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家夥帶到外麵是吧。”
    一次碰撞後有關這方麵的猜想被通過特殊技術傳遞給了正在前線作戰的眾人耳畔。
    星神們有沒有聽懂這玩意不要緊反正啊哈聽懂了。
    雷伊與蓋亞表示雖然有點困難但不是完全做不到。
    “看來需要經曆一番追逐戰了。”蓋亞輕呼一口氣，扭了扭脖子，一眼武者的脖子哢哢兩聲脆響。
    要在吒克斯沒有察覺或察覺到了但來不及做出反應的時候把他轟到世界之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但總比直接幹掉吒克斯來的輕鬆。
    力量還是剛打開的階段，熱身剛剛結束，接下來登場的是龍卷風摧毀停車場般的烈度！
    滅戰神決·蓋亞鬥氣上湧，洶湧澎湃的鬥氣甚至將琥珀王身上的晶石都震下來不少。
    這道力量可是他和雷伊經曆多次磨礪，加上機緣巧合與各路相幫才覺醒的，能與吒克斯戰鬥的強大！
    盡管還無法與吒克斯本體或是太強大的吒克斯本身一較高下，但在大家都在的情況下對付麵前這家夥還是夠的。
    “大不了我抱著這家夥一起衝出去！”
    得到確切方案，眾人的戰鬥手段越來越激烈，每一次碰撞都是對宇宙法則的挑釁，可悲的宇宙法則卻無能為力。
    大家都是老對手了，即使不是也在其他人和敵人的戰鬥講述中對一些熟悉有所了解。
    精靈王相互之間熟悉的好處之一就是能知道難纏的強敵的能力，遇到後好做出準備。
    想要在這種彼此熟悉的戰鬥中取得一些優勢要麽憑借純粹的數值碾壓要麽領悟新的強力招式來一波疾風卷落葉。
    恰好，新招式純美·吒克斯有。
    混沌力量隨著一招一式向外擴張，在擴張的途中夾雜著此方世界被扭曲的純美概念一同向外傳播。
    那令人難以忘懷的純美著實是給人一種強烈的，無法終結的刺激。
    讓雷伊與蓋亞精神一振。
    阿克西亞和繆斯的形象接連在心中出現，金黃色雷霆縈繞周身，戰天鬥地的鬥氣由體內激發，強行打消那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影響。
    “王·浩露傾天！”
    伴隨著一聲嬌喝，洶湧澎湃的怒濤以比此前更加洶湧澎湃的氣勢化作要將銀河淹沒的強大之力隨著滄嵐招手迅速卷出。
    滄嵐那美麗的雙眸中幾乎是把厭惡凸出來，恨不得把眼睛摘下來放在永恒之水裏洗洗的程度。
    雷伊和蓋亞還好一些，兩個糙漢子就算現在有了阿克西亞和繆斯的監督陪伴也沒好到哪去。
    但滄嵐不同，她本就是個喜歡宅在家裏或出門到風景秀麗的地方遊山玩水的性子，隻要不招惹她或是讓她看不過眼的邪惡行為她都不在意。
    但純美·吒克斯那玩意著實是讓人看不下眼了，連永恒之水都要吐了！
    她堂堂水係精靈王，精靈王中少數的女性，美貌冠軍宇宙的美麗者，在這個宇宙遭遇吒克斯在精神上的汙染。
    每每想到這她就感到一陣惡寒，她寧肯再來一次水淹魔界也不想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切。
    但遺憾的是精靈王的記憶力很好，如果沒有特殊情況的話這份記憶她大概能記到天荒地老，頂多後麵隨著時間推移對這份記憶的認知因為時間跨度與其他事件的衝擊稍微有那麽些偏差。
    換言之，這份惡心的記憶她得忍受幾十上百年甚至沒有新的具有衝擊力的記憶的話她幾百年都會偶爾閃過一回。
    這她能忍？
    怒火，這一刻的滄嵐替換了本係的精靈王之身，換上了火係精靈王的爆裂。
    “我不管其他的，但你這讓人厭惡惡心的身體一定得死！”
    接受克洛伊，理解克洛伊，成為克洛伊。
    克洛伊，我明白你曾經的痛了！
    在如此怒火加持下滄嵐的戰鬥力一路飆升，在針對純美·吒克斯的戰鬥上甚至一度超過一旁的怒雷神裁·雷伊，滅戰神決·蓋亞。
    雙方的戰鬥一路從原產地打到宇宙的另一頭，聲勢之浩大前所未有，聞所未聞。
    “噫，滄嵐姐好可怕。”三月七打了個冷顫，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這麽暴躁的滄嵐，曾經平和的水麵化作吞天食地的海嘯，對天災的恐懼是銘記在人類基因裏的。
