣像是葉含星一聲令下就要撲他一身灰的模樣。
    葉含星平躺在床上，有些奇怪看了她一眼，猶豫道：“均勻便可。”
    “行，那你眼睛閉上。”
    葉含星不理解，但葉含星照做，他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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