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身狀態雖然要直麵風雪的寒冷，但和小命沒有可比性。
    憶者的搞事能力別人不清楚她這個憶庭員工還不清楚嗎？
    甭管生的死的能動彈的能喘氣的還是能說話的，隻要被憶庭的人看見並產生興趣那高低要碰兩下再走。
    生命力頑強的後果就是這。
    作死心態寰宇聞名。
    芮克一臉滿足的檢查著膠卷，渾然沒把剛剛許多同僚化作冰晶混入漫天風雪當一回事。
    眾所周知，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活著的憶者是好憶者死掉的憶者也是好憶者。
    黑天鵝心態同樣沒受影響。
    身正不怕影子歪，自己又沒做錯事要是心虛了才是有鬼。
    忽然她注意到阿克西亞的目光落在他們身上，更確切一點是落在正在檢查膠卷的芮克身上。
    這位大導演對於這些自己拍攝到的大寶貝依舊是狂熱的姿態。
    見到她這副樣子黑天鵝忍不住問道。
    “阿克西亞女士，我們身上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阿克西亞微微搖頭，聲音空靈。
    “或許是我的錯覺，但跨越時空的到來必定會引來諸多目光，單一的單位可能不會引起注意，但如此大張旗鼓的恐怕會引發一些意外的事情。”
    意外的事情……
    黑天鵝微微一怔，聰明的大腦迅速旋轉著，忽然靈光一現。
    “難道是我們的宇宙？”
    阿克西亞輕聲道：“這座宇宙有著許多能橫跨時空的強者，如今許多黑暗側的強者狀態十分不好，若是讓他們知曉了你們那片宇宙的存在恐怕不是好事。”
    “我曾聽雷伊講過你們那片宇宙的情況，那是一片十分美麗的宇宙，但沒有足夠的力量是無法守護家園的。”
    黑天鵝點了點頭，表示了解。
    她可太了解了。
    當初她答應兩位天才當第一場實驗的原因主要就是這。
    再不武裝自己指不定哪天就歇菜了。
    而當時就是這座宇宙的黑暗測強者將目光放在了虛數宇宙上，即使是靈魂狀態下的邪冥·獸皇也有修養片刻即可縱橫銀河的想法。
    對阿克西亞的告誡她心中也有了些猜測。
    他們過來時是搭乘譜尼開放的通道，妥妥的兩點一線直線最近，加上譜尼力量的庇佑足以阻斷強者的目光。
    反觀憶庭這批人的到來是偷渡的，兩相對比下要是老家出問題了那肯定是他們幹的！
    不過對這些還沒發生的事她和芮克都是持無所謂態度。
    主要是……有所謂也不頂用。
    心思湧動之際，黑天鵝忽然聽到耳邊傳來一陣細微的淅淅索索的聲音。
    扭頭一看，就見芮克不知何時整理好了衣衫，左手置於胸前，微微躬身，態度尊敬。
    “尊敬的冰之女皇，請允許我發言，我與此前那些不知所謂的狂徒不同，我隻對熱烈，人類意誌閃耀時刻的記憶感興趣，若是可以我想請你答應我將這顆星球的片段製成一部電影，這個過程不會對這個星球的一草一木造成影響，我以一名大導演的名譽向你保證。”
    黑天鵝眨了眨眼，有點懷疑麵前這個有禮貌的家夥到底是不是芮克。
    不是，你是誰？快點把我記憶中的那個導演還回來！
    翻了個白眼，黑天鵝都要忘了芮克的本職工作的導演。
    和那些偷偷摸摸成日藏在陰暗角落偷取記憶的憶者不同，芮克導演收取記憶向來是大張旗鼓明明白白，從不讓人吃虧。
    導演身份時進入工作狀態的他還是很有紳士風範的。
    前提是別讓他拍到十分勾心的片段，不然他會發癲的。
    阿克西亞短暫沉默兩秒，微微頷首。
    “請便。”
    電影她不陌生，賽爾號上的賽爾機器人們有著與人類和精靈一般無二的情感，他們甚至需要合適的方式宣泄壓力。
    雖然她也不知道塞西利亞星適合拍什麽模樣的電影，但這冰雪飄零的美景想來是唯美的影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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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虛數宇宙，承載了無數世界與無數沉淪世界的虛數之樹和量子之海不約而同的感受到一股危險的氣息。
    和此前任何一次都不同，甚至比以前所有的加起來還要多。
    祂們爭鬥無數歲月，這些歲月中經曆過許多，偶爾有能走到祂們麵前的生命出現，但對比祂們漫長的時間跨度無疑是短暫的，更何況是讓祂們產生威脅。
    這是開天辟地頭一次！
    那股不祥的氣息先是來到虛數之樹，旋即再蔓延到量子之海。
    在這股不祥的威脅下兩個從誕生起就一直爭鬥不休的存在罕見的停下了互相征伐的動作。
    即使是螞蟻也有對危險的感知，更何況是屹立漫長歲月的祂們。
    隻是凡人無法領悟祂們的言語，溝通交流更是無稽之談。
    量子之海很安靜，洶湧的波濤不再卷起。
    祂很安靜。
    和孕育生命的虛數之樹不同祂是無數生命隕落後的最終歸宿，即使在裏麵誕生了生命也是基於還未完全消散的世界。
    而那些量子屬性的怪物則是祂製造出來的量產物，無論是位格還是力量都無法與虛數之樹誕生的高位格生命相提並論。
    虛數之樹與量子之海的區別也在這一點上體現著不同。
    然而，此刻虛數之樹的一座世界上，一條失去了其主人的命途正在被盯上。
    察覺到危險即將來臨的虛數之樹本能的想要抵抗。
    但對方的氣息不過一瞬就徹底消失在祂視線裏。
    麵對更高位格的存在，尤其是這個高位格的存在還小心翼翼，甚至可以說是偷偷摸摸的潛入，縱使是虛數之樹也不好使。
    這是量級的差距，即使祂想要反抗也心有餘而力不足。
    而作為回應，爭鬥了無數歲月的量子之海給予祂回應。
    ‘虛數之樹，我*&￥%#@@￥！￥#@*！’
    你孕育那麽多東西幹啥！
    那些玩意是會給你東西嗎！
    你TM的找事別拉上我啊！
    虛數之樹委屈。
    可祂自從誕生以來就是承載這部分的啊，說我還不如說你呢，有能耐你別弄我孕育的世界，我都沒說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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