    星眼中閃過一抹好奇。
    滄嵐到底看到了什麽，整個人就像吃了十全大補湯似的給力。
    “這可真是給力。”
    站在全屏監測麵前，看著那一路橫貫銀河，速度之快動作之利落讓人膽寒的戰鬥路線。
    值得慶幸的是在這途中滄嵐等人出手有保障，每一次力量的碰撞都會將上一次攻擊產生的餘波消弭，因此造成的破壞還算少。
    這一點可以說是精靈王的必修課了。
    畢竟那麽強大的力量不加以控製在宇宙中隨便開戰那宇宙也不用住人了。
    反倒是本土的星神那戰鬥手筆讓人看的是太陽穴一突一突。
    許多文明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重創。
    其中有被巡獵星神一箭蕩開的餘波在星球表麵掀起前所未有大暴風的也有豐饒星神蓬勃生命力激活世界活力的。
    但這是沒辦法的事。
    這種烈度的戰爭要是不出現損失那誰都要懷疑他們是不是打假賽了。
    甚至現在的這些損失都是因為此前給了他們時間準備工作，把一些重要樞紐上的世界搬空，僅是這種程度的戰鬥餘波造成的傷亡那叫一個一掃一大片。
    寰宇廣袤，一片星係就有數以億計的星球，而虛數宇宙中誕生生命的世界同樣是奇跡，但因為虛數能以及各大命途的存在，這份奇跡得到了最大可能的延伸。
    說人話就是爆發戰爭後造成的人員傷亡要比一般的戰爭慘烈，人命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還好銀河中還有名為天才的存在，在此稱讚天才們與星穹列車以及星際和平公司。
    在人員轉移方麵他們提供了重大幫助。
    雖然星際和平公司的風評不是那麽好但不得不承認在這方麵觸手伸到了寰宇諸多角落的公司確實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其他勢力多多少少也有幫忙，但對比之下還得是公司。
    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了。
    前線戰場在發力，後續支援也在瘋狂趕工。
    “從正麵錘翻吒克斯基本是不可能的了，所以我認為我們應該把目標定在這裏。”黑塔一個甩頭，帽子尖尖微微一顫。
    和賽爾號科學家們的討論結果呈現在眾人眼前。
    “吒克斯曾入侵過露西歐星，在琉夢修複露西歐星的時候侵蝕它的意誌，好在最終它的目的被阻止了。”派特博士解釋道。
    “而他在那時候借機獲得的力量是與記憶有關的部分，經過這片宇宙的專業人士——憶者，以及我們後續的研究跟進，基本可以確定吒克斯還殘留著一部分記憶的力量。”
    “如果可以用這部分記憶力量搭建出通往虛數之樹與量子之海的通道，再輔以開啟宇宙間隙的時機，加上雷伊蓋亞滄嵐和諸位星神的力量將吒克斯趕到外麵不是問題！”
    螺絲咕姆微微頷首，這位機械紳士眼中的數據電流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快速串流，對這道計劃進行著最簡單的評估。
    而後得出結果。
    “推測：按照這樣的方法需要付出的成本姑且不計，若是想要搭建真正符合標準的記憶通道，恐怕需要流光憶庭的力量。”
    “這不好辦嗎？流光憶庭不也在嗎？”三月七疑惑道。
    沒get到問題的關鍵。
    而其他人都在運用聰明的大腦，僅在後腳就明悟了螺絲咕姆話語中的含義。
    如果他們沒有猜測錯誤的話，螺絲咕姆這句話中的流光憶庭的力量指的不是簡單的讓憶者出力。
    而是最精純的，屬於記憶的力量。
    換言之，其真正需要的是那足量的憶者的命，以他們的性命搭建出的足以吸引來吒克斯前往的通道。
    這完全是一條用人命堆出來的通道。
    但不得不說，螺絲咕姆的計算是正確的。
    想要吸引吒克斯也唯有這最精純的部分才能成功。
    恰在此時，一聲輕笑響起，引來眾人矚目。
    就見黑天鵝一改往日的慵懶姿態，現在的她那神秘莫測的氣質相較於之前那有些故弄玄虛的占卜師氣質可以說是勝了不知道多少。
