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什麽嘞著？”
    “老三，你記得嗎？”徐四瘋狂對徐三使眼色。
    “……”
    徐三全然無視，裝聾作啞，好像不認識身旁這個人。
    “老爹，賬號是徐四注冊的，跟我沒有什麽關係……”
    徐翔低哼一聲，怒掌呼起，徐三被空間的磁場拖著以臉撞牆。
    “你們兄弟之間，還要在我麵前相互掐架，相互推卸？！”
    徐四見狀連忙擺手：
    “老爹，網上直播評論的確是我引動的。徐三是真的不知情……”
    “我錯了！”
    “錯哪兒了？”病床上的老人握緊拳頭，麵色陰沉。
    “欸……我錯了，錯在我不該經常帶著小張去足道洗腳……”
    張玄墨：？！
    突然被cue到，張玄墨覺得還挺突然的。
    但是，關我屁事啊，四哥。
    你這是什麽戰術迂回的聊天話術？
    徐四眼睛盯著天花板，滔滔不絕的樣子，仿佛在對神父虔誠地懺悔自己的罪行。
    “我錯了，錯在我把老三網盤裏潤潤的女神老師姐姐妹妹們都拷貝了一份還順手刪了他的備份……”
    徐三：？！
    好好好，老四，你已有取死之道！
    雖然在老爹麵前不能發作，回去我們算賬！
    陸北分公司下半年的財務報表都交給你了！
    徐四口中念念有詞：“我錯了，錯在我不該偷偷喝了寶寶網購一整箱的肥宅快樂水……”
    馮寶寶：？！
    機智一逼的女孩瞪圓了黑亮的眼睛，抬手撓了撓頭。
    “沒事，老四，我忘了告訴你，你喝的是幾年前過期的……那本來是我壓箱底的……”
    “我一直以為好的飲料和酒一樣，越存越好喝……”
    “什麽？！！！”
    徐四捂著肚子。難怪他上個月腹瀉了一個月，想來xx都不由得縮緊了！
    “……”
    老人在病榻上沉默地一語不發。
    俗話說，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老四啊老四……”
    徐翔抬手，一個透明圓形的炁場化作高速飛旋的逼鬥裹挾而去！
    瞬間，徐四在半空中開啟高速旋轉模式。
    一個兩坤半，兩個兩坤半，三個兩坤半，四個兩坤半……
    從此，醫院vip病房裏，多了一扇高速運轉、不分晝夜、不知疲倦的人工吊扇……
    馮寶寶撲哧一聲笑了。
    就像那兩個受過專業訓練的警察。
    張玄墨很想笑，但是他忍住了。
    他又不是寶同誌——那有口皆碑，深入人心的瓜。
    不能笑不能笑。徐翔老爺子現在還在氣頭上。
    “徐四，你和老三兩個混蛋就知道相互掐！”
    “你們知不知道那場直播，很有可能暴露……咳咳……咳咳……”
    老人話音未落，嘴中噴出一大口鮮血，撐起的身體沉沉地墜靠癱倚在床，蒼老的手臂垂落下去。
    就連那一身讓人拍手叫絕的人磁手段，也突然失去了效力。
    徐三徐四跌落在地上。
    “老爹！”
    “父親！”
    “狗娃子……”
    “老爺子！”
    眾人圍在徐翔床邊。
    “老爹，我們不打了！”徐三雙膝跪地。
    “爸爸！”徐四一臉懊喪的難過。
    “狗娃子，不要勉強……”馮寶寶將輸氧麵罩給老人戴上。
    “……”
    張玄墨看著生命就要走到盡頭的老人。
    他的頭發全白了。白得像秋天的霜，白得像冬天的雪。
    “狗娃子……忘了麽……”
    馮寶寶一臉平靜，側頭看著危在旦夕的徐翔。
    “把氣息調整平靜……沉澱到肚子裏……你就會感到平靜……”
    老人渾濁的眼中有熱淚打轉。
    “阿無，我不想死……”
    “把你交給老三老四我不放心……”
    “不過現在你有小張……”
    張玄墨感到老人慈祥的目光飽含囑托。
    他深深地看著他。
    “小張，阿無和我說過你，她說你能幫她找到家人。所以，阿無以後就交給你了……”
    “咳咳……關於你爺爺的事，還有阿無，也就是馮寶寶，這麽多年，我還是不習慣改口……咳咳咳……”
    老人大口喘著氣，雙眼努力睜圓，卻有些心力不支。
    “你們之間的事，趁我現在還有力氣，就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咳咳咳……”
    張玄墨重重地點頭，表示自己對生命的敬意，與對死亡的敬畏。
    “我想想啊……”耳邊響起老人滄桑的聲音，像破舊的老風箱發出的喑啞。
    “第一次遇見阿無……是44年的時候……”
    老人娓娓道來，那一串過去的記憶，仿佛忽然在當下的時空節點裏，鮮活起來。
    他的表情時而喜悅，時而惆悵，時而悲憤。
    “……”
    張玄墨看著老人風燭殘年的身體。
    作為異人，本該身強力壯，壽命遠長於普通人，但徐翔老爺子是個意外。因為他一生操勞，算是夭壽。
    良善之人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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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目前，張玄墨作為一個摸魚擺爛的掛逼，他很開心。
    可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所以，有辦法可以活命麽？！
    死亡對於每個人都很平等。
    王權富貴之人會死，苟且偷生之人會死。
    就像太陽會平等地照耀每一個人。
    張玄墨看著老人那張飽經風霜的臉。
    日影落下。
    就像他那晚在月下見過她的臉頰。
    日月升落，鬥轉星移，時空變幻。
    人渺小如滄海一粟。
    他張玄墨重活一世，舉頭不識青天高，低頭不知黃地厚，但見月寒日暖，來煎人壽。
    窗外，天邊的雲影無聲地移動。
    熠熠日光破窗而入，溫暖落在張玄墨周身。
    他靜靜聆聽著泛黃的故事被人一頁頁翻開，好戲連連，人物登台又落幕。
    “……”
    “這一切都是你爺爺張錫林的安排……”
    “懂了麽……張玄墨……”
    病榻上的老人牽動嘴角，對他笑著，有點像散落的日光。
    “你爺爺沒有告訴我關於你的事情，或許他有自己的考慮。”
    “不過既然你出現了，阿無相信你。她選擇陪在你身邊。”
    “張楚嵐因為你放棄了炁體源流，他相信你。”
    “老三老四他們都相信你，升職加薪福利待遇樣樣不少。”
    “當我看到你的時候，心裏忽然就感覺穩了。因為我也相信你……咳咳咳……”
    徐翔說著，顫抖的雙手抓著吸氧麵罩，又深地吸一口氣。
    “張楚嵐一直在我和馮寶寶的暗中監護觀察中長大，他很安全。但是我不知道你……孩子，你受了多少苦，才走到今天？”
    “你的爺爺或許比我們都更相信你，所以他讓你獨自去曆練去成長……”
    “……”
    嘶……這……
    張玄墨摸了摸下巴。
    雖然這聽著很感動。
    但這尊嘟假嘟o.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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