    她在不久前結束自己那部分工作來到這裏，剛好聽到這部分，遂發笑。
    “或許各位有所不知，憶庭早已做好打算，區區性命而已付出了又能如何。”
    黑天鵝輕笑道，神情輕鬆，渾然沒有一點自家老家要被獻祭的緊張。
    “星穹列車和我們一同前往賽爾宇宙的時候這片宇宙沒有被吒克斯注意到，而流光憶庭僅僅過去還沒多久吒克斯的入侵就開始了，事情如何想必已經很明了了，盡管這並不是憶庭的本意。”
    “當然我這麽說沒有為憶庭找補的打算，隻是，有些代價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逃避的，不是嗎？”
    黑天鵝的聲音很輕，似乎從不將自己這番話放在心上。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
    “所謂憶者即是為了記憶連自己的性命都能隨時付出的人，行走在命途之上的人幾乎都預想過自己的結局，但無一例外，沒人希望自己的結局是平平淡淡的老死。”
    命途行者的血中天生就有不安分的粒子。
    “可這樣的話你老家可就沒了，那麽多人呢。”星這時也反應過來了，一旁的三月七在長夜月的解釋下也是明白了等下要發生什麽，眼睛瞪大的像銅鈴。
    “不。”黑天鵝豎起一根食指，嘴角微微勾起，是笑容，是神秘的笑容。
    “早在之前憶庭就將流光憶庭的最高指揮交到我手上了，也就是說現在的我將代替新的記憶勢力，追隨記憶。”
    “耶？”
    “誒？”
    “嘛呀？”
    大大的問號。
    不是我有問題那一定是你有問題。
    這才多久不見你都混成一方勢力的老大了？
    迎著小家夥們不可思議的目光黑天鵝聳聳肩，自嘲一笑：“當然說是憶庭最高指揮權其實這次過後也就隻剩下一小部分了，我們的職責相當於拓荒者。”
    “沒想到你居然會接下這份職責。”
    姬子感慨萬千。
    “這也很有意思不是嗎？重新在記憶的路上開拓， 這份記憶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黑天鵝笑道。
    她是真的不為老東家準備好了集體獻祭沮喪。
    這是他們的決定，沒人能更改。
    而讓他們做出這份決定的不僅僅是為銀河贖罪……唔——這麽說可能有些不太禮貌，但大多數命途行者本身的道德觀念其實是相當淡薄的。
    都踏上命途了還指望人能保持冷靜？
    即使是冷靜如黑天鵝，姬子這樣的人有時候也會因為衝動做出種種在外界看來不可理喻的行為。
    而促使流光憶庭做出如此抉擇的一大重要原因則是這份曆史將他們一同銘刻進記憶的瞬間。
    這無數年可遇不可求的機會就在眼前他們不得不考慮會不會是此生僅有的一次機會。
    以前的憶者沒等到，現在的憶者沒機會，未來的憶者會看著他們的曆史，而他們將身化曆史，身化記憶。
    這未嚐不是一份記憶。
    沒有時間浪費了，既然流光憶庭已經做好了打算那人們也不會矯情。
    畢竟本質上大家都是一類人，命途行者不就是為了自己的理念不斷向前的存在嗎。
    至於賽爾號來的諸位……
    嗯，他們很理解。
    且不提精靈中經常因為信念理念爆種的各位，光是賽爾號上就有不少這樣的精靈，或者……機器人。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機器人也能因為理念及意誌爆種，但……不理解但尊重。
    很快，各位學者聯合推算出最適合開啟宇宙間隙的位置。
    還是虛無星神。
    “所以為什麽還是虛無？”一名女性憶者表情古怪。
    旁邊的雙胞胎姐妹憶者異口同聲：“因為虛無的特性如此。”
    唔——無法反駁。
    微微搖頭。
    算了，反正都準備好了，場地是哪都無所謂，倒不如說最終落幕的劇場居然是虛無星神，放眼銀河也是獨一份了。
    嗯，其他人都是被虛無吞進去的，他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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